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悲哀~
“兄长所言甚是,但天下不一,战乱何止?百姓又如何稳居?”
郭嘉连问。
荀攸面不改色,亦不作答。
“唯以杀止杀而!吾等身负才学,所图者无二,功名利禄,天下安定尔。兄,愿平费己身才学?亦或是,坐看天下再乱上几十载?”
“奉孝,汝不明甚多。”
荀攸只说了一句,却让郭嘉有些语尽。
郭嘉不解,凝眉相视。
“奉孝,汝出身寒士,虽知黎民之苦,但从未做过黎民。而攸不同,此时此刻,吾比黎民还要低下,吾只是刑徒。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攸,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奉孝,汝明白吗?”
荀攸长叹一声,道出心中之言。
郭嘉眉头皱的更紧了,手臂也不禁有些颤抖,惊惧的问道:“兄长之意,是那三万刑徒之意?亦或是国朝数百万百姓之意?”
荀攸笑了,郭奉孝果真还是那个郭奉孝啊!
“不错,民富而思安,故忘危尔。攸这三年刑役,无处散财,所积之富,足有八万钱。这么多钱,足够于乡亭里间,筑屋一所。再有国朝分配户田,如此躬耕田野,岂不美哉!”
郭嘉缓缓闭上了眼眸,长叹一声。
工赈施行不过数载而已,若是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兄长,日后所居之所,定要告于嘉。嘉心中忧急,欲速返长安。改日,某去书颍川,接大嫂、侄儿来长安。”
“那便有劳奉孝了。”
荀攸看着郭嘉这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谢言道。
郭嘉点了点头,起身便走。
踱步门前,回头相视。
“公达兄,待来日闲暇之余,嘉可要登门拜访的。骤时,可莫要慢待了嘉。”
“放心吧奉孝!对了,若有难解之题,或可致书吾叔父。”
荀攸慎重一语。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大周无人可出良策,解此困顿。
因为到现在,也只有郭奉孝一人,察觉出端倪而已。若非有自己提点,只怕奉孝也不过管中窥豹罢了。
郭嘉亦是肃目敬言:“嗯~若有难处,嘉自当请教文若兄长。”
“也罢,攸稍后也去书一封。”
“多谢兄长了,就此别过,来日再聚。”
“奉孝途间小心。”
........
郭嘉仓促离去,荀攸独坐此间,又是饮酒,又是食肉,大饱其腹。
随后,这才离开,朝着南面而去。
自己干活的地方,可在前面十几里呢~
不吃饱肚子,回去可没饭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