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牛二,是火器营的一名炮手,这门炮就是俺推过来的。”牛二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那门将军炮。
这时候,就听一旁的一名战兵说道:“我记得明军有一炮打断了他们自己人的云梯,不会就是这个家伙吧!”
明军的炮把自己人攻城的云梯打断这一幕,同样被城头上一些守城的战兵注意到,而说话的这名战兵就是看到这一幕的人。
“就是俺,就是俺,是俺亲手开的炮。”牛二激动的说,左右手的两根食指一个劲的指着自己。
“哈哈!”
围在周围的几个战兵听到这话,纷纷大笑起来。
咳咳。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开炮打歪了,这没什么新鲜的,都别笑了。”那名小队长挥手制止其他人对牛二的嘲笑,自己嘴角却挂着笑过后的余韵。
牛二一脸尴尬的蹲在地上。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些人在笑话自己,可他不在乎,反而庆幸那一炮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行了,先把他带走,和其他俘虏一块看押。”那小队长交代了一句。
除了牛二,战场上还有其他官军的兵马被俘。
最先发现牛二的那名战兵,带着牛二去了其他俘虏那里。
就在新平堡城门外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是四五个俘虏被送到了这里,旁边有虎字旗的战兵留下来看押这些人。
战场上除了像牛二这样没有受伤的俘虏,更多的是受伤的官军兵马。
对于这些受了伤的官军,打扫战场的虎字旗战兵也没有放任不管,对于一些伤势不算太严重的,安排到一起一块带走,而对于那些伤势严重明显没有救的官军,上前补上一刀,算是结束对方的痛苦。
“你们这些人,都跟我走。”一名战兵来到牛二等俘虏带走。
虽然像牛二这样的俘虏身上没有什么伤势,却没有人想过要跑,不说周围还要好多虎字旗的战兵在巡逻,就算逃回去了,后面还要被派来攻打新平堡,谁也不保证还能像今天运气这么好,活下来。
牛二和像他一样被俘的俘虏,跟在虎字旗的战兵身后,朝与新平堡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们说他们找咱们干啥去?不会是想带远了杀了咱们吧!”说话的这名俘虏说完这话,脸色骤然一变。
周围的其他俘虏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作为俘虏,他们最怕的就是杀俘,虎字旗的人真要杀俘,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走在俘虏中间的牛二小声说道:“应该不会杀咱们吧,如今虎字旗造反,肯定需要人手,咱们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比那些地里刨食的百姓强多了。”
“对,对,对,说的没错。”俘虏中有人点头附和。
虽然不知道牛二说的是真是假,可他们愿意往好处去想,能活着,没人愿意去死。
押送俘虏的虎字旗战兵听到这些俘虏私自言语,脸一沉,道:“都把嘴闭上,快点走,别在后面拖拖拉拉的。”
说着,他用手里的火铳尾端撞了一下说话最多的那名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