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钟,两拨人便碰了面。
赵岸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直接纵马来到严斌、甘宁二人身前,言道:“在下乃是益州调查司之人,还请二位相助,引见严将军。”
“不用,某便是严斌。”
听到调查司那三个字后,严斌就直言讲明自己的身后,而后盯着赵岸。脑海中构思着,调查司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赵韪军中。
“原来小将军便是严军将爱子,果真虎父无犬子,英姿不凡啊!”
赵岸愣了一下,随即奉承之语张口就来。
严斌抬了下手,示意赵岸不用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问道:“汝缘何在赵韪军中?”
“将军误会了,庞将军已易帜归顺吾大周。如今,江阳城内,庞将军帐下万五千人聚集于此,正欲东去攻打江州,以助赵、周二位军将!”
赵岸略喘一息,继续说来:“今日,某与庞将军也是方至江阳,闻将军在此,便来相见。”
“噢~原来如此。只是,斌又如何谋断真假?”
“将军若信,吾等便于江阳城内合军会宴。将军若不信,自可在城外安歇。待某与庞将军与赵、周二位军将汇合后,再来见将军。”
“呵!兴霸,可敢一去?”
严斌没有回赵岸的话,反而是与甘宁说道。
甘宁眉头一扬,嬉笑道:“宁纵横山川江河,一座小小江阳,岂有不敢之理?”
“来人,回去传讯娄副帅,命其好生在营内等候。”
“师帅~”
“不用担心!”
“诺!”
与亲卫说完,严斌这才与赵岸说话:“前面带路,走吧!”
“严将军果然虎魄,在下敬佩,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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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赵衢和周瑜也率领本部大军,抵达符节东二十五里下寨。
沿江一处空旷地区,成为了大军扎营之所。而再往前面走,只有符节城外有足够宽敞的区域安营扎寨。
赵衢没有大意,因为自己并不知晓符节的守军情况。但却知道庞乐所部,不下两万众。若是大意之下,中了埋伏可就功亏一篑了。
再说,二十五里,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得了江州的粮秣,他们也耗得起。
营垒未起,大批的斥候就撒了出去,朝着符节方向一丁一点的扫了过去。
符节城。
还不知晓自己的东面来了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
直到第二天,出城日常巡查的斥候,才发现周军的踪迹。随即退走,直报符节。
同时,赵衢、周瑜拔寨出兵,赶往符节。
两万兵马,再加上数千民夫,沿江而行,拉扯出了十余里长的队伍。于山林之间,旌旗隐现,声势时盛时息。
闻讯,符节上下,大为吃惊,守军纷纷登城。
他们真的不知道江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荆州军究竟有什么打算,更不晓得周军会不会对他们发起进攻。
没错,他们知道自家与荆州军有所联络,也知道周军是荆州军的盟友。
可他们不是周军的盟友。
等到周军抵近城外,城内守军无不是倒吸冷气。
何止十倍之敌!
然而,惊慌了一夜的符节上下,第二日就摆脱了这一恐惧。
因为,庞将军发出的信使,以及守将家属命人传来的密信,都到了符节城。
周军正在攻打荆州王威所部,若遇荆州军则击之,若遇周军则和之。
家书写的更加详细。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打开城门,迎周军入城,方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