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快要靠近徐家庄的时候,一名亲兵骑马从前面跑了回来。
“大人,不好了,前面发现虎字旗大军,有三四千人。”
带回这个消息的亲兵是派出去探路的哨骑。
李开阳脸色难看的说道:“大人,看样子虎字旗不止新平堡外的那一支兵马,暗中还藏有一支兵马在灵丘县。”
“再探!”张怀对回来报信的哨骑命令道。
作为哨骑的那骑兵一拨马头,折身继续去前面打探消息。
“大人,虎字旗既然早有防备,不如暂时退兵,避其锋芒,待正兵营的兵马赶上来后,再一举剿灭灵丘县境内的虎字旗逆贼。”李开阳提议道。
作为大同镇的副总兵,对于虎字旗战兵在新平堡外大败北虏大军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深知虎字旗战兵的不好惹。
现在灵丘县境内还藏有一支虎字旗的兵马,他对这一次剿灭虎字旗的事情不再抱以信心,尤其这一次来灵丘的官军兵马不到千人,比虎字旗战兵打败的犯边北虏大军还要少好几千骑兵。
张怀眉头紧锁,说道:“不可能,刘恒只是个商人,而一支几千人的兵马光是每日消耗的粮草就需不少银子,他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银子。”
“大人,哨骑已经确定前面有虎字旗的兵马。”李开阳提醒道。
这个时候,他希望张怀能够同意退兵。
剿匪失败了他也不需要担多大责任,上面毕竟有巡抚和总兵顶着,他一个副总兵不会有太大罪责,加上他还有一位叔父在外为官,并且与东林党交好,大不了换一个地方继续做副总兵。
张怀一摇头,说道:“不,本将怀疑虎字旗的人故布疑阵,前面的人未必是虎字旗的兵马,你别忘了,虎字旗在东山有铁场,更不缺矿工。”
“大人的意思是前面的兵马并不是虎字旗的战兵,而是被拉来充数的东山的矿工?”李开阳犹豫着说。
张怀目视前方,说道:“虎字旗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官军来灵丘平叛,所以弄一些矿工充数也很正常,本将绝不相信虎字旗还有兵马藏在灵丘。”
“会不会是虎字旗在新平堡外的兵马回灵丘了?”李开阳担心地说。
张怀一摇头,说道:“不可能,新平堡那边有人盯着,若真是那边的兵马回到灵丘,本将不可能不知道,早就有人把消息送来。”
“要不然先让大军停下,等一等哨骑的消息?”李开阳还不是不放心,提议让大军听下来。
张怀一摆手,说道:“用不着,让大军继续前进,若挡在前面的真实东山矿工,只要大军靠近,一个照面就能击溃他们。”
李开阳迟疑了一下,见张怀语气坚定,只好放弃继续劝说的想法。
官军距离前面的虎字旗大军越来越近。
中间有官军哨骑把探得的消息带回来,再一次确定前方有虎字旗的兵马三四千人。
不过,张怀根本不相信前面的兵马是虎字旗战兵,只认为是虎字旗从东山矿场拉来的矿工充数。
当然,这也和他没有了退路有关。
灵丘出现乱匪,他作为大同镇总兵难逃其责,这一次若是不能顺利平叛,戴罪立功,他不仅总兵的位子会丢,很有可能会被下狱。
“大人,快和虎字旗的兵马碰上了,现在退兵还来得及。”李开阳低声说道,尽量不免不被其他人听到。
张怀瞥了他一眼,说道:“再敢蛊惑军心,本将现在令人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