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还记得我刚才教给你的手法吗?千万不能出错,务必一击毙命。”
萧宝信抱着肚子瑟瑟发抖:“你,想让我杀谁?”
感觉自己是个人形大杀器呢,分分钟为艺术献身。
谢显愣了一下,失笑:“卿卿,你真可爱。”
萧宝信笑的牙都要凉了:“不是,我觉得是你可爱。你确定不是想让我完成某项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杀某个关键性的人物?”
这些东西,没一个是正常人能用到的吧?
她哪怕不算个正常人,但也不是个大杀器啊。
“你是真的不怕那毒针从头顶漏下来,把我自己‘一击毙命’吗?”
谢显其余的先不说,“那个……是经过几十次几百次的试验,不会掉下来伤到你,也不会发生误伤事件……除非你操作失误。”
“卿卿不喜欢?”
萧宝信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我以为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呢。老实说这种杀人武器,我怎么喜欢得起来。”
去年的宝剑就已经剑走偏锋了,但好歹是她平时用惯手的,用来以防万一也说得过去。
可是已经有去年那一个,今年真的有必要再来这么一个见血封喉。一看就是暗杀利器的毒针吗?
作为头面是真好看,真华贵,可也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至少,喜欢的不是那么纯粹。
谢显都没想到萧宝信会不喜欢,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一直对自己揣测人心这一面很是自得,萧宝信又是个爱武的,弄些个刀枪剑戟肯定得她的欢心。
谁料到自己冥思苦想了那么久,费时费工费力的,居然被她嫌弃了。
“……你送我个玉坠子,或者你写的诗,或者普普通通花费你心思的金钗我还喜欢的多一些。”萧宝信那是有一说一,不藏着掖着。
她们刚定下亲,他补给她那些年他未曾参与进去的生辰贺仪,她还更喜欢些。
不管是礼物本身,还是贺仪的用心程度。
这个刺杀利器当然他也用心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她想的有点儿多,怕顶着那玩意的时候把自己给毒死,也怕哪个丫环或者谁碰到误杀了人。
“去年呢,天下大乱,保命为上,现在不至于了吧?”
谢显沉吟半晌:
“自然是至于的,我才想的那般深远。以后,可能只比以往更凶险。”
天下大乱,是明面上的凶险,看得见的刀光剑影。至于以后,就极可能是隐在暗中的恶意,针对性甚至更强吧。
不过,谢显也是蓦然惊醒,原来自己的卿卿也是个小儿女情态的小娘,喜欢的是那些随处可见的,至少不那么特别有杀气的,饱含深意的。
他想的可能太苦大仇深了……
“不如我给卿卿画幅画吧。”谢显拉起萧宝信的小手,笑若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