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白伸手拉他起来,说起来,这个乡良人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自己罚他三个月的俸禄,不说是让他心安罢了!
;;;;若是刚才田白当真在这槐树乡出事,砑这个乡良人,怕是十死都莫赎了呢!
;;;;田白询问道:“南方一日路程之外有个南屯,你可曾知道?”
;;;;“小人知晓!”
;;;;砑恭敬的回答道:“南屯乃是邻乡辖境,与槐树乡乡界只是隔了两个庄子。”
;;;;田白点头,对着一边挑断了货郎手筋脚筋,犹不解恨的田豹道:“豹,那货担里面尚有一个小孩,你救她出来!”
;;;;实际上,刚刚田白伸手插入粮食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箱子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正因为这样,他才笃信那货郎必然是拐走了花犬之人的!
;;;;田豹捡起了自己的长剑,然后一脚踹在货担上面,顿时让那货担变了形。
;;;;透过裂开的缝隙看去,果然,箱子里面是一个蜷缩的人影!
;;;;军卒们拿来短戈,三五下便是将货担撬开了,只见一个身着麻衣,头上扎着一个独角辫的小姑娘,被五花大绑的,却还在沉睡。
;;;;她手脚被捆,就像是一个肉疙瘩一般,被货郎塞到了狭小的货担里面。
;;;;军卒们割断了小姑娘身上的绳索,却见她的手脚都已经被勒出了紫色的於痕了。
;;;;只是,就算是拿下了堵嘴的破布,这小姑娘依旧没有清醒。
;;;;“她怎么了?”
;;;;田白疑惑道。
;;;;“公子勿忧!”
;;;;砑笑道:“想来这小女子应该是中了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也好对付,只要冰水一激,便能醒来!”
;;;;田白点头,让军卒们取来了井凉水。
;;;;被喷了一碗冰凉的井水之后,地上的小姑娘缓缓醒来,她扭头看看四周。
;;;;“哇!”
;;;;一见到眼前的狼藉,小姑娘顿时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
;;;;田豹顿时慌了手脚。
;;;;但是,这个凶神恶煞一般,还浑身血迹的糙汉子,哪里哄得住一个萝莉哟!
;;;;田豹不开口还好,那小女孩只是低声哭着,他一开口,那小女孩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田白从完好的案几上撕下来一个鸡腿,递给了那小姑娘:“小妹妹,不哭了,阿兄给你鸡腿!”
;;;;许是肚子饿了,许是见到与自己相差不多的田白,这个叫做花犬的姑娘终于不哭了。
;;;;“真是一个鸡腿姑娘!”
;;;;田白摇头苦笑。
;;;;问清楚这小姑娘就是南屯那一个叫做花犬的姑娘之后,田白才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抓错人,那便说明他们遇到的是同一个拍花子的人贩子……
;;;;他扭头对砑道:“砑,明天你带人前往南屯,将此人送回去!”
;;;;“小公子放心,砑明日一早便去!”砑点头。
;;;;天色已经晚了,田白等人赶了一天的路,更是连晚饭都没有吃,就遇上了这件事。
;;;;军卒们复又去了厮铺,将睡下的店家喊起来,才是买来了吃食,一顿饕餮,田白几人这才安抚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此时已经快要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