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看着张松,越看越喜欢,甚合孤意啊!
“张子乔,确实厉害!”
“大王所言甚是,有子乔之策,不用两三年,说不定楚国就和荆州先打起来了。”
“哈哈~”
“可即便荆楚败盟,吾大周要伐楚国,身后的鲜卑人,仍是大患啊!”
旁边的阎行,不禁提及西部鲜卑步度根。
高诚也逐渐收起笑意,看向张松,问道:“如何?对于步度根,子乔打算用何策?”
任岐、阎行都将目光转向张松,想看看这位年轻人,是否真的还能那般轻松写意的出定国之策。
张松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无需他策,照猫画虎便是!”
“还用离间计?离间何人?”
“河西王边靖!边靖乃是汉人,无论如河也不会得到步度根的信任,只需多多联络,其必归周。”
闻言,高诚暗叹一声,与张松说道:“子乔应该知道,杀死边章的,正是孤。边靖为其子,父之大仇,岂会忘之?”
“彼时边章为逆贼,大王为汉臣,各为其主。再者,沙场无眼,将军战死其间,不过常事。大王只需重缮边章之墓,追以爵贵,边靖早晚会归吾大周。他,毕竟是汉人,而不是羌胡,更不是鲜卑种。其不为声名计,也会为子孙计。”
“纵是边靖归吾大周,于步度根而言,也伤不到皮肉。”
“国朝可密遣使者、将校,远去西域。听闻西域尚有国,正与鲜卑交战。不过尔等一盘散沙,吾周使合其纵,共抗强敌。无论成败,步度根都不会舒坦,死的也不是吾大周的兵,何乐而不为之?还有,步度根杀其兄,其兄部族,也不是不可以连络。甚至,北幕以北,西域以西,也有其他部族,悉数联之,足以让步度根首尾难顾。如此,他步度根,如何跟吾大周斗?”
“啧啧,合纵连横,奇也妙也!”
听闻张松这一番话,高诚也不禁感慨而言。
历史上的张松,绝对不一般。毕竟,能跟法孝直这么个瑕疵必报,才华横溢之人交好的家伙,又能差到哪去?
至于张松、法正、孟达三人组,孟达也不差啊。虽然他老爹的黑点不小,可也是实打实官二代兼富二代。最关键的是,能让曹丕手下一群文臣,称之为将帅之才、卿相之器的人,绝对有真才实学。
固然这其间有魏国厚待蜀国降人,作样子给蜀国上下看的缘故,但也足以证明孟达并非庸碌之辈。否则,也不值得魏国君臣大张旗鼓。
不过现在嘛,也不晓得张松若是去了长安,还能不能跟法正、孟达俩人玩到一块去。
“大王,不知臣之所言,可合乎心意?”
张松突然起身,稽礼问道。
高诚点了点头,笑而言道:“孤甚喜之!孤不如始皇那般,能使甘罗十二为相,但亦能使野无遗贤。即刻起,汝便是孤之侍中,伴君左右。”
“臣,叩谢大王!”
张松当即伏地叩首相拜。
侍中权职不大,但那可是王上亲近之人,常伴君侧,地位尊崇。
先前那大行令算什么,就是一个跑腿的活计。放到三公九卿面前,人家瞄都不带瞄一眼的那种。而现在的侍中,即便是三公九卿,也得正眼相看。
哼~
从今天起,看那些巴蜀才子,谁还敢言,自己才学不过如此!
一个个不都很有本事吗?
来啊,弄个侍中让松瞧瞧!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