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倒是挺好,就是态度不大好,大嗓门一吼,谢夫人听完了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让一百只肥麻雀给叨过。
“真的?”谢夫人脸憋通红,仍不确定。
萧宝树凑近谢夫人,一个小脑袋挨了过去:“我觉得,像真的。”
眼瞅着阿爹都要炸锅了。
仔细想想,真要伤着了,或者人没了,阿爹还有闲心喝酒?那是阿姐后半辈子的倚仗,还有时间和他们在这里穷喊?直接提刀过去了。
萧司空不耐烦地大翻白眼,就是看在闺女那天赋金手指上,不然还用得着跟他们这么啰嗦?
“自然是真的,用用脑子!真出了事,那是能瞒住的吗?立马建康城就得传的人尽皆知。是真没受伤,但也是真有人暗地下黑手,我烦的是这个。”
“你们心里有个数,不许你们在宝信跟前提这个!”
“想都不许想!”
谢夫人:这是有病吧。
不说还能因为是担心闺女,怕受刺激,怕她担惊受怕。
想不想的,那又有什么?
“阿爹,不是我说你,你这也管太宽了。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萧宝树话没说完,萧司空一脚已经飞上来了。
萧宝树一蹿蹿出半丈来长,脚底滑油人家就溜了:“姐夫没事儿我也就没事了,我走了啊!”
话音落地,人已经出了院子了。
徒留萧司空在屋里吹胡子瞪眼,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谢夫人。
“听风就是雨,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抹眼泪,你眼窝子什么时候那么浅?人家都说人老女干马老滑,你怎么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傻乎乎的?”
谢夫人让他说了个大红脸,梗着小脖子:
“我这不也是关心自家女婿?他出了事儿我女儿可怎么办?”
“就你聪明?”
“就算不是什么好事,你跟我说,我还能转头就告诉闺女吗?”
“我就是不聪明,可也不能坑闺女啊。她怀着双胎,我恨不得天下太平,举国欢腾,半点儿糟心的事儿都没有?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担心她的吗?”
萧司空:我啊。
可看谢夫人炸毛张牙舞爪那样子,儿子也不在屋里,萧司空也没再倔强。
“这我不和你犟。要论疼闺女,那肯定是做娘的嘛。可我这不是怕你那嘴上没把门的,万一你一个不留神,或者让闺女看出端倪来,万一影响到她腹中胎儿,咱们可不就比谁都后悔?”
“人玄晖也是这意思,不想让咱们太多人知道。”
“你啊,我知道就我知道了,这回你也知道了,宝树也知道了。宝树一知道,你说儿媳妇能不知道吗?儿媳妇知道了,你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