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令,不必多礼,落座吧!”
“谢大王!”
待张松落座后,高诚就径直问道:“想必来路上,张行令也听说了昨日之事吧,汝如何看?”
“回大王,臣才疏学浅,未曾看出什么来!”
张松微微颔首,直言不讳。
高诚嘴角一抽,嚯,这小子一米六出头的个,里面装的怨气还不少呢!
“今日说的好了,孤不介意让汝任侍中。但若是让孤不满意,这辈子汝便在成都张府养老吧!”
高诚也不客气,话音一落,张松那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侍中吗?
似乎也足够自己用了。
哼,等小爷做了侍中,吾看尔等匹夫,还敢嘲笑于某乎!
“大王,依臣之见,刺客所行,不过是为栽赃嫁祸而已,意在激怒大王,除去阻途之人。幕后之谋,也无非就是动摇大周在益州的根基,从而勾结外贼,图谋巴蜀。”
张松面色平静的说出自己来时所想。
因为,这次行刺,未免也太过粗糙了。当然,若是大王身边的人粗心大意,幕后之人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但,显然不可能!
天下间,很少传出大王遇刺的消息,那就说明大王身边的人做的很不错。
对方既然敢行此事,必然经过长久谋划,这粗糙的一事,应该就是试试水罢了。
“子乔的意思是,对方只想借大王之手,除掉老夫?”
旁边的任岐,却是嘴角一抽,问向张松。
张松点了点头,看向任岐,言道:“此次行刺,也许对方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大王,而是使君,亦或者是其余布政司要职。无论如何,只要死了人,成都必然人心惶惶,到时他们才好行事。”
“孤可没有那么小气!”
“大王没有,不代表国朝没有!”
听到张松回顶的一句话,高诚眉头一紧,不再言语。
话说的不错,自己遇刺的消息,传到长安,肯定会引起朝臣震怒。真要是死了人,哪怕是死个小吏,任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已经无关气度大小,而是准则底线。
“子乔的意思,孤明白了。任卿,稍后便委屈下成都令、蜀郡太守吧!”
“臣明白。”
与任岐说完,高诚又看向张松,问道:“接下来,如何找到幕后之人?”
“区区一刺客,值得大王如此重视吗?大王的目光,应该放在天下九州,放在御下万民,而不是区区宵小!”
张松直视高诚的目光,口中一板一眼的说道。
高诚怔了下,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感慨说道:“还是子乔看的明白吧!”
“谢大王盛赞。此事,大王完全可以交给调查司去做即可,寻不寻的到,皆无大碍。吾等只需要知道荆州、南中有什么动静即可!幕后之人所行,皆不过是乱吾益州,充为内应,引外敌攻入益州。所以,不是南中豪族,便是荆州刘表。防住了此两方势力,区区内乱,能成甚大事!”
“刘景升已经薨了,其子刘琦业已继汉寿王位!”
高诚眼角眯起,回味着前两日调查司传来的密报。虽然说荆州上下,秘不发丧,但蒯越还在襄阳啊,大周知道的一清二楚。
张松眼前一亮,轻噢一声,说道:“那看来,幕后之人还没得到消息啊。待其得知此讯,益州一两年内不会再生事端了。”
“怎么,子乔也认为是刘表所为?”
“南中豪族没那个实力,躲在深山老林还行,出了南中,不堪一击。也就荆州刘表,有谋取益州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