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门的城门楼上,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曹大忠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他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后金士兵恍若海浪般源源不断的朝城墙扑来,早就被吓得脸色煞白,嘴里也在无意识的呼喊着。不过在场的辽东众将却没有嘲笑他,在他们看来这位南京来的曹公公这个时候还能站在这里没有尿裤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报……曹副将和炳参将派人禀报,鞑子分出一万兵力正对东西两门进行攻击!”
;;;;“报……,祖大乐将军派人来报,鞑子的镶红旗正对南门进行猛攻,祖将军请求调集一队弓箭手过去援助!”
;;;;“报……城中青壮已然准备完毕,随时可以上城墙!”
;;;;一名名传令兵跑来报告,站在城门口上面色沉稳的孙承宗手握腰间宝剑的剑柄,不假思索的下令道:“命令东西两门的人,他们那里不过是鞑子的佯攻,让他们注意一下即可。然后调拨五百名弓箭手给祖大乐,告诉他,南门若有失本官立刻就摘了他的脑袋!”
;;;;“大人,鞑子爬上来了!”城头上响起了兵丁们的喊声。
;;;;“快……金汁烧好了没有?赶紧把金汁倒下去,烫死那些狗鞑子!”一名把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边呼喝着让城头的兵丁将烧开的金汁往城下倒,那些黑乎乎且被烧得滚烫的金汁堪称是这个时代最歹毒的生化武器,里面混杂了人畜的大便、尿液等无数污秽的东西。
;;;;这些金汁从天而降后,它们会顺着铠甲渗入人的身体,若是被这些东西烫到身上立刻就会烫出一个个水泡,无数的病菌就会潜入体内,在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的年代,这样的伤势死亡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
;;;;“啊……”
;;;;一名嘴里衔着钢刀身披两层重甲,仰着头顺着云梯往上爬的大汉眼看着就要爬上了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垛口他的眼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只要再爬两个阶梯,然后就可以翻过那个垛口就可以象屠戮猪狗一样杀散城头那些懦弱的明军,只要坚持半刻钟……不,只要坚持一两百个呼吸的时间自己的同伴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上来支援自己,届时头一个登上城墙的首功就是他的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获得的好处,这名步甲兵笑容更盛了,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只是当他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要窜上垛口时,一团黑乎乎的冒着热气的汁液从天而降,正好泼洒到了他的脸上,虽然他脸上的横肉很厚,但面对着烧开的金汁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整个人从高高的城头重重的掉到了地上。
;;;;就在这名步甲兵从城头跌落不久,另一名步甲又顺着云梯爬了上去……
;;;;“快……金汁,倒下去!”
;;;;一名伍长带着两名兵丁正在为一旁的大铁锅添加柴火,满满的一大锅金汁被烧得沸腾,另有两名兵丁正拿着长长的铁勺一边将金汁舀起朝着城下泼洒,一名兵丁泼洒了一勺金汁,将一名刚从下面爬上来的金兵洒了了个满脸桃花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兴奋的喊道:“头……又一个鞑子被我灌了金汁了,他们……啊……”
;;;;这名兵丁的话还没说完,一支从下面射上来的箭矢射中了他的脖子,原本大笑的他神情突然变得僵直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一阵犹如老牛喘气般的“嗬嗬”声,随后轰然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铁勺也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当啷的声音。
;;;;“狗子……”
;;;;旁边另一名兵丁见状大惊,立刻冲了过来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却看到这位同伴眼珠子不断的翻白,全身不住的抽搐着,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到同伴的惨状,这名兵丁急得大哭起来,高声喊道:“狗子……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说完,他就要抱起同伴,却被一旁的伍长给喝住了。
;;;;“马英钊,狗子已经死了。你他娘的敢擅离职守老子立马就把你给砍了!”
;;;;这名兵丁噗通一声就朝着伍长跪了下来泣声道:“头……狗子还没死呢,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他吧,我跟他是同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