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在活动着宛若过电一般酥麻的胳膊,听闻田白的话语之后,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
;;;;“奴婢本在外间伺候,但是公子一晚上都在说梦话,奴婢怕公子……”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田白,见到他紧皱的眉头松散之后,才是长舒了一口气:“怕公子……”
;;;;“可是怕我病了?”
;;;;田白笑了笑。
;;;;他捉起侍女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你看看,我并不曾发烧了呢!”
;;;;侍女的脸,腾的便是红了,她急促的开口道:“是奴婢错了!”
;;;;“罢了!”
;;;;田白看看天色,发现糊了丝绸的窗柩,已经微微发白起来。
;;;;见到田白看向窗户,圆脸侍女也是急忙看向了窗户:“公子,窗棂上已经发白了,奴婢要准备洗漱用品去了!”
;;;;田白这才是发现自己的不妥。
;;;;他还拿着侍女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呢!
;;;;虽然在奔放的齐国,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
;;;;眼前的这侍女,自己却是不能给了她念想,然后又亲手戳破了她的幻想。
;;;;“准备一下吧,孤要起来了!”
;;;;在这个时代,孤、朕等,都是男子的自称,并不是君王的特有称呼。
;;;;但是,虽然只是男子的自称,一旦是用上了这些字眼,却是在表示严肃的时候呢,田白使用了这个字眼,就是提醒侍女注意距离的。
;;;;直到秦始皇之后,朕、孤等,才成为了皇帝、皇室的专属。
;;;;继续体验了一次万恶的封建社会的腐败之后,田白前往主院而去。
;;;;今日便是自己出行的时候,他需要接受长辈的告诫,拜别长辈之后,才能离开的。
;;;;到了厅堂之后,田白才发现,族人们已经少了很多,想来,应该是陆续返回各自坐镇的地方去了。
;;;;甚至,就连田书这个最高辈分的唯二,都是不见了踪影。
;;;;田乞等到田白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告诫道:“此行一去五百余里,吾孙当谨慎,务必不可大意了!”
;;;;田白告谢,转既拜别田恒。
;;;;田恒正是田白的爷爷,史记中此人因为避讳汉文帝刘恒,是以被改名为田常。
;;;;田恒开口道:“大野泽那边,有些不太平!”
;;;;他长叹一声:“君上征税太重,使得野人逃脱为盗者颇多,甚至就连国人都是有些逃走的,吾孙去翟地,距离大野泽却也不远,吾孙当提防彼等!”
;;;;大野泽?
;;;;田白隐隐记得这个地方,似乎什么最早的啥农民起义就是这里吧?
;;;;为首者好像是一个叫做趾的,史称盗跖吧?
;;;;他记下了此事,认真的谢过了祖父。
;;;;田盘却是笑道:“翁说的是,大野泽之盗,却是颇多活不下去的可怜人,我儿若是有了能力,不妨安置了这些人,都是可怜人啊!”
;;;;田白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依旧是恭恭敬敬的道了谢。
;;;;“去吧!”
;;;;田乞挥手:“身为田家的男儿,何必做了妇人之态!”
;;;;田乞不但是这么说的,更是这么做的,他的一生,亲自送走了田家的两员大将,还即将送走了田书这个剩下的唯一兄弟!
;;;;田白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自然明白尊祖父的意思的。
;;;;“阿豹,守好了小白!”
;;;;终究是年纪大了,田乞在田白等人即将走出了庭院的时候,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尊祖放心,阿豹但有一息尚存,便不让小白受了一丝一毫的损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