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看了一眼玛丽,我也瞟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也许在等着我做决定。
老头子缓缓地说道:“孩子?你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
我答道:“是我妻子在接受实验。从现在开始,规矩由我来定——否则取消实验。”
吉布西上校插话说:“年轻人,你疯了吗?”
我问他:“你在这儿是什么身份?”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补充道,“你戴的是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戒指,对吗?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资历?你是医学博士还是心理专家?”
他昂首挺直身体,想摆出一副尊贵的样子——然而高贵是很难装出来的,它是一种内在的气质,就像玛丽所有的那种尊贵一样。“你似乎忘了这里是军管区。”
“你似乎忘了我和我妻子不是军人!”我又说,“来,玛丽,咱们该走了。”
“好的,萨姆。”
我又对老头子说:“我会把我们的联系地址告诉总部办公室。”我开始向门口走去,玛丽跟在我后面。
老头子忙说:“等等,就算帮我一个忙。”我停下脚步,他又对吉布西说,“上校,你能跟我出去一下吗?我想私下和你谈一谈。”
吉布西上校用军事法庭审判长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但他到底还是出门去了。
我们都等着。玛丽坐下来,我仍站在那儿。低级军官们仍旧面无表情,中校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而那位女士好像要大笑出来的样子。只有斯蒂尔顿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从收信筐里拿出一摞文件,开始埋头工作。
十到十五分钟以后,一位中士进来说:“斯蒂尔顿博士,指挥官说开始实验。”
“好的,中士。”他答应道,然后看着我说,“咱们进实验室吧。”
我答道:“先别忙。这里面的人谁是闲杂人员?他们都是吗?”我指了指中校。
“啊,这位是黑兹尔赫斯特博士——在金星上待过两年。”
“好吧,他留下。”我注视着面露笑容的女中士问道,“你在这儿担任什么工作,女士?”
“我吗?呃,我在这儿担任陪护。”
“我来承担陪护任务。现在,博士,请你把不需要的人员挑出来。”
“当然可以,先生。”结果他只需要黑兹尔赫斯特中校。我感觉他很乐意把这帮看客赶走。我、玛丽和两位专家走进实验室。
实验室有一张心理分析师的长沙发,四周是围成半圆形的椅子。头顶隐蔽地伸出一架三维照相机的双探头,我断定麦克风就藏在沙发里。玛丽在沙发上坐下,斯蒂尔顿博士拿出一枝注射器说:“尼文斯夫人,我们接着上次来。”
我说:“等等,你有以前实验的记录吗?”
“当然。”
“我们先放一遍,我想详细了解情况的始末。”
他犹豫了一下,答道:“如果你希望这么做,可以放。尼文斯夫人,建议你在我办公室等候。是这样,看一遍需要花很长时间,我随后派人请你。怎么样?”
我的想法跟他们刚好相反,刚才顶撞老头子让我的肾上腺素激增。“我们还是先看看她自己是否愿意离开吧。”
斯蒂尔顿一脸惊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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