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始宁既然知道错了,就向萧大娘子认声错,以后不要再犯也就是了。宝树也错了,凡事不能只用拳头说话。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可是长幼尊卑还是得遵守,不能没大没小。宗正,叔公看看该怎么处置,也不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该怎么罚也得罚。国无法还行?”
“宝树,你可服气?”
萧宝树:“服,陛下舅兄说什么我都服。”墙都不扶,就服你。
永平帝看向淮阳王,态度很明显了。
“都一家人,还罚什么罚,这么地吧。”淮阳王说的那叫一个憋屈,可还得表现的和蔼可亲,不能让自己台阶下的太难看啊。
“说到底也是误会一场。再者,宣城和宝树马上大婚,罚的重了于咱们皇家脸面也不好看。你呀,好好待我侄女比什么都强,若是敢欺负了宣城,看皇叔不去揍你!”
场面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
连正经八百的宗正江夏王都没派上用场,上皇宫里绕一圈,吃顿饭,双方就自行解决了。
始宁县主痛哭失声给萧宝信道了歉,萧宝树就诚恳多了,扑通跪地上又磕了仨头,声声带响,磕完额头都紫了。
淮阳王心里总算舒坦了点,更不肖说萧宝树人家说了,明天就亲自去淮阳王府负荆请罪。
这事儿打到一处,没脸的是淮阳王府,但萧宝树能在事后做到这点,淮阳王也算满意了。当然,人也就是萧宝树这么个愣头青二货,如果是谢显,那他心里肯定是没这么畅快。谢显是个有城府的,可不比萧宝树赤诚,一肚子的坏水,淮阳王得当谢显拿他当垫脚石,往上抬谢府呢。
和淮阳王不同,淮阳王王妃那是前所未有的憋屈,连平日里紧着讨好的淮阳王都不给好脸色了。
太憋屈了。
始宁县主和猪头一般的袁琛本想坐着淮阳王的车,就是这么来的皇宫,结果让淮阳王王妃给撵下去了:
“你脸咋那么大了,看你就烦,赶紧下去罢了。”
淮阳王阴冷的小眼神往她这里看了一眼,淮阳王王妃瑟缩了一下,没再说话。
可始宁县主本来已经忍的胸口直疼,再厚着脸皮坐进去,她得爆炸。
看都没看袁琛一眼,甩袖子就走了。
“你也走吧,别让她回去胡嚼。”淮阳王低声吩咐。
打发了这俩小夫妻,才转头看了眼文氏:“你,今天脾气挺大啊?怎么着,看萧大娘子无法无天,你也想借鉴借鉴?”
“当好你的王妃,管好王府,其他的事不要多管。”
文氏双手紧紧攥着衣裾,强忍屈辱:“是真的吗,大王?那袁琛和大王——”
淮阳王脸色阴沉:“不是说了,其他事不要多管?听不懂?”
“是真的是吗?袁琛,那是始宁县主的夫君,是你的侄女婿,你们这是乱——”没等文氏把这话说出来,淮阳王一巴掌甩了上来,肉眼可见文氏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嘴角带着血。
“多余的事,不要管!”淮阳王一字一句地道,“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你居然还让我儿亲近袁琛——我以前当他是个才子,又是侄女婿,自家亲戚,可他——这算什么?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文氏索性不忍了,撕心裂肺地怒吼。
她可还记着她儿有多喜欢那袁琛,当他是榜样一般……多恶心的关系啊!
“你嚎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淮阳王怒了,整个肥硕的身子扑过来,双手狠狠掐住了文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