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不知道是自家大王,在与诸世家博弈。但是,眼前掠过的一幕,却是感到惊世憾俗。
游行示威,放到后世,乃至千年后,都有些类似的情况。
可放在现在,私自聚众,便是砍头的大罪。更别说还有出言不逊,污蔑忠良,目无君上,随便一个都是重罪。
而眼前这群年轻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搞事情,真是年少无知啊!
科举士子们无知吗?
不,他们心里都很清楚。
也许有些人是为了家族利益,奉命而来。也许有的人确实心声不满,内有不平。也许有的人天生自大,落考后产生的怨愤心理,都汇聚在徇私舞弊的由头上。
不过,他们却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君上将这千余士子悉数诛杀,那大王的威望以及大周的威势,也就朝夕崩溃了。
法不责众。
一群人仗着律令之余,在这里张牙舞爪。
士子游行队伍,很快便越过闹市,来到内城南门。
四百余城中兵卒,已经在门外列阵。倒也没有拔刀竖矛,仅是安静的伫立在门洞前,将游行士子的前进方向堵塞。
一众士子逐渐停下脚步,凝视着眼前的军队,没人敢贸然上前。
没办法,跟王上还能讲道理,可跟一群武夫如何讲理?万一人家一怒之下,砍了自己,纵是以命换命,也是自己亏啊。
不过,为了计划的进行,游行队伍怎么能顿步在城外。
很快,一人便悍然挺身而出,高呼先前的口号,引领众人齐齐高呼不断。
身前军候盯着这领头的家伙,眉目横视,冷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轻举妄动。军令要求自己只需要挡住游行队伍继续前进即可,可没有授予自己生杀他人大权。
城门楼上,士孙瑞与第五隽两人也正在注视着下面的士子。
“君荣兄,士子游行,前所未见,只怕国朝不好处理啊!”
第五儁心中暗叹一声,面对游行的士子颇感棘手。毕竟,动也动不得,劝也劝不住。偏偏科举之制,又不好轻作释言。
“哼!”
士孙瑞冷哼了一声,鄙夷说道:“一群有恃无恐的无知小辈,受他人蛊惑,行此无法之事。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之,方是大患。韦端小儿,当真该死!”
“不得不说,韦端还是走了一步妙棋。如何处置这些学子,没那么简单啊!”
“不必担心,大王又岂会不做准备,也许教学署的诸位大儒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教出的子弟,若皆是不忠不孝之徒,杀了也算是除一祸害!”
“唉~”
第五儁长叹一声,话虽如此,可韦端又非易于之辈。
这种游行示威之事,只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