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都还没爆发瘟疫,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关中。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一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连后世人都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更别提这个糟糕的时代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这里,似乎更加行的通。
当然,一个人可以这样想,但一个国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鬼知道这场灾难会不会殃及自身。
所以,有了抗役!
所谓的岁月静好,也只不过是国家在为你遮风挡雨罢了。
八月一过,秋收紧随而至。
这让大周朝廷,更加的忙碌!
繁繁琐琐,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堆在了这个关键的季节。
南阳一边忙着分地,一边准备着秋收,中途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有大有小,平白给分地添了不少麻烦。
宛县周围数县还好,地已经分完了,白纸黑字在前,丰厚补偿在后,些许纠纷也不过三言数语就能解决。
而其余慢了半拍的县邑,被地里庄稼给折腾的不轻。
今岁对于全天下而言,都不是丰岁。但不论是否丰收,那些有主之地里都种的有庄稼。想要再像宛县等地那样,直接划与灾民,显然不可能,百姓也不会愿意。
说到底,还是补偿的问题。
可补偿多少,却成了些许刁民借助分地谋利的良机。
狮子大张口的现象,频频而出。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要么给予更多的补偿,来保证分地的有序进行。要么出台严令,拒绝恶意讹诈,只增补与土地原产粮相同的粮食。
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人不患寡,惟患不均。
所以,杀一批,抓一批,吓一批,就成了官府的主要手段。
南阳太守孙香呈奏定颖大营,得到同意后,立即于当地出台了关于已种田亩的补偿公告。随后,公文上呈长安中枢府,先斩后奏。
紧接着,诸司调转墙头,开始针对那些肆意妄为的刁民。
杀多少,高诚不在乎。
乱世用重典,并非误语。
天下大乱,有的人心乞安平,而有些人却是野心勃勃。
该杀的时候,就得果决的杀!
当然,南阳也并非全是乱子。
九月初二,一个好日子,蔡氏、邓氏以及当地另外几家士族豪强,都无一例外的举行了场大宴。
次日,各家子弟,自携厮仆,朝着穰县而去。
这些人将会在穰县碰头,然后一并赶往帝都长安。
他们将要去参加一场盛举,一场三年而期的文学盛举。
大周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