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想认真倒个歉,给众人看看,也让淮阳王借机下来台。
得了一次便宜卖一次乖也尽够了。
谁知道自己那被亲爹揍的青紫的脸却给他扯了后腿,生生把他示好的举动给扭曲成了再一次的栽赃。用膝盖想也知道淮阳王是个什么想法,那货看着心宽体胖,心眼可没他体型那么宽大。
不过这一切虽然萧宝树看在眼里,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好去跟淮阳王解释。
话好说,万一他这么讨喜的入了淮阳王的眼,与他交好,那皇帝心里可不得不乐意吗?
虽说和宣城长公主成亲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但毕竟他上战场打过仗,现在还挂着安北将军的弦,难保以后不会带兵出去打仗,和淮阳王亲近,那就是往永平帝心里扎刺。
永平帝才是他舅兄,才是大梁的皇帝,没必要为了淮阳王让皇帝不痛快不是?
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萧宝树收拾心情直接就去太极殿了。
现在皇帝隔三岔五就往宫里叫萧宝树,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见到永平帝,萧宝树哭丧着脸就跪地上了,连皇上请起都没起:“舅兄,我好像又做错事了——”
“你又打谁了?”永平帝下意识动作抚额头。
旁边的多福都要笑撅过去了,他们皇帝找了个好妹夫,日日给人家擦屁股,擦的不亦乐乎。这事儿也是怪了,投了眼缘也是没救了。
有时他觉得这位未来驸马和宣城长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没这么配的了,都浑不吝,都手欠;有时候又觉得不合适,让这俩货凑成一家,那宫里宫外还有宁日吗?还不作翻天哪。
当然,这都不是他该愁的,跟他也没关系。纯粹是闲的。
“不是,没打人,但我好像是办错事了。”萧宝树继续哭丧脸:“这前几天就给自己卜了一卦,明明是万事大吉的卦象,你看这是怎么事儿说呢。”
永平帝:没打人,他心就放下一半。
其实要是一般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他前两日才把淮阳王也给得罪了,档次又上去了一等,皇帝有些担心能让萧宝树脸抽成那么脸看的,指不定又是什么高难度的人选。
例如江夏王,或者他姐夫谢显——这位纯粹凑数,显得谢显厉害呗,但有萧宝信护着,相信再把谢显给得罪了,谢显也不敢对萧宝树使什么手段。
想想思绪就飘的有点儿远。
“没打人就好,那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皇帝有兴趣了。
萧宝树这才把自己干的‘糊涂事’跟皇帝说了一遍,反反复复强调自己心有多诚,连礼都备了一车,就是没想到自己顶着张挨揍的脸,却让淮阳王给背锅了。
“……皇上舅兄,我是真不敢再去皇叔府上了,他肯定不乐意,肯定以为我故意的,完了我去了,旁人又该说是皇叔给我施压,把我给吓着了,三番两次上门……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我没辄了,就求到陛下跟前了,陛下哪天要是有时间见着淮阳王,能不能帮我解释解释啊?我真没那意思,我哪有那么多心眼子啊。”
“我这人哪,上战场杀敌还行,但说到心眼是真转不动,也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