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骚动起来,看他带头冲锋,高呼道:“让我们回家!”
这是人话,哥萨克们纷纷跟随他,向着河对岸冲去!
肖洛霍夫也打马向前,但跑得慢吞吞的,好几个人从他身边冲过去,都留给他一路bs的目光。
这么年轻,如此贪生怕死的,不是个好崽子。
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如果他的行动传回家乡,那会让家人蒙羞的!
可是他真的怕死,尤其是看到冲过去的哥萨克们都被打死了,他的马步更慢了。
哥萨克们自不量力,鼓起勇气冲杀下到河边,明军没开枪,即使是进入了线膛枪的射程里也没。
但等哥萨克们的马匹到达河中时,火枪齐射。
水中根本没有迅速可言,一个个人都是活靶子,一轮齐射,就把水中的哥萨克们全部清空。
由于居于河岸边,军队呈阶梯状布置,不受前面的人的影响,火力能够尽情发挥,河里的哥萨克们无人能逃。
当第二批的哥萨克们下水,到达中游时,火枪再响,全部仆水里,河水为之而红。
第三批亦是如此,损失了三百人,之后,哥萨克们再也不肯下水了。
没有了带头人,先前的那个老哥萨克已经睡在水里了。
河水带着人马尸体,一直流淌而下,很快地,河中变得干干净净,远处有一些河滩还留有人马尸体,表明刚才有战斗。
后面金鼓大震,马蹄动地,明军骑兵主力杀过来了!
肖洛霍夫下意识地向河岸边转移,其他哥萨克也是如此,大家挤成一团,都谦虚地将迎敌的机会留给别人。
没办法,打是打不过的,那就让别人先上呗。
不想他们光挤在河边不过河,这让对岸的明军主将白文选很不爽,下令军队发炮,线膛枪开火!
八门6磅炮推上前,对着对岸的人群发射实心弹,全部打个正着,打得非常惨烈!
炮弹刚性碰撞人群,打烂头颅如砸碎西瓜瓣,什么红的白的统统出来。
线膛枪开火,尖弹打在人身上,即跪,大马也好不了多少,于是惨叫马嘶,河岸边大乱,一窝蜂地离开河岸,正好遇到了明军主力的到来,那边也是火枪轰响,可怜哥萨克们大败之后,心志已被夺走,岂能再战。
路上的明军到达之后,下马列阵,沿路推进,不断地开枪。
如今已占绝对优势,没必要与敌拼马刀,以避免损失。
明军骑兵下马变成火枪手,如墙而入,哥萨克们不堪一击,夺路就逃,也有的哥萨克不忿向前冲杀,乱枪之下,一概射倒。
而河对岸的明军也不断地开枪打炮,这下哥萨克们成为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们死伤累累,慌不择路下,有的冲到了水里,结果尽被射杀,也有的向路上明军火枪阵冲锋,倒在了地上。
一路死伤,很快地,明军火枪阵见到了对岸的明军骑兵战友,即将与他们会合,当中只隔了微不足道的百余名哥萨克。
突地,明军火枪阵不再前进,一个拿着土喇叭的明军上前叫嚷道:“不想死的人,丢掉身上武器,脱-光身上衣服,举高双手,走过来!我们不杀你们!”
他用俄语连说了三遍,没人响应。
众哥萨克十分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一个年轻的哥萨克举高双手走出来,边走把按明军说的办,把自己彻底光光后,向着明军走过来。
他就是肖洛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