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与卫觊一到,面上表情都很难看。两女也一观即知,恐怕魏王凶多吉少了。
;;;;董白骤然起身,来到姜叙身前,昂着头可怜楚楚的看着姜叙,刚干涸不久的眼眸,再度流出泪水。
;;;;“唉~”
;;;;姜叙注视着细君的憔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长叹一声。
;;;;“呜呜~”
;;;;董白再也忍不住了,低泣声逐渐变成伤心欲绝的哭泣。姜叙怜惜的将董白揽入怀内,轻轻拍着其背,安慰说道:“无事无事,还有夫君在呢!”
;;;;姜纾摇着头,亦是叹了一声,提身离去。
;;;;只留下卫觊一人,看着这对夫妇,也自觉的退出十余步,背身伫立。
;;;;良久,在姜叙的安慰下,董白的哭泣声才渐渐停止。喉头仍旧不时的抽涕,擦拭了下面庞上的泪迹。
;;;;“伯觎兄,这是魏王遗诏!”
;;;;姜叙说完,从董白手中接过遗诏,呼唤一声。
;;;;卫觊当即转身,诧异的看着姜叙手中帛布,快步前来。
;;;;“魏王……”
;;;;“祖父今晨苏醒时,便留下此诏。只是,魏王印非在身侧,所以以手印印之。”
;;;;不等卫觊发问,姜叙便言道。
;;;;卫觊不由看向董白,董白点头应之,同时拿起郎君手中的遗诏,交到卫觊手上。又用手指心,示意无假。
;;;;卫觊这才打开一观,顿时大惊失色!
;;;;若非是下面血指印,又有董白为证,卫觊真不敢相信这是魏王所言。
;;;;“伯觎兄,今日魏王请周王作准,以吾子姜秉,承嗣魏国社稷、宗庙,董氏族祀!”
;;;;姜叙又是一言,让卫觊抬目相望,心中也荡起涟漪,问道:“当真?”
;;;;卫觊的起疑,姜叙并不在意,是个人都会生疑。但,这一切周国确实没有做什么。
;;;;“叙旦有半句虚言,必使宗族绝之!”
;;;;姜叙一个毒誓,吓了卫觊一大跳,匆忙言道:“伯奕万万不可如此,觊浅薄,竟疑之周王,罪过。稍后,觊再向周王请罪。只是,不知承嗣之事何时立之,周王又如何待吾家世子?”
;;;;“叙已报之家母,明日便可承嗣,骤时还需伯觎兄为魏王证!”
;;;;“觊万死不辞!”
;;;;对于姜秉承嗣之事,卫觊非常在意,果断言道。
;;;;“另外,周王欲续尊魏王秉,许于安邑立下魏国社稷、宗庙,供奉血食。使魏王秉,居长安,于家室之中,立董氏宗祀,食邑安邑,与国同休!”
;;;;姜叙一言一语,将先前高诚许诺与董卓之事,尽皆告之卫觊。
;;;;卫觊摇了摇头,自责说道:“可怜卫觊有眼无珠,竟疑之周王。望眼天下,何人有周王之大义哉!”
;;;;放眼古今之史,但凡立国制,建宗庙者,国亡后,几人复得本贵?
;;;;皆为之削爵!
;;;;而周国,亦只是王国。周王,亦只是王!
;;;;纵然嗣王尚幼,可一王国之内,却两王共存,非胸襟纳海者不可为之。
;;;;“不妥,一国岂能二王之,于周国不利!伯奕贤弟,速带觊面见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