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解决了。”卡特琳娜拍拍手,“从今天起,朱迪亚只负责超高速时掌舵,其他时间以领航员职务为主,没有替补。另外……”
她顿了顿声,转向洛林,以本次航行船长的身份郑重建议:“会长先生,鉴于贝尔.朱迪亚的两项职务皆有不可替性,我建议正式把他调出船长职务的轮替序列。”
克伦和贝尔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附议。”
“既然三位船长替补意见一致……”洛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寒鸦号指挥序列调整结束。
贝尔调出船长轮序,同时在船长实习轮次调整为第一领航员和第二舵手,海娜从瞭望下调至第一舵手,皮尔斯递补为第一瞭望。
完成了岗位调换之后,舰船重新启航,只是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这里也是洛林的旗舰,船上从海员到骨干水手基本都是具备有足够常识,也懂得保持乐观心态,以最坏局势预估问题的成年人。
凡是概率发生的状况最终都会发生,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共识。
所以,洛林随时可能因为某些原因短暂离船,走私也不可能停止,到了那时,能够被他们依靠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所有人都把实习轮次当成实战,当成洛林真的不在船上。
对圆阵的动态陌生,卡特琳娜就反复计算,实在出现判断困难,就由贝尔划定航线,从圆阵外侧远路绕行。
凭着谨慎行事和精诚团结,他们在第7天的早晨成功抵达了位于第六圆心的突破发起点,时间上只比洛林制定的航行计划晚了一天,大大超出了洛林的预料。
然后,在等待夜色的过程中,卡特琳娜交上了好运。
……
在主桅尖瞭望台两侧的帆桁上,洛林、卡特琳娜、克伦、贝尔四人并立,像一群聊家常的麻雀,一个个举着望镜,一动不动望着远方的帆影。
望镜里有三艘船,一大二小,正呈品字形缓速前进。
那艘大船是和金鹿号同级的盖仑型驱逐舰,两艘小船则是统一的布里根廷,整个组合并不符合主流的编队原则,所以看上去多少有一些奇怪。
她们是在四个小时以前进入寒鸦号视野的,由东向西,从大西洋深处横切过整个第六圆,以近乎直线的轨迹向着切萨皮克湾口挺进。
照理说她们应该会在航行中发现躲在大洋中心待机的寒鸦号才对。
然而寒鸦号的主桅较这一型的五级盖仑略高,现任的船长又怂了一路,不怎么愿和陌生编队在海上邂逅。
于是,身为领航员和舵手的贝尔毫不犹豫地开了大。
在海娜和皮尔斯的帮助下,他驾着寒鸦号用精典的圆舞回旋在海面上进行了一次双向规避,即同时以两支运动中的编队为参照物,通过不断估算对方视野进行连续弧形,成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绕行到了神秘编队身后。
也是在这过程中,卡特琳娜认出了对方的旗舰。
洛林果断打破了自己不参与航行决策的限制,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卡特琳娜,你确定么?她是血腥玛丽号?”
“虽然没有悬挂海盗旗,但是综合1740型五级法式盖仑、蓝白相间的艉帆和红色女神船艏像这三点,我确定她就是血腥玛丽。”
“居然真的是血腥玛丽……”洛林长长叹了一口气,“加勒比的海盗王者,棉布杰克,连他也看上这场走私的暴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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