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有总兵大人这样忠君爱国的良臣在,是宣府之福,宣府百姓之福。”赵宇图夸赞道。
“哈哈!”王保时抚须大笑。
坐在一旁的赵宇图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笑声,让陈功明白,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交易。
总兵府派出差人去捉拿田家的人,赵宇图并没有久留,很快提出了告辞,离开了总兵府。
送走赵宇图后,后衙只剩下王保这位宣府总兵和陈功这个幕僚。
“东翁,为何要捉拿田家的人,不是说要在等等吗?”陈功不解的看向坐在座位上的王保。
之前有赵宇图这个外人在,他不好多问,现在人走了,自然要问清楚王保为何会改变对田家的态度。
王保抿了抿嘴,说道:“你可知道出手对付王登库和奴贼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的陈功愣了一下。
随即想到刚刚不久的赵宇图,他试探的说道:“莫非这些事情的背后都和虎字旗有关?”
“不错。”王保轻轻一点头。
陈功眉头皱了起来,道:“虎字旗的人为何要杀王登库和那几个奴贼,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田家是宣府商会里的一员,勉强算上是虎字旗自己人,学生想不明白,虎字旗为何要对付田家。”
“本将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不明白。”王保说道,“不过,这一次就当本将给他刘恒一个面子,区区一个田家,没了就没了。”
陈功说道:“学生从田家回来的时候,田生兰已经答应会来拜访东翁您,如今虎字旗一插手,田生兰恐怕不能来见东翁您了。”
“无妨,他刘恒也不是小气的人。”王保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陈功心中明白。
东翁应该从虎字旗那边得到了好处,已经看不上田家那点好处了。
可他已经收了田家的好处,却不能保住田家,那些金叶子自然也不能再留了,否则容易让自己与东翁之间生出嫌隙。
想到这里,他伸手入怀,抓出了几片金叶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王保身边的桌上,同时说道:“这些金叶子是学生去田家的时候,田生兰强行塞给学生的东西。”
夹金叶子那本书,已经被他给丢了。
王保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叶子,有七八片的样子,语气和煦的说道:“陈先生在本将身边多年,劳苦功高,这些东西还是自己留下吧!反正也是田家的东西,收起来吧!”
几片金叶子加起来也就十来两,换成银子还不到百两。
“学生谢过东翁。”陈功朝王保行了一礼,把桌上的金叶子重新收了起来。
自家东翁连这些金叶子都看不上,让他明白,虎字旗送给王保的好处只会更大。
对此,他丝毫不感觉意外。
田家只不过是宣府一普通晋商,而虎字旗确实宣府太原大同几府最大的商号,就连最强盛时的范家都远远不如现如今的虎字旗。
田家与虎字旗相比,犹如萤火与日月争辉。
王保端起桌上的盖碗,嘴里说道:“待田家的人都抓进大牢,你去见一下田生兰,田家在宣府经营了几代人,想必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学生明白。”陈功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