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粗暴行事?
还是有什么猫腻?
谢晴想了想,坐着折角小牛车回了谢家。不成想一等就是一下午,直到天都快黑了,永平帝才放人,这才回到府上。
谢晴回二房都闷了一小觉了。
见了谢显,他也没添油加醋,把褚彦的来意一五一十给说了。
“……阿兄的意思?”
谢显难得笑了,褚彦是个人才啊,给了一军,不过宿就给将回来了。
“既然你筹不出六成,不妨以银折粮,按市价折给褚护军。这样既不违背了圣意,又保住了你那一成粮草,而且还给当真粮草不足的州府做足了表率,一举三得。”
谢晴:有句踏马的不知该不该讲。
总觉得被这俩人给涮了,整套儿里去了。
谢晴往外就走,迈出门槛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拱手抱拳:“你高!”
“我服!”
涮人涮出瘾来了。
居然拿自家兄弟祭起刀来了。
当然不得不承认谢显这招配合和褚彦打的相当好,给天下州府都打了个现成的样儿。
就是被杀鸡儆猴,做了回鸡,心里不爽。
他才任丹阳尹多久,政绩还没有呢,粮草和银子,先把有的东西能折腾的都给折腾出去了。跟割肉一样。
……
“怎么了,就给整服了一个?”萧宝信见谢晴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容安堂,这才探着小脑袋从外面笑盈盈地走进屋里。
要是听外面风言风语,感觉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可是只要看到谢显,只要在他身边,她就无比安心。
真就像皇帝说的,这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稳!
谢显摇头:“他是觉得被我坑了。”
当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萧宝信。
萧宝信也半信半疑:“真不是你坑的他?”听上去是他的手段啊。
“是褚彦。”谢显沉吟道:“他倒是下得去手。事实上,如果是我,肯定第一个也找九郎开刀。”
感觉说的谢九跟砧板上的肉一样,有识之士谁上来都要先拿他祭刀。怪不得气成那样,想来他自己也是想明白回过神来了。
“所以,咱们是出不去了是吗?”萧宝信问。
幸亏她留个心眼,没脑袋一热就把行李给收拾了,皇帝有多依赖他,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说是要外出办差,也得皇帝允了啊。
谢显‘嗯’了一声。
这等事还是要事先和自家夫人商量的,结果没说通,萧宝信倒是兴致勃勃也要跟着去。
他自然知道此事至关重要,萧宝信也身负武功,可他依然不想她涉险。
唯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就是永平帝,局势如此紧张,居然死抓着他不让放行。
他也是服了。
太服了……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如此重要。
“褚护军,能行吧?”萧宝信问。
谢显笑:“看九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看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