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自然有,奉孝请!”
“仲豫兄先请!”
二人径入书房。
下座后,荀悦便一直盯着郭嘉。
郭奉孝在周国的地位可不一般,今日冒险来洛阳寻自己,肯定是有大事。而再联想到从长安传回来的消息,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奉孝~所来何事?”
“嗯?仲豫兄这么心急,不若先用食,过后再谈也无妨嘛!”
郭嘉打了句哈哈,但显然想就此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
荀悦摇了摇头,言道:“吾也知周王正在谋划称帝一事,所以奉孝还是明言吧!”
“也罢,嘉来洛阳,知仲豫兄位居楚国太仆卿,故而有一事还请仲豫兄相助。”
“何事?”
“还请仲豫兄,为嘉引见楚国符玺郎!”
郭嘉目光直盯着荀悦,吐出惊天一句。
“什么?”
荀悦猛然一惊,目光紧紧盯着郭嘉,直视片刻后,坚决言道:“不行,此事奉孝还是另请高明吧!”
见到郭嘉的那一刻,自己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可万万没想到,周国想要的居然是传国玺!
唉~天下大乱,礼乐崩坏!
竟不想,周国诸生,竟为周王出此下流之策,有辱斯风!
郭嘉也不心急,慢慢说道:“仲豫兄,楚国的状况,想必您比嘉更了解。吾国弱楚之策,最起码要维持两载。兄以为,两年后,大楚还会有希望吗?”
“哼,楚国就算是灭亡在即,尔等也不能如此行事。私窃至宝,以足人欲,何其荒谬!尔等,就不怕偷窃传国玺一事传扬出去,为天下所笑?”
荀悦喘着粗气,心中火气喷张欲出。
“不,仲豫兄此言差矣。符玺郎本就是吾周国调查司密探,闻吾王欲即皇帝位,敬献传国玺而已。何言,偷窃焉?”
“天下有识之士,岂会看不出尔等之拙计?”
“那又如何?等吾王一统天下后,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将烟消云散!”
“尚有青史以著,遗笑万年啊!”
“哼,鱼令史确实有气节,嘉甚重之。但此事,无论如何,他鱼氏都得给嘉烂在腹中!”
郭嘉突然间,杀意凛凛,目光如矩。
“唉~”
荀悦长叹一声,颇感无奈。
这就是乱世,就是帝王!
什么正义,什么仁厚,若有不利,还不是肆意篡改青史。
京兆鱼氏,自己也知道,世代为帝王作起居注,死守气节,从一而终。甚至,不惜以身死,而憾其志。
可现在,郭奉孝都直言要逼迫鱼氏作假了,呵呵!
“奉孝,鱼氏之人,可不会惧汝!”
荀悦轻笑一声,随即又说道:“这样吧,明日某会派人在宫门口盯着。如若符玺郎出宫,自会有人报于汝。至于后事如何,某不想牵扯到荀家。周王日后,是否为天下所笑,悦也管不着。”
“多谢仲豫兄了!”
郭嘉承言致谢。
洛阳调查司的探子数之不尽。
可,就是没一个人认识楚国的符玺郎。实在是平常时日,谁也不会关注一个符玺郎啊。所有人都认为,收买楚国的符玺郎,于大周屁用没有。
但是谁能想到还会有今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