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伸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有点闹不明白敌人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只有搞清楚敌人的真正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身为野人的他们,莫说找敌人报仇了,就连伸冤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他们若想报了亲人被杀之仇,只能借力打力!
;;;;想到了这里,二牛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惊呼一声:
;;;;“我想清楚了!”
;;;;黑蛋猛然停住了脚步,伸手按住了二牛的肩膀:“快说!”
;;;;“必然是有一豪族,欲要对付另外一个豪族,但是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需要假借‘盗跖’的身份,来致对方于死地,但是,这栽赃也是需要尸体的,是以,我们这是池鱼之殃啊!”
;;;;“豪族?”黑蛋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十五岁的他,嘴角已经有了一圈黑色的绒毛,虽然因为里正之子的身份,是以不怎么下田干活,但是,他的年纪看起来也是要比实际上更大一些的。
;;;;这也没法子,农村的孩子,总是要比城市的孩子更加老成一些。
;;;;“我记得,前几天去集市的时候,曾经听闻父亲和乡良人谈话,说是田家君子曾经自官道经过,莫不是他们……”
;;;;“咋可能!”
;;;;二牛惊呼道:“田家人那么好,若不是他们在收税的时候,使用小斗征收,使得君上三其二的税率,我等还能吃得上饭!田家如此仁慈,田家子怎么可能会杀我等?”
;;;;“若是有人杀他们呢?”黑蛋作为里正之子,也是知道一些风言风语的。
;;;;里正并不是士,最低等的士,都是乡良人呢,虽然里正距离朝堂之上,还是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但是,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预备士的队列了。
;;;;当然,那是黑牛的父亲……
;;;;正因为这个身份,使得黑蛋知道了一些东西。
;;;;二牛愣住了。
;;;;田家是谁?
;;;;那是掌管全国赋税收取的大司田田家啊!
;;;;作为上大夫的他,难道还不能庇护了自家子孙吗?
;;;;“先不管了!”
;;;;黑牛已经打定了注意,他的父亲不在了,若是没有贵人的提拔,因为不曾成年的缘故,他很难继承了父亲的里正职务的!
;;;;他决定将此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田家君子。
;;;;不管那人是不是针对田家子的,他相信自己若是告知了田家君子这个事情的话,只要他哀求一番,以田家人惯来的心善,必然会让他继承了父亲的里正之职的。
;;;;虽然作为一个里正,一年也就是乡里面给了一釜的杂粮而已,但是,这也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蝇营狗苟,活着总是要为了一张嘴不是吗?
;;;;釜、钟,都是春秋时齐国的“公量”,以四升为豆,四豆为区,四区为釜,十釜为钟。《左传·昭二年》:“豆区釜锺,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釜十则锺。
;;;;……
;;;;田白两人告别了二卿,带着二卿赠送的三千士卒和二十车财货,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途。
;;;;两人不曾想到,他们只是给二卿送来了一张“催命符”罢了,哪知道回去的时候,竟然带上了价值万金的回报!
;;;;这种利润之丰厚,甚至让田白都不想让二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