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告于荀攸,请其寻张军将,并且安排了一名小宦官,为其带路。
荀攸沉默不语,黑着脸跟着小宦官朝着张军将的居所而去。
脑子一转,都知道周王在打什么主意!
张少监,噢~不对,现在是张军将了。其既然从了军,自然也就可以不讲道义了。真要是强留自己在建设兵团,该如何是好啊!
脑子里做着坏打算,荀攸不知不觉,便随小宦官来到了张军将的居所。
不片刻,就见到了张军将。
原本一身官袍,许久未见,就已经换上了一身甲胄。
“公达贤弟,还请先行入内。”
张军将一眼就瞥见了小宦官和荀攸,当即欢声言道。而后,又与小宦官作礼谢言道:“内官见谅,方见公达,心甚喜急。”
“张军将客气了。方才荀先生请见大王,不过军将也知,王上受山风之寒,卧榻难起。故而,命咱家领荀先生来军将处,还望军将好生招待。”
小宦官面带忧色,与张军将说完,又怀以歉意,向荀攸言道:“荀先生,吾等慢怠了先生,还望先生恕罪。”
“罢了罢了!”
荀攸摆了摆手,摇头苦笑。
而张军将皱眉思忖了下,便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大王自是无恙,否则咱老张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再联想到先前郭祭酒来褒斜,一切不言而喻啊!
“内臣还请回禀王上,请王上放心,末将定好生招待荀先生。”
“有劳军将了。那,咱家就先回去了。”
“内臣慢走~”
.....
片刻后,张军将亲自给荀攸斟满了浊酒,抱以歉意,言道:“区区浊酒,慢怠先生了。”
“唉~张....张军将不必多礼。”
荀攸呡了口酒水,继续说道:“今日攸来见军将,乃是有一事相求。攸早已看淡功名,故只想待刑役结束后,寻一偏僻之所,修身养性,不问世事,攸之愿也。所以,还请军将高抬贵手!”
看着荀攸作礼持言,张军将放下酒樽,暗叹一声,言道:“公达贤弟,不是为兄不助尔,实乃此次编军乃大王诏命,为兄也不得不从啊。此外,想必公达还不知巴蜀逃民之事,皆是闻编兵之讯逃散者。今日上午,大王刚刚遣人传口命,所有逃民一律押回,悉数编入建设兵团,为刑役一年后,再行改籍。”
“.......”
荀攸嘴角一扯,这是在吓唬自己吗?
“贤弟若是不信,这两日想必南段逃民的消息也就该传开了。所以,为兄奉劝贤弟,还是依诏命改军籍吧。国朝律法甚严,调查司又分散朝野上下,先生终归逃不掉啊!”
“吾.....”
荀攸张口欲言,却不想被张军将给打断了。
只闻其言:“贤弟若是怕吃苦,那本将晚间看看王上何时可起榻。骤时,定向大王举荐先生。”
“非是怕吃苦,委实是不想再掺和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啊!”
荀攸长叹一声,颇有些无奈。
张军将眉头一跳,又言道:“那简单,这建设兵团初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官职。参军一职如何,先生意下如何?”
“.........”
还要自己说多少遍。
自己没有出仕的心思啊!
荀攸注视着张军将,满是无奈,最终摇了摇头,叹道:“罢了,那就请军将,授予职下参军印绶吧!”
“好~与贤弟共事,为兄甚是大喜。来~饮酒!”
“印绶~先说明,也别指望某出谋划策。”
“印绶长安那边还在制作。其余的无所谓,只要先生在侧,陪为兄饮酒畅谈亦可。”
“周军律令,军中不得擅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