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严云柏轻声说,“然后再说别的。”
韩昀想把手抽出来,但严云柏握得很紧,他终于感觉到不太对劲了,两人又是一路沉默无言。
好在刚才是晚饭时间,街上和居民小区里都没什么人,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然而回到家后,韩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隐隐看出了些严云柏的心思。这个时候,严云柏的面容和神情都和沈辞有了微妙的重合,韩昀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严教授,你——”
严云柏挨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地缩短,韩昀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可能是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他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柜子,上面摆放着的玻璃杯一阵摇晃,叮铃哐啷响成一片。
韩昀连忙转过身去,手忙脚乱把它们扶好,随后便看到严云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旁边,似乎是看出了韩昀的抗拒,他这次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再靠近。
这时候再看,严云柏和沈辞又不同了。沈变态向来一意孤行,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严云柏却总是以韩昀为中心,事事顺着他来,两人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严云柏问他:“你想和顾程潇分手?”
韩昀尴尬地应了一声,他没有和外人分享自己私事的习惯。
“为什么?”
“和我在一起的代价太高,不值得。”
不,你值得的。
严云柏在心里悄悄说道,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说:“我来帮你,好不好?”
韩昀觉得自己尴尬癌都快犯了,他不排斥和老师滚床单,但他厌恶一切情感纠葛,太特么烦人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严云柏说:“可是我想帮你。”
“我承认,这是因为私心。”
严云柏看着他的眼睛,神情温柔,却又语气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韩昀:“……”
他飞快地转身:“我我我我我去给朋友打个电话!”
韩昀跑去阳台,拨通了银毛的号码。
“我和顾程潇说了,不过他好像猜出你和我说了什么,总之,你……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知道。”银毛满不在乎地说道,“程潇哥那么聪明,猜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哦。”
“喂,小服务生。”银毛说,“你准备好带上鲜花来医院看我吧,程潇哥打人可疼了。”
“……”
“不过伯父揍他更狠,都是拿竹棍抽的,所以你最好买两束花。”
“……”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