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眉头一紧,抬头注视着阿翁,有些不明白其意。
;;;;自己虽然得了三甲之中的探花,极尽荣耀。可也仍旧只是已孺子,外人眼中的黄口小儿。若是再强势至极,不予他人交好,日后如何尽职?
;;;;“汝尚年幼,些许道理,不懂!”
;;;;杨彪捋着胡须,目光也逐渐深邃,看向窗外,口中喃呢后,继续说道:“修儿,这场科举,大王的布筹很大。莫说是汝,便是为父,亦在其中。而状元鲁肃、榜眼傅允、汝三人更是深处其间。切记,汝可以得罪关凉任何世家,但尤不能与鲁肃、傅允分道扬镳!”
;;;;“阿翁的意思是,大王在针对某些人?”
;;;;杨修很聪明,父亲没有明说,可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毕竟,先前总有些人跳动的很厉害,而大王却放任不管。或许,科举三甲,就是大王正在磨的刀子。
;;;;“不错,大王英明神武,有并天下之相。吾杨氏,必紧随王上之步伐,寸步不离,明白吗?”
;;;;杨彪一句话,算是默认了儿子的猜测。
;;;;杨修盯着父亲,沉重的点了下头,没有多说,思忖了片刻后,苦笑着摇起头来。
;;;;原来,自己能够得到探花这三甲之一,并没有那么纯粹。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与鲁子敬、傅平之聚一聚,多听听这两人的意见!”
;;;;“唉孩儿明白,孩儿告退!”
;;;;杨修想清楚了一切后,神色不由有些暗淡,语气间也没了方才的自信。
;;;;杨彪见此,不由摇了下头,补充了一句:“修儿,吾与大王所议,与汝无关,切勿多心!”
;;;;闻言,杨修抬目一望,迟转不断,拱手再言:“孩儿告退,阿翁早些休息!”
;;;;“去吧!”
;;;;看着爱子走出屋舍,杨彪的目光,始终没有转开半分。
;;;;这次大王的布局不小,成败尚未可知。若成,科举必将成为世家头上一柄时刻落下的刀府。若不成,科举三甲,只怕会仕途坎坷啊。
;;;;便是修儿,有着杨氏为后盾,也恐难为。
;;;;夜色幽幽,长叹吁吁...
;;;;次日一早。
;;;;杨修便怀着心疑,快步来到鲁府之中。
;;;;思考了一夜的杨修,现在还有些头晕脑胀,心思更是杂乱不堪,难以理清。阿翁的话,犹如心魔一般,紧紧缠绕在五脏六腑之上。
;;;;鲁府仆役询问了一下后,便领着杨修,来到客室。
;;;;没等太久,一盏茶尚未品完,鲁肃与李义一同而至。
;;;;“德祖贤弟,怎地这么便来了?”
;;;;鲁肃一脸温和笑意,拱手秉礼。李义也是微微一笑,执礼见过。
;;;;“修见过二位兄长!”
;;;;等到一切结束,鲁肃与李义二人联手回到府邸后,已是夜半时分。
;;;;在宫中吃了丁点东西的两人,一回到府里,当即又开一场,备上酒肉,大餐一顿。
;;;;毕竟,在深宫之内,王上尊前,大周上下估计也就郭祭酒一人,能够一如常态。其余人,谁不顾忌点礼节。甚至有些人,在得到宫宴的消息前,都会先吃点垫着。
;;;;吃过后,两人席榻而做。
;;;;“子敬兄,今日汝这科举状元,题名状元门,随伴王上侧,夸名耀街,真是羡煞吾等矣!”
;;;;李义带着浓厚的酸意,望着鲁肃,不由感叹说道。
;;;;从去年国朝举行科举的消息透露出来,所有人都在猜测着科举三甲,究竟会有多么丰厚的赏赐。但万万没有想到,这般荣耀纵是千金万帛难求。
;;;;新科状元,题名状元门!
;;;;那可是长安城啊!
;;;;从前朝高祖始,至今已历数百年之久,能与其争雄者,唯洛阳尔。
;;;;其历经沧桑,见证了无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