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了,还有一个拐角的距离……有十几个卫士试图追上来,结果被埋伏的刺客半道截住,损失惨重。”海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要休息一下,剩下的,看你了……”
;;;;……
;;;;加尔维斯伯爵惊恐地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浑身都是碰撞的淤痕。
;;;;这些都是在飙车的过程中,新奥尔良赠予他的礼物。
;;;;得益于这里糟糕得仿佛被上帝诅咒过的路况,马车跑得很颠簸,非常颠簸,四轮同时触地的时间几近于无,随时随地都有发生侧翻的危险。
;;;;伯爵能做的只有祈祷。
;;;;可或许是马车跑得太快,又或许是这里地处太偏,上帝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他遭遇了一场刺杀,刺杀ING。
;;;;林子里不知藏了多少枪手,他只看到第一枪,那一枪射偏了,惊了战马,还吓跑了他口口声声忠诚如我的的马夫。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护卫们则用他们精熟的马术间不容发地让开了道路,没有一个人试图控制住惊马,没有一个人试图解救他们的主人!
;;;;这是一场阴谋!
;;;;马车又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地,换成伯爵飞了起来,一头砸在坚硬的厢顶,下坠,向磕头一样咚一声砸在对面的座位。
;;;;伯爵被砸得眼冒金星,一下子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遁入一片混沌的世界。
;;;;神奇的事,他的思路却打开了。
;;;;这必定是一场阴谋,有人收买了他的马夫,收买了他的护卫。
;;;;大部分人都被收买了,以内应的方式参与到这场刺杀当中。
;;;;收买他们的人是水?
;;;;战争当中,所有的护卫都取消了休假,他的马夫更是从欧洲带过来的奴隶,连着两代都为他的家族效力……
;;;;谁能当着他的面,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完成对这些人的收买?
;;;;只有黎塞留公爵和佛兰德尔伯爵的信使!
;;;;那些脑满肠肥的法兰西贵族终于对他出手了!
;;;;伯爵揉着脑袋深深吸气。
;;;;这些卑鄙的贵族肯定没能收买所有的人,否则他们大可以让护卫或马夫动手,成功率会大大提升。
;;;;还是有忠诚于他的高贵骑士的。
;;;;因为在飙车的过程中,伯爵听到过慌乱的马蹄声,听到过焦急的呼喊,还有雷鸣山崩一样的枪声!
;;;;身后正在发生战斗,那些忠实于他的护卫掉进了陷阱,陷入了埋伏,正在苦战。
;;;;他的身边已经没有护卫了……
;;;;失去了护卫的他,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
;;;;翻车?更多的刺客?枪决?还是折磨以后再枪决?
;;;;似乎死定了。
;;;;深深的绝望感笼罩住伯爵,在绝望当中,他听到了刻耳柏洛斯的嚎叫。
;;;;嘭!
;;;;一声突兀的枪响过后,奔马嘶鸣,天翻地覆!
;;;;他终于翻车了,而且不是因为道路颠簸,而是有人出手击毙了他的马匹。
;;;;他重重摔出去,坚固的马车拖着马尸在黄土路上摔砸着翻滚,华贵的金银装饰四散飞溅。
;;;;他蜷缩在在小小的车厢里滚动,像皮球一样撞来撞去,不知伤,不知痛,只是抱住脑袋,护住身体,挣扎求存。
;;;;如此过了许久,又或许只有一会儿,翻滚停止了。他颤抖着靠在躺倒的车厢,尝试着想站起来。
;;;;髋骨传来钻心的痛,牵动后背,肩膀,胫骨和脑门,温热的血从眉角的破口淌出来,淌得满头满脸,洒得浑身都是。
;;;;可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从疼痛的传递方式来看,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势。
;;;;上帝终于来保佑我了么?
;;;;伯爵热泪盈眶,强忍着疼痛抹一把血泪,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头顶的车门。
;;;;“嘭!”
;;;;又是一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