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中年人又对屋中的那名伙计说道:“你去后院盯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走。”
“是。”那伙计答应一声,从屋中退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屋中剩下的那人说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笔银子一旦被劫走,肯定是非多,弄不好会引来麻烦。”
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咱们虎字旗正在扩建几个战兵大营,需要不少银子,徐通从大同卸任,光是金银就带了好几万两,这么一大笔银子,以前没有机会也就算了,现在有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几个战兵大营一旦扩建完成,咱们虎字旗便有好几万战兵,想想当年咱们一路逃到灵丘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屋中那人感叹了一句。
他是流匪大营的老人,后来外情局在这里建了骡马行,他才跟着一同过来,到这里做了一个掌柜。
对外这里是骡马行,接待南来北往的客商,同时也负责暗中打探消息和传递消息。
中年人叮嘱道:“扩建战兵大营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不要跟下面的人说,对外还在保密,目前只有大同那边的人知道。”
“放心,我知道纪律。”骡马行掌柜郑重的答道。
“这么多箱子都搬上马车,要不要小的帮忙?”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听到院子里传来伙计的说话声。
中年人站起身,走到二楼的窗前,打开一条窗户缝,看向后院。
只见后院多出了两名锦衣卫,正抬着院子里的木箱往马车上搬。
“不必了。”
袁洪背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其他人抬木箱到马车上。
伙计见对方不用自己帮忙,也就不在说什么,而是走到侧门那里,打开了侧门,留出一条足够宽的路,留给马车出去的时候用。
三名锦衣卫和一个车夫,四个人把院子里的木箱一个一个都抬到了马车上。
拉车的牲口早就套上了马车。
木箱一装上车,车夫赶着牲口从侧门来到了骡马行外面。
几名锦衣卫也都骑着各自的马,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骡马行的伙计站在侧门前,冲着即将离开的几名锦衣卫说道:“几位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马车上装着笨重的木箱,走的并不快,在路上缓缓前行。
几个锦衣卫骑马护在马车的周围。
其中一名锦衣卫笑着说道:“大人,虎字旗的骡马行饭菜还行,份量足,油水也足,五个人的饭菜加上喂牲口的精料,也才五百文,这要搁在京城,没有一两银子根本下不来。”
“行了,抓紧赶路,关城门之前,必须赶到前面的县城。”袁洪说了一句。
五人四马,加上一辆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往前方的县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