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洒洒,我要不要把鞋子脱了,还是算了吧免得造杀孽!许言按照自己的想象演绎着一个贪官形象,把那只脱了半截的官靴又穿上了。
众人觉得今天老爷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以往乌云密布,今天却邪风阵阵!小猫却是暗喜这样一来老爷失忆这事外人定难看出来,看衙役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面前来了俩人,俩人跪在许言面前一个年长另一个。
用小猫的话说十几年没敲的鸣冤鼓倒是引来一群老百姓的围观,卖糖葫芦的喝茶的游玩的,衙门前挤得不亦乐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看过狄仁杰的!
许言可不管那些,老子纯属跑龙套的,有木有的盒饭吃都是个问题。微眯的眼睛瞅了瞅下面,便有模有样的问道:“你俩有何冤情一一道来!”
其中一人磕了下头,起身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小人于中景告我同父同母的不孝弟弟于中德,抢占我应得的财产!”
年长的这个人指着身边的另一个人道,许言明白了原来是亲兄俩争财产。另一个年轻人急急回道:“呜呜~!大人,小人于中德要告他,家父尸骨未寒他就想分家父留给我的家产,还把娘亲都给逼走了!”说完还假惺惺的擦下眼泪。
呵!亡人尸骨未寒,俩儿子就争家产还把自己亲生母亲逼走了,这么热的天老人家要是没处避暑还有活路吗。小猫眼中生出一丝怒sè看了眼堂上玩着令箭的许言,此二人见说完话许大人不言不语也是奇怪,其中一人慢慢靠近公案悄悄往桌子上放了一些银子,朝着许言使了使眼sè,另一个也不甘落后也送了一锭些子!
嚯!真有钱啊!兄长一看又拿出银子放了过去,年轻的不甘落后又拿出一个,不会许言面前就有了足足一个小山了,看来“许大人”的审案潜规则就是银子啊,这种事在自己那个时代也屡见不鲜,这种家庭经济纠纷最难解决,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是怎样,要不要判给老大呢,我总觉得那老大比他弟弟有钱。
许言还是不言不语,而旁边的芷雅却冷笑了声,悄悄到许言耳边道:“原以为你失忆会变了xg子,没想到比以前更贪心啊!”说完这些小妞便不看自己,小手把腰里的匕首攥的发出“吱吱~”声响,算了老子还是秉公办案,生命是一切革命的成本。下面二人等了半天还不见大人动静,可是自己身上没了银子这大人什么时候胃口变大了。
还在纳闷的时候却听到上面懒懒散散传了一声:“来人呀!”两边为首的衙役立马抱拳答道:“是,大人!”许大人放下案上的腿指着他俩:“一人五十”,下面俩人一听立马磕头唱道:“大人英明,谢大人。”
这俩人以为许言让他们家产平分,顿时欣喜若狂磕头答谢。“五十大板~!”迟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动作!“啊!”年长的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脸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里,眼前一张带着坏笑的脸贴在面前,那一副戏谑的表情坏笑道:“你也觉得英明吧!”
“哎呦大人饶命啊!”
“哎呦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啦!”
这俩人杀猪一样的嚎叫着,却惹来门口围观群众的猜疑,“今儿ri头从西边出来的吧,这大人怎么这么的英明了!”
“不懂了吧!肯定是嫌给的钱少!”
“莫不是失踪这几天转了xg子?”
堂上这边打的热闹,门口百姓讨论的热闹,“打得好!”芷雅兴奋的连拍小手,脸sè绯红,这小妮似乎对暴力画面有某种喜好啊,旁边的小猫脸上也带着丝丝快意!
五十板子一会就打完了,这两人已经趴在地下哀号呻吟着大人饶命,“啪!”惊堂木一拍门口的嘈杂声、俩兄弟的哀嚎声止住了,众人等他宣判!
清了下嗓子:“于氏两兄弟听判,你二人父亡尸骨未寒,你们却为了争夺遗产争执起来,更是逼走了你们的母亲。今ri本官先判给你们一人五十板子,着你们速去寻母,安置亡父如若再耽搁!——”许言顿了下要给他俩表态机会。
“大人我们错了,我俩这就去安置家父寻找家母,求大人网开一面饶我俩不死!”
“大人,我这就跟哥哥去安置家父,我兄弟俩绝不会再生出这种事了!”
“滚吧!”将桌子上放着的银子仍在他俩身上,许大人头也不回的向后面内堂走去,只听衙役唱道:“退堂~!!”老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为自己这次的赶鸭子上架着实满意,唯一的败笔就是不该把银子还给他们,看来以后在接这种戏一定要改过来。
回去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望着茶杯发呆,不一会小猫跟芷雅也跟进来了!他俩人年纪也就刚成年的模样,看见今天如此威武的许大人两人兴奋之情跃然脸上!
芷雅看他一脸不悦走过去安慰道:“我理解你,偶尔做一两次好人,很别扭的!”许大人一翻白眼没有搭理她,小猫见许大人脸sè不悦,也急忙安慰道:“大人,明ri你还要监斩的!”
许大人听完直接跳脚,这是尼玛什么恶趣味啊!有拿砍人当乐子的吗?当下朝着小猫芷雅俩人吼道:“jian你妹啊!老子做一次好人你俩用得着这么编排我吗!”芷雅却咯咯笑的前仰后合。一提到监斩许大人心理也直犯嘀咕,砍人啊!尼玛!这么暴力的画面适合我这个未成年吗?
接着对小猫说道:“除非你加钱,不然明ri的监斩就给你了。”废话,这种特殊戏份都是要给红包的,虽然你们是真砍人,但老子却是假县令啊!听他吓得连监斩都不敢去芷雅迟疑的看了一眼许言,小猫也是好奇,微笑着解释道:“老爷,这种事情我是无法替代的,老爷往常最爱看砍头,没准老爷一高兴记忆就恢复了!”
“别,我怕记忆没恢复再给我吓傻了!”许言连连摆手,开玩笑老子现在都活得迷糊呢!还没说完话,就听到外面的鸣冤鼓再一次响起来,一个衙役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老爷,又有人喊冤啦!”还用你说我听不见么耳朵都震掉了,心里也是奇怪问道:“你们这治安这么乱?怎么这么多喊冤的!”
芷雅抿嘴轻笑道:“这要数起来这牢房关着的哪个不冤啊!”小猫却是没有打趣:“估计看到今天老爷断案英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来伸冤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用手指点点头,细想一会笑道:“过了这村没了这店了!”众人笑作一团,连后面摇扇子的丫鬟都憋红了脸。老子就当你们夸我了,戴正了帽子朝前堂走去,却见堂下跪着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跪在了原告,女子跪在了被告。
“升堂!”
“威武!”
|许大人指着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金莲?!”;
第四章 赶鸭子上架(2)
乖乖!许大人心里直直跳!还用审吗?这名字就代表着不忠,古往今来有勇气的女子都不敢取这名字!
见许言脸sè怪异,芷雅好奇的看看他,看看下面跪着的夫妻俩,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扶了下遮眼的帽子,许大人呵呵笑道:“你们所告何事啊!”说着眼神不断打量着这个叫金莲的女子,这个朝代妇女的衣服缺点就在此刻完美体现了,这粗衣麻布的套谁身上都眼疼,
想着穷人家的女子也穿不起什么好绸缎的衣服!
下面跪着男的听老爷问话磕个头娓娓道来:“小人赵德柱,几年前娶了这个糟糠妻子,每ri吃穿伺候,谁知到了今天她也未曾给我生个娃!想我这几年的钱岂不是白白花掉了,小人恳请大人为我做主替我讨回我的银子来!呜呜!”这个男子声泪俱下最后哭出声来连许大人都听得泪眼婆娑,取了个不生子的媳妇叫谁也罩不住!
“哇~”许大人悲悯哭出声响,却是比这个赵德柱更惨,“太可怜了,结婚这么多年连个娃都没生!”许大人抱住一边的芷雅腰肢,边蹭鼻涕边嚎啕大哭,同情之余还不忘揩油。“啊!”正看戏的芷雅措不及防的被偷袭惊叫一声,拿出匕首就要和许大人拼了!
“莫急,莫急!”小猫赶紧拉住了发飙的芷雅,“大人不要在蹭了!不要让人家看笑话!”
“可是他太可怜了啊,呜呜!”许大人转过来抱着小猫的脚嚎啕起来。
“你还没听被告的话呢,再说了你这感情太细腻了!”小猫用脚蹬着在自己裤边上擦鼻涕的许大人!
是啊!老子天生就不适合看苦情戏!正了下衣服望着叫金莲的问道:“金莲啊!你可长点心吧,取这么个名字嫁的出去就不错了,就算你再想翻墙也该给人家留个种子什么的啊!”许大人苦口婆心劝人家留火种!那女子立马等他一眼,暗道这许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恶!
哎呀!死了死了!看见金莲这的一瞪许大人身子轻了几两,却见那女子手绢拭泪哭泣道:“大人,小女冤枉啊!小女金莲自从嫁给此人为妻多年,每ri恪守妇道,三从四德。”素手一指苍天金莲保证着自己的人格清白,她清泪直流,哭声凄惨:“如今没有子嗣他却拿此藉口向我家人索钱赔偿,端的是无赖泼皮,小女子无奈唯有报官,求大人明察秋毫为金莲我主持公道啊!”
呜呜!许大人边擦眼泪边擦汗悄悄向小猫问道:“这家务事也归我管么?”唉哟!总算自己这个许大人不算太傻,哭哭啼啼的半天才反应过,小猫面露难sè:“都开了堂大人您就顺便从新给陵城百姓树立个榜样吧!”
立榜样?老子这是赶鸭子上架,坐正身子却听到下面叫赵德柱急忙辩道:“大人且不要听她胡说我——”
“啪”一声惊堂木止住了他的争辩,许大人缓缓走下台来双手背后语重心长道:“你们俩有
没有听过这么一个故事!”
许大人抬头望着天思绪跟着飞到了故事里的时间里,“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几只大雁从空中飞过。”
“冬天还有大雁的吗?你确定是大雪纷飞?你确定飞着的是大雁?!”小猫在一边眯着眼问道!
许大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着:“在一片皑皑白雪下有着一间废弃的旧屋子,里面微微闪烁着亮光,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相互依靠。你也许会问这有什么可讲的?不要着急故事开始了——!”
“风夹着大雪呼呼的在屋外响起,像是无数的狼嚎在外面,老人伸手动了下柴堆让火焰继续保持着温热,看了下外面恶劣的天气,老人缓缓摇头叹口气,将一件厚被轻轻的覆盖在身边
熟睡的老伴。
外人眼里很奇怪怎么这俩老人身边没有一个子女照顾呢?还是他们的孩子不孝顺这么冷的天让两位老人孤苦伶仃,其实他们错了,他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路过一片湖泊的时候却闻听有一女子喊救命。
他为人朴实内心善良见人有难当下奋不顾身往呼救声处寻去,到了地方看见一个女子在湖中抱着一颗残枝,脸sè惨白喊着救命,看这样子这女子应该从高处跌落进湖水去的。
不容多想他就脱去了衣服跳进水中救起了落水的女子,女子感恩与他就嫁给了他,两人结婚后却久久不得子,找了几家大夫后,终于知道病根出在了多年前女子落难,原来她在水中待的时间过长落下了病根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作为一个女人却不能生孩子是多么的痛苦。
可是他却安慰着妻子说没有什么了不起,说完后就手起刀落切了自己的命根子苦修葵花宝典,执一根绣花针称霸武林!一代至尊东方不——”
“喂—~~!”小猫一个跃身给许言踹飞,指着许言怒道:“你瞅你给自己编的故事毁成什么样了!葵花宝典是咩啊!绣花针是咩啊!无端的自宫是为咩啊!”
“我打,我打!刚想准备感动一把,偏偏让你给毁的一干二净!”冯芷雅在一边不甘落后的踹着。
“我错了,我错了。”许大人连忙摆手求饶道。“结局我改下从此以后划船走遍天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航海壮举!”许言两手一拍,似乎为自己新出点子而赞叹。
芷雅一脚踹在他脸上:“航你头啊!老伴呢?不要老伴了啊?这个故事跟现在有关系吗?”
许言揉着半边肿胀的脸颊:“要不改成巧言令sè,搬弄是非,欺上瞒下从此以后权倾朝野!啊——”话没说完一个鞋头给他打的鼻血狂流,许大人这是铁了心的要赵德柱切小丁丁,这半天的例子没有一个不是跟太监有关系的。
赵德柱悄悄收起鞋子磕了一头向许大人问道:“大人,您知道什么是最痛苦的吗?”
刚刚是你丫扔我鞋子吧!许大人捂着鼻子回道:“开房没有套出轨丢果照”
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字里行间都充满着邪恶,众人鄙视了看他一眼。不对吗?许大人问道:“你说下!”
“娶妻不生子!”德柱抢答道。“错!”许大人大喊一声:“对女子而言不孕痛苦,对于男子来说阳痿更痛苦”!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赵德柱翻了下白眼。
闹了半天许大人重重拍了下惊堂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生活中总有着我们许多的不如意,你”许大人指着大柱说道:“你带着你家婆娘找些大夫看下,实在不行你就切了练功去!两口子过ri子就要相互包容,不要找些虚头巴脑的理由来我这添乱!”不容他俩说话站起身来道:“赵氏夫妇听判!”他俩人赶紧跪好!
“生活中只有相互包容的夫妻,没有一直恩爱不停的鸳鸯!如果非要孩子不可你们可以去领养无家可归的孤儿,以后不要再来老爷这告案了!退堂!”扔下堂木,许大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一点也不错,许言草草宣了案灰溜溜跑掉了!
“相公我扶你起来!”金莲两眼通红的走到赵德柱身边,被这个许大人稀里糊涂教训了顿大柱子也开了窍:“都怪我看到别人抱儿子心里一时嫉妒,娘子莫要生气了咱们这就去看大夫实在不行就听大人的领养个孤儿!”他俩人互诉心里话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其实两口子都好面子,闹起来谁也不服输结果就闹到县衙来了,要是以前的许大人这俩人今儿可就倒霉了!真应了小猫的一句话,好景不长在过了这村没这店!
门口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似有深意的笑了下散去了,脱了官服许言拿着旁边的茶水猛灌起来,却看见一边的芷雅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心里直发毛,许大人讪讪笑道:“我承认我比较帅气阳光温暖,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啊呸!这人失忆后还是这么的不知羞耻,芷雅好笑又好气问道:“你洗澡的时候为什么不洗脸呢?把你这厚脸皮洗薄点!”
许大人听她提洗澡的事一下子怒火中烧:“你妹啊!我好端端的洗澡你拿棍子敲我做什么!”不提都忘了一直想要问罪来着!
“嗖”“嗖”“嗖”!几只飞镖当当当的没入许大人身后的木柱上,飞镖擦耳朵而过!
“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许大人慢慢跑到一边的丫鬟身后:“能不能用说的啊能不能啊?”
看见这贪官和以前判若两人芷雅笑嘻嘻道:“对啊,我也就敲过你啊!”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拿出许大人的画像许言琢磨起来,这个许大人不是个好官却还是有人来打官司。
而且这个许大人似乎并没有妻室,最让许言气不过的就是连个小妾都没有。是不是许大人那方面不咋滴啊!想到此处许言坏坏的笑了几声!
也好,放下了卷轴许言眼眸泛点的忧伤,在这个世界也很好啊再也不用看见她了!既然来到这就要把自己置身进去,生存的道理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一时半会也没有回去的方法,暂时先在这将就着吧。这几天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饶是自己心里素质过硬也有些消化不了。
“城外老乞丐
城里茶叶坏
县令换心肠
陵城换朝阳”
一群咋咋呼呼的小孩子流着鼻涕,手里拿着糖葫芦争相追逐着唱着歌谣戏耍而过……;
第五章 放牛的田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