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廷那边,不曾将这一天定做了沐休日,但是,京都的国人们,大都会这一天,置办糕点,祭祀月神,祈求自家来年继续丰收的。
;;;;若是有钱的人家,更是要置办三牲的……
;;;;……
;;;;看守城门的城门吏,看到田家战车过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瞪大了。
;;;;高家与田家的龌蹉,京都官场中人,已经是无人不知的了!
;;;;甚至,听说那高家的君子,可是断了一臂,不止一次怒吼要生撕了田氏子……
;;;;此时,田家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返回京师,难道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吗?
;;;;田白诧异的看着那城门吏,这厮什么表情?
;;;;“城内怎么了?”
;;;;田白探头朝前看了一眼,只见京都的气氛有点古怪。
;;;;仲秋这个时候,正是作物丰收的时节,虽然京都的国人们都是不耕作的,但是,他们哪一家不是有着田产、氓隶啊!
;;;;往日的这个时候,正是他们祭拜月神,祈求苍天垂怜的时候啊,怎么……
;;;;今日这城内气氛有点压抑呢?
;;;;“公子,还是快快回去吧!”
;;;;那城门吏,竟然一脸古怪的催促田白速走。
;;;;田白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数百军卒……有着这么多儿郎守护,又是在京都这个大本营上,高家不会傻到当街强杀自己吧?
;;;;……
;;;;但是,看着那城门吏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田白只得带着一众人返回了田家。
;;;;……
;;;;田家大堂内。
;;;;田白几人行了礼,主位上的田书让众人归了位。
;;;;“书尊祖,为何不见尊祖呢?”
;;;;田书摇摇头:“君候病重,家主在宫内伺候呢!”
;;;;“什么?”
;;;;田白愣住了。
;;;;他记得没错的话,齐景公姜杵臼,不是深秋的时候才完蛋的么?
;;;;怎的,这才中秋啊!
;;;;田书轻叹一声:“家主这些天来,都是在宫室待着的,每晚回来已经深夜了……”
;;;;田书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明白,感情齐侯姜杵臼已经病的很重了啊!
;;;;田书说了京师这边的大动静,然后才是开口道:“阿城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让凭留在阿城,却是走了错棋!”
;;;;“白!”
;;;;田书看着田白,认真道:“齐国惯例,每每君位更替的时候,总是动荡不休的,我和家主将你送去阿城,正是不想让你趟了浑水啊!”
;;;;“书尊祖!”
;;;;田白走到堂内,跪在地上:“白虽然年幼,但是,也是家族的一份子,这等时候,田白怎敢苟且一旁呢!”
;;;;“唉!”
;;;;田书叹息一声,他走下堂中,亲手扶起了田白。
;;;;回来都回来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怎么办呢!
;;;;感受着苍老大手带来的温暖,田白的心尖便是一颤。
;;;;这个年过耄耋的老人,是真心的对他好啊!
;;;;田白却是认真道:“书尊祖,我田氏,素来无有对不住齐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