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婆婆到自己的酒缸内,给凤雪歌带了两小壶十里香,递到凤雪歌手里,说道:“雪歌,一天就喝一杯,酒喝多了,伤身。”
凤雪歌心中疑惑不解,但是她却出于对沈老婆婆尊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婆婆,雪歌这就告辞了。”
沈老婆婆连忙说道:“走吧!”
而沈庭轩则对自己的奶奶也同样地行了一礼,说道:“奶奶,那我也走呢!”
沈老婆婆点了点头。
凤雪歌带着沈庭轩走出沈老婆婆的酒铺之时,她还是有些疑惑地回看了酒铺一眼,她这才发现沈老婆婆真的有些神秘。
不过,当她看到那些大街上的尸体已经全部都消失了,看到堂堂的商都府府衙刑房典吏正带着十几个公差在检查那些箭簇。凤雪歌看着那位正在拿着箭簇仔细思索的典吏,她心中有些疑惑,便走到那位典吏前,跟那位典吏一样蹲下来,疑惑地问道:“这位上官,这箭簇可有疑点?”
这位典吏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一眼凤雪歌,他倒是没有显露出半丝不敬,十分礼貌地说道:“不错,这箭簇正是帝国军方特制箭簇,只是这些箭簇并没有登记在册,所以一时半会还无法查出其出自哪支军队?”
凤雪歌疑惑地问道:“这位上官,帝国军方不是管理极其严格的么?”
这位典吏根本就不见得有丝毫的恼火,对凤雪歌解释道:“没错,帝国军方自从被陛下亲自掌握,军中所有军械要么出自帝国皇帝直属军器监,要么便是出自兵部,所有军械都会进行详细登记,凡是疏漏者,层层追责。所以,这十八年来,帝国军部不要说遗失如此多的箭簇,就算是一支箭,都有据可查。所以,这才是令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能够从军方手中夺得这些箭簇。”
凤雪歌却疑惑地问道:“这位上官,难道就没有军方的人贪墨,私自出手兵器么?”
凤雪歌此言一出,便觉失言。果然,原本礼貌客气的这位典吏,立刻厉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军方的所有人都是陛下提拔的,一个个都跟陛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虽然一个个手握大权,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有任何别样的心思,他们深受陛下大恩,一个个不仅封王拜爵,而且手握重权,然而陛下从来都不曾对他们生过半分猜忌,他们怎敢如此放纵自己麾下的士兵倒卖兵器?”
凤雪歌看着眼前的这位典吏发怒,她当然是一时不敢说话。而这位典吏拿着箭簇,站起来,收了收情绪,对凤雪歌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便是凤雪歌吧!我刚才的语气有些粗鲁,还望你不要见怪。实在是我也是出身军队,曾经有幸与陛下一同作战,当我所在的军队被敌人重兵围困,是陛下冒着生命危险,从敌人包围圈中救了我们,我们是绝对对陛下忠诚。所以,军方的人,若是有人敢如此吃里扒外,那么恐怕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为对陛下愧疚而自尽。所以,这些话,希望你不要在外传播。”
凤雪歌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对皇帝如此忠心耿耿,她也一时说不出话。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位与她说话的典吏乃是帝国靖夏侯、厉威军大将军尉迟怀恩,他的那条命至少被陛下从死人堆里扒拉了两次。如今调到商都府西部的军队,便是他麾下的军队,他治军极严,不要说士卒胆敢倒卖兵器呢!就算是士卒偷看了女子洗澡,那也是要判处斩刑的。但正因如此,他才会有些恼火,毕竟太子殿下可在城内呢!今日这箭刺杀的是这位凤帮主,明日就有可能刺杀太子殿下。尤其是,这箭还是军方特制的。他早就已经给调来镇守商都府的各大军队的将军们都告知了此种情况。想必,这些将军们应该能够很快就会将调查结果呈递到府尹大人的手里。他坚信,军方的人绝对不敢这么做,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