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心中顿感不对劲,怎么回事,那高沛、杨怀昨夜得到吴懿族弟吴班的密令,要今夜来袭。
;;;;眼下反而没了任何动静,莫非是高沛、杨怀两人已经拿下了吴懿?
;;;;可那也应该会来报于己啊!
;;;;天色亮了之后,杨怀、高沛才姗姗来迟。
;;;;得知营外将士汇报,赵韪吊了半夜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心中怀着喜意,准备出营见见这两位东州兵大将。
;;;;方至辕门,喜色洋溢的面庞,瞬间冰冷了下来。紧紧盯着走在高沛、杨怀身后的吴懿,冷哼一声,伫立不前。
;;;;吴懿依旧信庭阔步,直接来到赵韪面前,环视身旁逐渐围上来的赵韪亲兵,轻视一笑。
;;;;“懿见过赵中郎将!”
;;;;“吴护军,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
;;;;两人无所礼失,各执言辞,宛若好友一般,边说边走向中帐。
;;;;入帐之后,氛围再变。
;;;;“子远胆气十足,韪倾佩!”
;;;;赵韪落座后,端起酒樽,朝着吴懿虚敬一下。
;;;;吴懿回道:“赵中郎将过奖了,今日懿前来,乃是向中郎将乞降也!”
;;;;说完,吴懿长叹一声,浑身气力皆散。
;;;;刚饮了一半酒水的赵韪,也惊讶的顿了下来,放下酒樽,仔细盯视吴懿,不确定的言道:“子远这是何话,吾等
;;;;乃是同僚,何言乞降乎?”
;;;;“赵中郎将,懿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赵中郎将保瑁公子安全,懿必助将军,威震州郡!”
;;;;吴懿没理会赵韪的疑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么一说,赵韪心中立即镇定下来。既然肯谈条件了,那说明此事有诈的几率不大。
;;;;于是,言道:“子远啊,非是为兄不帮忙。瑁公子至孝之人,亦是韪之所敬。但任公所想怕是与吾等不同啊,瑁公子才具愈高,愈为其所俱也!”
;;;;听了赵韪的说辞,吴懿心中暗自讥讽,面上却是表现的愤懑于胸,起身斥声道:“哼,非是先主,任安不过一村野匹夫罢了!赵中郎将,只要能保住瑁公子性命。旦有所诏,懿万死不敢辞也。若无义信,必应天谴!”
;;;;吴懿突然举誓,让赵韪措手不及,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吴子远,竟如此忠于三公子。当下立即起身言道:“子远万万不可如此,韪深受使君厚恩,得有今日地位。若是连三公子都保全不得,又有何面目见使君哉。”
;;;;“子远放心,韪必竭尽全力!”
;;;;“将军厚恩,懿没齿难忘。”
;;;;得到赵韪的答应,吴懿当下俯身躬礼致谢。
;;;;两人议定完毕,当日下午,东州兵出营,进入赵韪军中,会兵一处。
;;;;这一幕,落在成都城内大大小小的人眼之中,所造成的影响,亦是翻天覆地。
;;;;尤其是任安,得知此消息,怔了半响。
;;;;赵韪此人,还有这般心机?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