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人一跃而上,从山崖底下跳了上来。
但等他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
所以铁道人在山崖上歇斯底里地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
那时我原路返回,到了老霄顶山下,催动土羌珠探查老霄顶的秘密。
这老霄顶为青城山主峰,历代以来,无数道门奇人都曾来此悟道修行,文人墨客也常来此作诗玩耍,道有张道陵、丘处机,文有李白、杜甫,所记述的名人多不胜数。
老霄顶之下倒是没发现什么天材地宝和奇特空间,但却发现其风水走向异乎寻常。
我没怎么具体学过风水,觉得地下隐隐有九条阴河流淌,四面八方的阴河汇聚向老霄顶,却不是尽头,老霄顶又将九条阴河导向青城山派所在的地方。
“看来青城山门派祖庭之所以建在山后是有讲究的。”
我喃喃低语,然后转身再次返回青城山山门。
那时已经几近天黑,我在山门外的幽林里等了半天,待到天色全黑之后,顺着青城山一侧的高墙穿了过去,神识铺开,很快搜到余崖所在的房间。
余崖身为青城派的嫡传弟子,自小习武练道,一身剑术不说出神入化,起码也练得有模有样,比寻常剑术高手高明许多,但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从未失败过的他在昆仑山中先是被我的念力击伤脑部,紧接着被南宫邪一剑穿心,加上在四绝茶庄时我虚张声势,一丝神识侵入他识海影响他的思维判断,让他一连五剑刺空,把他打击得心里崩溃了。
余崖被我追杀从高处摔下,内腑受到严重创伤,此时正躺在床上,一脸冷汗,似乎是在发烧做噩梦。
我悄悄走进余崖房间,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神识当即侵入余崖的识海,将他强行弄醒。
余崖猛然睁眼,见我站在门口,他连忙挪动身子,从床上摔了下来,接着大喊大叫。
很快,听到动静的一群人闯进余崖的房间。
“大师兄,你怎么了?”
“快,那个张阳又闯进我的房间了,去杀了他!”余崖面色惨白地说道。
“大师兄,房间里没人啊。”一名青城山弟子说道。
“那不是站在那吗?”余崖指着门后说道。
众人看向门后,却看不见我,我的神识侵入余崖的识海时,在他的识海里留下一抹虚影,在他虚弱不堪,精神紧张时,就可以看见我的虚影。
“大师兄,那里没人啊!”
我躲在余崖的窗户外,悄然远离,接着来到青城派的藏书楼。
每个道家门派都有藏书楼,藏书楼为门派传承之根本,内藏一门传派典籍以及诸多道法武学,所以无论是白天黑夜都会有人把守。
此时夜深,在藏书楼大门前还站着两名弟子,其中一人打着哈欠,蹲在地上说道:“来到青城山三四年了,禁道令解除,我们连昆仑山都去不了,就在这守着这破书楼,可真没意思。”
“是啊,回来的人都采到了老药,两个月的时间就提升了一个大境界,连几个师弟都已经结丹成功,我们俩到现在还是练气初境,真没意思。”另一个人也一脸疲倦地说着,坐了下来。
两人道行浅薄,加上本就生出困意,所以我就直接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两人抬头看见我,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如今我对神识念力的运用越发娴熟,也没必要取两名道行低微的弟子性命,这藏书楼的大门即便有弟子看守,还是上了铜锁。
我握住铜锁,道气灌入,铜锁应声而开,接着我推门进了藏书楼,铜锁则在我念力控制下再次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