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自信,悉数来自于大战前的一件袁家家务事。
袁谭过继给了袁基。
袁基何人,乃是袁逢嫡长子。袁逢的另外两位儿子,一是当今大王,一是当今楚王。
大王曾继于袁成,虽然摆脱了庶子身份,可谁让那楚王一个劲的嚷嚷,生怕大王曾经是庶子呢。
得益于袁术的张扬,整个袁氏的力量,分成了赵楚两部分。其中赵占其三,楚占其七。如今,赵国能压着楚国一头,靠的全都是当年党人的相助。
这种情况,自是让大王深感不满。因为自己想要占据中原,那就必须得有袁氏嫡系的身份,否则无论如何在民心上都不好与袁术相争。
于是,作为长子的袁谭,就过继给了袁基,然后袁谭现在就是整个袁氏真正的嫡系。
因为袁基是嫡长子,名副其实的袁氏家主。若非讨董一役,董卓大开杀戒,诛杀在洛阳的袁氏满门,袁绍和袁术还真的老老实实听袁基的话。
但他死了,袁谭过继给袁基的那一刻,自然也就从袁术手里抢来了袁氏家主的身份,顺带的还有安国亭侯的爵位。
天子亲诏,名副其实。
这一次过继,大王什么也没说,但大家心明足以。
赵王长子、袁氏家主。
两重身份下,谁都知道,袁谭就是大王百年后的王!
晋阳头功,跟深得公子厚爱,算得了什么?
这才是众将羡慕张郃的主要原因,看看现在颜良、文丑二将在赵国的地位,就可以知道将来公子上位后,张郃在国朝的地位了。
……
军议一散,张郃便拉着好友高览,回到自己的帐中。
两个人对案而坐。
高览面色倒是喜意非常,儁义兄得公子厚爱,自己当然也是水涨船高啊。更何况,自己能力也不差嘛,自己两人的未来,可期啊!
“元伯,明日汝吾两部攻打梗阳,可有谋略教吾?”
张郃沉思了片刻,先前说话一时爽,可现在事到临头,还得再斟酌一遍,免的出了疏漏。
高览摇了摇头,言道:“儁义兄,此战不好打啊。想要安然渡河,还是得先解决掉那千余骑兵。否则,汝吾纵是万余人,大意之下被并州骑兵抓住机会,也难逃败局。”
“骑兵好破,还用偃月阵,沿河岸而守。”
张郃对那千余骑兵倒不心忧,因为彼等数目确实不多。
“不是阵型的问题,关键是吾等舟筏短缺,一次渡河四五百人,根本顶不住骑兵冲击。”
“此事简单,责半数将士为弓弩手策应,立足河滩处。水渍泥泞,步卒尚且难行,更何况骑兵乎。而后慢慢运送兵马,待聚集三千将士后,列阵前进,敌骑不攻自破!”
“唔?”
高览看着张郃自信的面庞,不由也有些出身,转而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行度。
片刻后,又问道:“那何必渡半数弓弩手,全渡步卒,也能更快一步。”
“总要以防万一,某担心汉将鱼死网破,以备无患罢了。”
“还是兄长厉害,此法绝了。待上了岸,那些骑兵也拿吾等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