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为了范记商号好,何况永斗已经不在了,你也需要有人帮衬,外人再好,也比不得咱们范氏自己人。”发须花白的老者说道。
范永成从几个人的话语中听出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插手范记商号的事情。
不过,他不会从范氏其他几房里挑人来范记做事。
范氏里但凡还能够做事的族人,早都被他兄长带到了范记商号做事,剩下的范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捣乱,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解决范记困境的办法,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几位族叔就不要打听了,只管等着范记商号重新做大就好了。”范永成委婉的拒绝几个范氏长者的要求。
几个范氏长者连面皮都不要了,在范永斗灵堂上逼迫范家孤儿寡母交出范记商号,又怎会因为范永成的几句话就放弃。
那发须花白老者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当年因为永斗的关系,范记商号得罪了虎字旗,这才有了今天这个下场,除非虎字旗倒了,否则范记商号不可能恢复以前在各地的产业,老三,我作为你的长辈,规劝你一句,早些向虎字旗的刘大人服软,说不得还能够保住范氏剩下的这点基业。”
“老三呀,听我们一句劝,现如今刘大人是官,咱们范氏只是商人,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该服软就服软,不丢人,只要你们这一房愿意把范记商号交出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以保证,范记商号不说恢复以前的规模,怎么也要比现在强。”另外一名范氏长者说道。
范永成眉头一蹙,眼睛半眯,看着面前的几个范氏长者说道:“看来几位族叔是准备拿范记商号去讨好虎字旗了。”
“什么叫讨好虎字旗,我们只是选择与虎字旗合作,以后还可以继续走私粮铁等货物去草原贩卖。”发须花白老者辩解道。
听到这话,范永成立即明白眼前这几个范氏长辈和虎字旗的人有过接触,也有可能是虎字旗的人找上了他们。
这时候,他心中开始有所怀疑,自己兄长的死会不会和虎字旗有关,因为除了虎字旗,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杀范永斗。
“老三,我知道让你们交出范记商号对你们一房有些不公平,可是为了范氏一族,你们一房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发须花白老者劝说道。
范永成看着他,说道:“我兄长是不是被虎字旗的人杀害的?”
“胡说,刘大人怎么说也是大同的游击将军,怎会来张家口杀永斗,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传到刘大人耳朵里,多咱们范氏没有任何好处。”发须花白老者呵斥道。
范永成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认为自己兄长的死和虎字旗无关,除了虎字旗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理由杀害自己兄长。
“老三,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交出范记商号,对你们一房和范氏一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发须花白老者站起身。
另外两位范氏长者也在身边的人搀扶下站了起来。
发须花白老者看着范永成说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先回去,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希望在族议召开前,你能够想明白。”
说完,他和几个范氏长者离开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