飞扑了他,之前,她需要把身上不该属于她的赘肉练下去。
萧宝信把采薇叫进来,将任务交待下去后,她便换上了轻便的胡服去院子里日常练武。一打就是一个时辰。
此时已经是初春,天气还冷着,可萧宝信一袭红衣胡服,长发束起,随着她的力道在空中飞扬,谢显隔窗向外看,整个人都着迷了一般。
那是满院中唯一的亮色。
亦是他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灵魂人物。
只看着她,就好像胸口中满满的情感就要溢出来了一般。
萧宝信一记收招,转回头往窗边一看,展颜一笑。阳光照在她滴落的汗珠上,闪闪发亮,把谢显的眼睛都快亮瞎了。
打完了拳,心都开了。
下午歇了一小觉,就把准备好的银子让棠梨准备好,她亲自就送去三房王夫人手上。
当时王夫人那张脸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一会儿又紫,端的是五味杂陈。未必没有看出来萧宝信的意思,但还是收下了。
想必她自己也明白何必萧宝信出这一招祸水东引。
可这招她不能不接,和萧宝信过招这是一时的,这次吃个哑巴亏,下次、次次,但凡谢老三再要给他那外室子争,都要低下头来和她说,求着她。
哪怕打,她手上捏着他的七寸,他都不敢再叫嚣。
利大于弊。
至于二房和三房,等谢三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然是半个月以后,几次三番找谢二爷饮酒都被推了。
总有事儿?
谁闲赋在家还能有事儿,画花吗?
他一个太常卿每天朝里朝外,家里家外也没这么忙啊。
谢三爷是个直肠子,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又是在自家人面前就更没有忌惮了。结果谢二爷脸都绿了,直接闭门送客。
干嘛?
画花!
他要画一大花园子,且有得画呢!
谢三爷百思不得其解找到王夫人那里,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嘴给闹的:“那……本来就是嘛,我不说他就能当不知道?二房本来就是庶出的,但也没影响了我和二哥交好啊,怎么能这么小器?”
“再者那是我儿子,他那是什么,那是他孙子,他跟我争得上吗?辈份都比他那高啊,银子肯定是有区别的。”
“再大区别也压不过嫡子。”王夫人冷冷地道:“你刚才说的。”
“是啊。”谢三爷还没意识到有坑在前面,后方,左方,右方,四面八方等着他。
王夫人也不提醒他,等下人月支银子的时候就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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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除了谢三爷跳出来为了养儿子的银子质疑,谢家上下倒没人再多作置喙,长房袁夫人是萧宝信的亲婆母,现在有孙万事足,每日里育经念佛的时间急骤减少,除了带孩子就是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