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王掌柜眉头一皱,说道:“你们抚标营这么多人不够用吗?为何还要让车队里的伙计和你们去抵挡土匪,这些伙计还要照看大车上的货物和牲口。”
“下官带来的抚标营人马会离开,只有下官一个人留下。”陈总旗官说道。
马车里的王掌柜脸一沉,恼怒道:“谁允许你们抚标营的人走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走。”
他这个随车队一起来草原上的徐记掌柜还没走,而那些抚标营的人却想要逃走,这让他十分的恼怒。
陈总旗官看着马车里的王掌柜,说道:“我等都是抚标营的人,来草原本就不该,还请王掌柜莫要阻拦,允许下官带来的那些抚标营将士离开,返回大同。”
“不准。”马车里的王掌柜怒道,“陈总旗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抚标营的人要敢独自逃走,就算他逃回大同,我也会让巡抚衙门治他的罪。”
陈总旗官说道:“王掌柜,不是我等不愿意去和土匪拼杀一场,实在是双方相差太大,下官不想做无谓的死伤。”
“那也不准。”马车里的王掌柜冷声说道,“你们是我从抚标营找来的,若没有我的准许,你们谁也不许离开,现在,我命你立即带人去解决那些土匪,就算是死,你们也要给我死在土匪的手里。”
一旁的伙计冷冷的看着陈总旗官。
这里面不仅有之前说话的那名伙计,几乎周围所有听到陈总旗官话的徐记伙计,都冷眼看着陈总旗官。
毕竟刚刚就是此人提出要让他们去和土匪拼命,反而让抚标营的人逃回大同。
陈总旗官没有去看那些伙计,而对马车里的王掌柜说道:“王掌柜放心,就算抚标营的人都走了,下官也会留下来,与车队共存亡。”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马车里的王掌柜语气冰寒的说道,“你们抚标营的人一个都不许走,马上去解决那些土匪,就算是死,也要拖住那些土匪,不许让土匪靠近车队一步。”
“王掌柜……”
陈总旗官眉头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跑过来一名护卫,来到陈总旗官跟前说道:“头,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再等一等。”陈总旗官对那护卫说了一句,旋即又对马车里的王掌柜说道,“抚标营的人愿意护送王掌柜返回大同,而下官会留下为王掌柜拖延住土匪。”
马车里的王掌柜没有一皱,面露一丝犹豫。
心中衡量要不要答应陈总旗官的条件,让抚标营的人护卫他离开。
“陈总旗官,单凭你一个人恐怕挡不住那些土匪吧!”马车边上的伙计开口说道,“若是陈总旗官和抚标营的人都留下来抵挡土匪,我们掌柜自然可以脱身离开,完全不需要抚标营的人手来护卫。”
他的话说完,陈总旗官脸色一沉。
马车里的王掌柜却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要想顺利逃走,自然需要有人拖住土匪,随车队一起来草原的这些人里面,没有比抚标营这些人更合适的人选了。
“放屁,老子凭什么给你们卖命。”
陈总旗官还没有说话,边上的那名护卫先怒骂起来。
“李六,你闭嘴,怎么和王掌柜说话呢!”陈总旗官呵斥了对方一句。
叫李六的那护卫说道:“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弟兄们本就不想接这趟差事,现在遇到了麻烦,这些人却想让咱们弟兄们为他们去送死。老子是抚标营的人,不是他王掌柜家里的奴才。”
他怒视着马车里的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