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特之前派自己部落里的甲骑袭击过虎字旗的车队,随后便遭到了袭击,肯定是虎字旗在报复哈坦部。”袒拉卡申说道。
特木伦开口问道:“虎字旗一直以来都和咱们土默特关系亲近,鲁特为何要袭击虎字旗的车队?”
“这……”袒拉卡申语气一噎。
坐在靠前位置的坎坎塔达开口说道:“现在说的是虎字旗袭击哈坦部一事,不是追究鲁特袭击虎字旗车队的事情,再者说,鲁特已经被杀,哈坦部更是覆灭,难道还要追究他和哈坦部的责任吗?”
特木伦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面对坎坎塔达这样的大台吉,他不好像对待袒拉卡申那样反驳。
那木儿的幼子哈尔巴拉开口说道:“有因必有果,鲁特做了违背信义的事情,遭受了袭击,这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坎坎塔达目光盯向哈尔巴拉说道:“鲁特是我们蒙古人的台吉,就算要被杀,也只能死在我们蒙古人手里,而不是被一群低贱的南蛮子杀死。”
“谁又能证明袭击哈坦部的是虎字旗的人?”哈尔巴拉反问了一句,旋即又道,“若是我没记错,从哈坦部逃出来的牧民说的是哈坦部遭遇到马匪袭击,而不是虎字旗的袭击。”
坎坎塔达目光一冷,说道:“哈尔巴拉,你也是黄金家族的子孙,莫非你要背叛我们蒙古人,与那些低贱的南蛮子站一起。”
“正因为我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才更不能丢黄金家族的脸。”哈尔巴拉说道,“虎字旗一直以来都与我们土默特都有合作,可有些人不想咱们蒙古人过上好日子,想要断了与明国之间的商道。”
听到这话,坎坎塔达冷哼一声,却没有接话。
这时候,素囊说道:“虎字旗在大黑河的营地,前不久日子多出大批的羊群和牛群,算算日子,正是哈坦部被袭杀之后。”
话音落下,汗帐里不少台吉变了脸色。
前脚哈坦部被袭击,后脚虎字旗的营地多出大量的牛羊牧群,许多原本还犹豫的台吉,已经在心中认定哈坦部的事情是虎字旗所为。
坎坎塔达朝坐在上首的卜石兔一行礼,说道:“大汗,事情已经十分清楚,还请大汗驱逐虎字旗的人离开草原,禁止他们来草原行商,并且让虎字旗交出袭击哈坦部的凶手。”
“还请大汗为鲁特和哈坦部主持公道。”袒拉卡申站起身朝卜石兔一行礼。
随后,几个与坎坎塔达关系不错的台吉都站出来支持,还有素囊身边的一些台吉也都站出来支持坎坎塔达。
卜石兔眉头一皱,说道:“不能凭一些牛羊牧群便认定哈坦部的事情是虎字旗做的,而且虎字旗不过是明国的一家商号,哪有那么大本事,连哈坦部这样有着好几百控弦甲士的部落都能灭掉。”
每年他都能从虎字旗的商道上分得不少好处,心中不愿意失去这些到手的好处。
“大汗,袭击哈坦部的人肯定是虎字旗的人,那些牛羊牧群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袒拉卡申出言说道。
卜石兔说道,“这几年明国皇帝收紧马市,若是没有虎字旗派到草原上的商队,咱们的牧民日子会比现在难过的多,在座的你们,相信都没少从虎字旗的商道上获利。”
哈尔巴拉单手抚胸,说道:“大汗英明,我兀鲁特部支持大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