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晚上要去偷袭虎字旗寨子的十寨之人有不少,就算有叛徒,怕是也不难以找出来。”麻子脸老许也觉得颜思齐的分析有道理,可是想要在十寨这么多人里面辨别出叛徒,很难。
颜思齐一摆手,说道:“只要叛徒还在十寨,老子早晚能够把他揪出来,到时候非把他绑了石头沉海里喂鱼不可。”
这次偷袭虎字旗寨子的事情,他本以为十拿九稳,只要成功,从此十寨独占笨港和虎字旗的船场,没想到最后不仅偷袭不成,反倒折损了不少人手,这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生撕了暗中给虎字旗送消息的人。
麻子脸老许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当家,十寨这一次折损了不少人,属下担心虎字旗不会放过反攻十寨的机会。”
“怎么?你担心虎字旗的人也会来偷袭十寨?”颜思齐反问麻子脸老许。
麻子脸老许点点头,说道:“属下确实担心虎字旗的人会这么做,之前咱们十寨要比虎字旗多几百人,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双方的人手已经没有太大差距,虎字旗的人又有燧发枪这样的利器,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十寨怕是要吃亏。”
“他们不敢。”颜思齐冷哼一声,说道,“燧发枪是厉害,可老子的火绳枪也不差,他们要敢来十寨,老子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跑海的人接触番人比较多,不像大明北方的一些人,不善用火器,而跑海的人对火器十分的热衷,十寨自己就有一支专门使用火绳枪的队伍。
“他们要用炮怎么办?”麻子脸老许担心的说。
虎字旗来笨港也不是一天两天,也知道虎字旗的寨子里有炮,而且虎字旗船上的炮也都是出自他们自己的船场。
颜思齐不以为意的说道:“别担心,他们用的都是虎蹲炮,你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个东西近距离还行,想要靠虎蹲炮攻打十寨,恐怕连寨墙都射不穿。”
“可他们船上的那种海炮,对咱们十寨还是很有威胁的。”麻子脸老许提醒道。
颜思齐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声止住,他才说道:“海炮只能用在船上,在陆地上光是运送这样的巨炮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用来攻打咱们十寨了。”
站在一旁的麻子脸老许听到自家大当家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感觉有什么地方遗忘了。
颜思齐坐回座位上,继续道:“你去安抚一下回来的兄弟,明天给他们每人多给一份肉和一碗酒,就当是给他们压惊了。”
“是,属下回去后就把这件事交代下去。”麻子脸老许欠了欠身。
颜思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嘴上说道:“晚上多安排一队人值夜,虽然老子不相信虎字旗的人有胆子过来,但该有的防备还是要做好。”
麻子脸老许点点头。
颜思齐朝他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下去吧,明天记得把几个头目都找来,既然已经和虎字旗的人撕破了脸,那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明天召集所有兄弟,老子亲自出马,攻打虎字旗的寨子。”
“是,属下先行告退。”麻子脸老许欠了欠身,这才转身从房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