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诚已经有些意向于邓恭了。别的不说,就这一个本地人足矣。毕竟,民兵需要的就是本地人来充任。找一外地人来负责,不太便于行事。
“那明日,便让邓恭来觐见。朕与其交谈一番,且看看是否如孟修所言,堪当大任!”
“这,回陛下,邓恭眼下尚在育阳,领军护卫太子左右。短日内,怕不得归。”
“嗯?”
高诚眉头皱了下,龑儿在育阳呆的时间不短了,难不成出了什么难缠之事?
邓恭,倒是知几分轻重。
“这样啊,那朕明日便去育阳。南阳诸务,还是要多多劳烦二卿了。”
“陛下言重了,此乃臣等份内之事,不敢言之劳烦。”
“陛下放心。”
……
沔江南,襄阳城西,野有散居。
依山傍水,会此秋时,落夜飘然,风正凉爽。幽然小道间,一行车马,径造小道尽头的一片庄园。
至抵府邸,车马入院,十余人散于各间,自作休憩。
领首着戴笠披巾,面庞朦胧而不得见,在府中仆从相引下,来到院后正居。
“公子,先生到了。”
“进来吧!”
先生入内,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子,端身正座。
“先生请。”
“不必客气。某带来了汝想要的,不知汝明日可否启行!再不动身的话,某吃不了好,汝一家老小,也同样吃不得好。”
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桌案走去,声落身坐。
男子眉头紧蹙,冷哼一声,言道:“在下还不知先生,欲几时护吾妻儿北上。”
“待汝功成之际,否则某也不好向长安交差。”
“哼,在下怎知,尔等不会行那兔死狗烹之事。汝不将吾妻儿送往长安,吾一日不发。”
“笑话!行不行,非在吾,而在汝。既想为父报仇雪恨,又有繁多顾虑,何以成事。如此也罢,某不介意杀了这府邸上下,绝人口实。”
说完,那号先生之人,便抬起手来,朝着门口附近,虚晃两下。
转瞬间,十几人闯入进来,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男子目视众人,面露难色,愤懑不已。
随后,人群中,散出一条通道。三个人,一个押着美妇,刀刃横其颈间。其后两人,各手掐一少儿,利刃置于彼等脑后。
这三人一出,男子再也坐不住了,当即起了身。
“公子既想为父报仇,就得做好舍身的准备。贵夫人及令二子,某会安排妥当。今日,便容汝家全聚,明日一早出发,赶往江东。”
说完,先生起身抬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行至那美妇旁,突然回首言道:“噢对了,切莫行私逃之举。这府邸上下,皆在我指掌间。包括,汝书房那条密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