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去秦楼楚馆写诗作曲的,很能提升他们的业务水平。你不知道,那种地方很喜欢袁八郎作出来的诗谱出的曲子。”
永平帝津津有味,他只需要一个萧宝树,基本上建康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萧宝树,聊人家各家的八卦简直不要太得意,太幸灾乐祸。
“你,怎么知道那种地方喜欢?你别是去过吧?”永平帝后知后觉。
他是喜欢萧宝树这坦荡荡无遮无拦的性子,可不代替有容乃大,什么缺点都照收。
如果是臣子,他管人家去哪里浪呢,大梁虽然明面上禁止朝廷官员去那种地方,但那种事哪里是想禁止就能禁止得了的,顶多不穿着官服去就是了。
想彻底禁是禁不了的。
世家大族那都是传统了,谁还没几个红粉知己呢,不养府里那是没氛围,不然自己家里养她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从根源上就被排斥的事儿。
打架斗殴,惹事生非,招猫逗狗,不着四六,萧宝树什么样儿永平帝都能包容,唯独这一项,不行。
宣城那是他亲妹子!
“你可不能光长嘴骂袁琛,结果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
萧宝树脸都要绿了:“舅兄说什么呢?秦楼楚馆也不隔音,走过路过也听得到啊。再者那些个歌伎喜欢的话,就会反复唱,成为他们一时间的主推项目——袁琛的诗词一向得她们青睐,一有新词出来立马就抢爆了头,想不知道都难。”
“舅兄放心,我可没那爱好,我有洁癖。”
永平帝狐疑地看了萧宝树一眼,还是觉得他知道的挺多,不是什么好事儿。
最后萧宝树无奈,还是把淮阳王王妃文氏摔断了腿的事儿给抬出来化解尴尬。
“这事儿我知道。”永平帝:“听说是下车的时候踩空了,又寸劲儿摔到了台阶上,连腿带脸都伤着了。”所以这些天文氏一直关在淮阳王府,不接请帖,也不发请帖,亲自上门慰问的都不见,一门专心养病。
萧宝树坏笑:
“王妃身边的丫环嬷嬷都是瞎的?侍卫都是盲的,就没一个人扶着点儿?我看啊,别是监情让人挑破了,淮阳王难堪,然后和王妃下了狠手,给揍的吧?”
舅兄和妹夫对视一眼,不是没可能啊。
“也是,第二天才请的御医。当天晚上虽说晚了些,但那么严重的伤,连夜请御医也不是没有过……”永平帝抚下颌。
多福:你们一君一臣装的人模狗样儿的关起门来讲究朝臣和宗室闲话,怎么就能说的这么嗨,这么投契呢?
真是因为姻亲,不是意趣相投?
“我见过十一大王带出府的莺莺燕燕,只能说争奇斗艳,个顶个儿的花容月貌,我是真理解不了十一大王异于常人的兴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挺好吗?”
永平帝又瞅了萧宝树一眼。
你咋总瞅别人的莺莺燕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