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自己来到了高州府,又被那么多人看到,想必用不了多久杨晨东就会得到消息,那时自己要怎么做?见不见对方,应该怎么相谈?皇上忌惮他,还要下毒去毒杀,这样的人他还敢重用吗?
一时间,无数的问题升腾在脑海之中,让邝野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
原以为来到了高州府,见到了杨晨东,许以很多好处之后,是有机会可以说动此人出手相助的。但现在,似乎一切都要被推翻了,他也有一种束手无策之感。
“老师,老师。”看着邝野似乎愣在了那里,关鹰便于一旁小心的叫喝着。
“嗯?怎么了?”邝野回过神来问向着关鹰。
“老师。您这一次来是一定是有重要任务的吧,但不知道是何任务呢?学生抖胆,如果是要重用忠胆公的话,那是不是需要再考虑一下?”关鹰没有太深入的说着,可对聪明人,原本有些话说的就没必要那么透彻。很多时候,点到为止便是最好的效果了。
“不错。”邝野点了点头,随后就道:“来呀,笔墨伺候,本官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重新的向皇上陈情,然后着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出去。”
邝野来到了高州府,消息第一时间就被城中安全局的密探知晓,报给了在城外五里的雇佣军军营。
虎芒一脸兴冲冲的带着消息来到了军帐中,见到了杨晨东后,就有些兴奋的说着,“少爷,邝野尚书来了,呵呵,如您所料,我们将会派上大用场了。”
“终于来了吗?”听完这些之后的杨晨东神色若定,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事情有变呀,韦光的死,还有刘四死前说的那些话,就算是我们不在意,怕是旁人也会在意的。哎,看来想要计划顺利的实施下去,这病还是要继续的装下去呀。”
“还要继续装病?为何!”虎芒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情问着。
“虎芒,少爷来问你,你在心底里是惧怕一个生龙活虎的仇家,还是会害怕一个病秧秧,随时可能会死去的仇家呢?”
听着杨晨东的反问,虎芒一时有些不解,但还是出于本能的回答着,“当然是生龙活虎的仇家了。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刚刚说完这些的虎芒,立马又闭紧了嘴巴,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什么。
看着虎芒的那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杨晨东呵呵笑了笑道:“行,还不算是太笨,好了,你去通知第一二警卫队的兄弟,告诉他们,一旦邝野来了,让他们表现的愤怒一些,悲哀一些,至于要怎么做,你去教教他们,上一次我看你表现的就很好嘛。”
听着这新的任务,虎芒一时苦着脸说道:“少爷,不是我表现的好,是您上次装的实在太像了,以至于我都信以为真了。”
“好,那一切就按真的来。”杨晨东哈哈大笑着。随手就打发走了虎芒,然后提笔继续的写着家信。
信是写给已经被送到了赤嵌城的苏曼儿的。两人不过刚刚在一起不久,就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分开了,这就好像是刚新婚的年轻人一般,要说心中不想是不可能的。
当然,写信给苏曼儿,这并不是她一人独享的权力,像是在京师杨家庄中的二夫人巧音、四夫人香娘子也会时时与杨晨东通信的,便是一直在赤嵌城中的栾小雨也是保持经常与杨晨东通信的交流方式。
但这一次写信给苏曼儿,杨晨东说的并非是什么情话,而是把自己装成中毒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下,又说已经安排人盯在了南明的京都南京,他要看看是不是有人给苏家平反。
如果有的话,那自己这病装的就是值得的。反之的话,那就是对方不守信用,即是这样的话,有些公道就要靠自己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