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吧。”小猫眼疾手快的推开要被关上的门,旁边的芷雅也是端着脸盘进去。
“不要~!我要睡觉嘛——”良久房间传出一声肉麻的叫声,“啊——你要死啊!”芷雅脸红的推开抱着自己腰肢的许言,小猫满脸错愕的看着许言,真是无耻的厉害,无耻的高啊!这样趁机会吃豆腐的招都敢用。
揉着发疼的屁股许言一瘸一拐走进暖阁,升堂要这么早吗?旁边小猫上前轻声道:“老爷,再有一会王爷跟薛大人就到了,田文和田武已经带到,老爷升堂否?”
这破镜子照人都不清楚,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许言无奈一笑,像是给自己打气许言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沉声道:“升堂!”
“啪”趴下重重的惊堂木,缓缓坐在了太师椅上,许言声音清亮喊道:“升堂!”满脸严肃与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判若两人,两边列好队的衙役举着迴避、肃静官牌,两边三个拿着杀威棍齐喝道:“威武!”
府衙大门也被衙役打开,“哗”门口拥挤的措不及防的陵城百姓跌倒不少,看到门口如此之多围观的人许言心里有些发虚,还没说话又听到下面的衙役喝道:“威武!”用来震慑吵闹的门口,果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很多,围观的陵城百姓都翘着脚往里面看。
堂下跪着的田文一哆嗦,似是回忆起当年自己被“许大人”判罚的情景,擦了擦额头的汗。
“公子,这贼子将要审理的就是密折提起的田武吗?”书童推着一边的百姓一边问道,嘈杂的人声让别人听不到她说什么。
“不像,这人除了年纪,其他都不符合,莫非是——”公子打量了里面跪着的人一眼,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
许言扶了下帽子,清了下嗓子道:“堂下跪者何人!”,小猫担当起了师爷在一边记录着,这个临时的师爷很尽职的记录起来,对许言这个上来就能审案的老爷很是佩服。从第一天赶鸭子上架到现在似乎从来没见让他为难的事,可以为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打起官司,可以得知实情后仍然伸出援手。
许言自己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慢慢的在小猫心中竖起了偶像的影子,跪着的田文磕了个头道:“草民田文!”
“所诉何事?”这些都是从刑律上看来的桥段,许言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写的剧本念到,顺便用竹签沾点墨水修改错别字。
“草民状告茶香林田记名茶老板田武,田武派遣其子田泽无辜行凶与我,将草民打伤——求许大人替草民做主!”田文老头咬着牙狠狠的念着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就是因为他自己沦为乞丐每天行乞为生,就是他让自己妻离家散,就是他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是他让自己受尽了白眼,受尽了唾弃!
“真是有意思,当年的被告原告如今又颠倒过来!”一个围观的百姓笑道,白衣公子听的眉头一皱询问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呢?”
说话的那位听人叫自己兄台,奇怪的抬头一看眼前一亮,这是哪家的富家公子真是俊俏,急忙回道:“公子似不是本地人吧?”
公子一抱拳道:“的确,我乃是京城人士,随父经商路过陵城,看见此处凑份热闹。”这富家公子很是礼貌,说句话连连抱拳;看样子也是个读书人。
那百姓了然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就不奇怪了,现在审的是几年前闹出人命的田大老板,他是茶香林里茶商,买卖兴隆田老板可谓一时风光,可是不久他的弟弟检举他茶叶有毒,说是有位伙计喝了茶水越喝越渴最后渴死在了路边,身上皮都干裂了!”说完百姓冷不丁的一个哆嗦。
“咦~~!”书童也冷不丁一寒颤,公子一皱眉道:“后来如何了!”
“后来?”那百姓一仰头,手指来回搓捻,神秘兮兮道:“后来不记得了!”一副泼皮的样子,好不容易碰到个有钱人不讹点钱花太可惜了!
公子冷笑一声摇摇头从怀中掏出银子递过去道:“怎么样,不知这样是否想起来了?”那泼皮见了银子眼睛一亮,悄悄收入袖子中悄声道:“后来,许大人查出来那茶叶的毒并非田文田老板有意为之,但是已闹出了人命,就判罚了田文做一辈子的乞丐!”
这就是这个百姓说有意思的原因,富家公子点点头瞧向坐在太师椅的许言,暗暗猜想这已经判的案子如今又要重审,难道当年的案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
“你既有冤,本官定为你做主。来人呀,带田武!”许言拍了下惊堂木喊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干了这个老狐狸,看了看围观的百姓,又看了看微微泛红的天边许言暗下决心!
“大人,田武带到!”五德单膝跪下抱拳道,身后的田武老气横秋的哼了一句。见了县令都不惧,这气势哪里像个犯人,哼老子?待会看你还有胆子哼我?许言看着这个老狐狸心里一阵得意。
“嘣”衙役的杀威棍一下子击在了田武的腿弯,田武始料不及的“噗通”下跪在地上一声惨叫:“啊——你敢打我?”
“威武!”旁边的衙役立马齐喝道,阻止了他的怪叫。
许言的看的好笑,下手的就是自己特地嘱咐过的五德,他早就料到这老小子绝对不会朝自己下跪,这算是小报复下他,来吧!让老子看看你跟你田文相比到底谁才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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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开审【求收藏,求推荐】
nbsp;“田老板委屈你了,有人告你纵子行凶你怎么说?”嘴里叼着一跟沾了墨水的竹签,许言微笑的望着下面跪着的田武。&p;spdes;
“哼,老夫不知,犬子几ri前遭小人暗算,如今还卧病在床,此中定是有人诬陷于我!”跪在地下的田武冷哼一声,说到有人诬陷的时候还看了看同样跪在一旁的田文。
“犬子是多久生的病啊!”许言玩着手里的令箭问道,自己和小猫芷雅他们不久前拜访过田府,那时候这老狐狸还说犬子出去玩了。
“大人可以询问大夫,他可以为老夫作证!”田武头一扭哼道,这老家伙是不是在跟我装十三呢?怎么老子审个案子还要看你脸sè,是不是以为自己的账本能威胁我啊!
许言的犟脾气让这老头给激出来了,别看许言平时总是笑呵呵的,钻牛角尖不比别人差,“砰”拍了下惊堂木许言大声喝道:“放肆,大夫多了去了我挨个问?是不是想逃脱责任,来人呀给我打——”找了个茬就开始发难。
“且慢——!”伏虎吓了一跳,被突然发神经的许言吓了一跳,这还没开审再落个滥用私行的罪名,他急忙小跑过去附耳道:“大人莫急这老狐狸故意激你让你失了分寸,无法判断他的话,莫要中计啊!”
芷雅好笑的看了看他,抱着肩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许言趁此机会忙拉住小猫低声道:“你现在把押着的三个证人带到后面,让芷雅按我写的计划来,待会王爷来了就开始好好审这个老狐狸!”
原来大人是故意的,为了让我传话特故意找借口发火,稀里糊涂的小猫更加崇拜毫不知情的许言。
看了眼下去的芷雅,许言正襟危坐尴尬道:“既然这样,田文你可看清是谁打你,旁边可有目击者!”不顾满目怒火的田武许言向田文问道,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草民被打的当场昏阙,至于证人可以问问当时茶香林当地百姓。”田文布满皱纹的脸sè抽搐一下,想起自己被自己弟弟暗算心里又添伤痕。
“这个……”许言为难的敲了敲桌子道,朝着五德喊道:“你去带田武说的大夫,和田文所说的百姓!”
不一会五德带来一个人,那人背着木箱,留着一身蓝sè的长褂,背后面一杆旗子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见他跪下道:“草民孙炳堂见过许大人。”
许言听的一愣,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黄炳堂的,旋即问道:“孙启学是你什么人?”他没有问及田泽的病,而是出口这么一句让田武神sè一紧。
这个叫孙炳堂的也是一震,几ri前自己的父亲就无故失踪了,本就心急着慌的他想要报案,结果田府的下人来告诉自己让自己作证!如今听许言问道当下抱拳回道:“回大人,是家父。”听他说是自己父亲许言偷乐,这下好了待会看见自己老子不定会什么表情呢!
衙役蔡五德抱拳道:“大人,茶香林并没有看见田文挨打的证人。”旁边跪着的田文无奈一叹气,田武则是冷笑了下,还示威的看了看许言。
看什么看!许言瞪他一眼,老子早就知道会这样,朝着下面问道:“孙炳堂,田武的儿子田泽是何ri生的病啊!”
“回大人,是永华年——”孙炳堂规规矩矩的开始要回答。
“就说过去几天了,不要这么冗长的废话。”许言打断了接下来的报时。
“有着半月了!”孙炳堂回道,许言冷笑一声半月?看来这个孙炳堂是被交代过了!田武听的一喜,不屑的看了看身旁的田文,得意的形态尽显无余,叫他老狐狸真是抬举他了,许言从新定义了田武在他心中的地位,能够把喜怒挂在脸上的人能有多大出息。
“既然如此,那么田泽就没有了作案的时间了!田文,你有何话说,莫不是在老爷我这告冤状?”许言有模有样的问着,也不知道谁昨夜就把田武关进牢房了!
“草民不敢,回大人草民还有状要告!”田文连忙磕头道,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本子,小猫起身接过本子送到许言跟前低声道:“芷雅姐那边已经好了,就等王爷来了!”说完退了下去。
许言装模作样翻了翻道:“这是何物,我怎地看不懂!”看着下面一脸疑惑的田武继续道:“你还是说吧!”
“是,大人!”田文抱下拳道:“这本正是记录了茶香林,田记名茶田武的金条走私账本”
田文声音很是响亮这句话引起了衙门外的一阵喧哗。
“什么?金条”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田武竟然敢走私金条——”
“莫不是这个乞丐胡诌的吧——”
“公子——”书童刚要说话,却被富家公子制止了听他道:“看看这个县令是如何审的”。议论纷纷的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两边的衙役再次唱道:“威武!”,衙门恢复了安静!
“田文你——你血口喷人!”田武一下子跳脚站了起来,一时情急失了礼寸没有许言发话是不能站起来的,不过许言可不这么想,站的好站的妙“砰”五德手里的杀威棍让田武重重跪在了地下,哼哼!这声敲得真是脆啊,许某人心里狂笑!
田武呲牙咧嘴的一时半会也叫不出声,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以田泽的儿子打人为由抓了田武,然后再发难说他走私金条,打他个措手不及。许言大惊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所言属实?如果你敢糊弄本官,本官斩了你!”
田文老头猛的一磕头道:“草民不敢,草民手里的账本是草民以前的心腹所得——”
“田文你——”
“放肆!本官让你说话了吗?”许言一拍惊堂木喝道,这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这个田武身子一震。许言冷哼声老子不发猫,真当我病危!
“你心腹?”许言问道:“你心腹是谁,姓甚名谁!”
“是现在田武家里的管家,田来福!”田文回道。
“带来福!”许言拍了下惊堂木,手指也是发麻,一会门口的一个管家走了进来,他进门跪下道:“小人田来福叩见大人——”
许言将手里的账本扔下去问道:“这账本你可知道?”来福连忙爬过去捡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道:“回大人,认识!”这小子聪明没有否认,这上面的字迹可都是出自他手,可不是一句不认识就能解决的!
田武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的管家会出卖自己,刚想出声斥责看到堂上紧紧盯着自己的许言又咽回去了。
哎,这老小子老实了,看到yu言又止的田武许言失望的很,抬头看到手里拿着棍子的五德彻底无语,有人比老子更希望他说话!
“你是说这上面记录的都属实咯?”许言语调悠悠问道。
“回大人,我不但记录了田武的金条走私,就连他藏匿的金条地点也是知道!”来福语不惊人死不休在那爆料。
真是厉害!剧情超展开!许言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来福的消息这么劲爆!田文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旁边的田武则是惊呆过了头楞那了!
“吧嗒”小猫急忙捡起掉在地下的毛笔,本来不看好这个所谓的心腹来作证,没想到这个管家如此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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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百密一疏【求收藏,求推荐】
nbsp;一张妖异的面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三个人,与左边不同的是那右边的脸颊全部被涂成了黑sè,那左眼的下的几道花纹甚是好看。冰火!中文&p;spdes;
“知道这是什么吗?”面具人扔下一道黄sè的卷轴,那卷轴的背面写着圣旨两个字,卷轴的尾部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个大印。
“待会上了堂你们谁若是变了卦,那就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地事了,赵王爷也会亲自审问你们。”丢下了这句话,那戴着面具的人转身出去了。
田武被逼急了眼歇斯底里道:“王爷,薛大人,这账本让许士文调了包,薛大人给我做主……”他心里害怕说话不经大脑,爬着过去拽着薛大人的腿求道。
“放肆!”薛老头一脸嫌恶之sè,一脚蹬在他的脸上,怒道:“你还敢狡辩,你刚那账本在众目睽睽下递于我,莫不是怀疑我调了包不成!”
缓过劲来的田武意识不妙,忙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猛地指着芷雅喊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没有那意思,这账本定是让那个女人调了包!”
“放屁,哎呀——”薛大人也是动了怒,一时嘴里抛出了脏话急忙捂住了嘴巴,眼睛还带着羞急之sè看向许言,堂上的许言冷颤连连。
芷雅似没听到一样立在一旁,那薛老头站起身子,翘起兰花指指着田武道:“你竟然敢侮辱我的干女儿,来人给我掌嘴!”
“噗”堂上的许言听的喷了一口茶,干女儿?!芷雅是这死变态的干女儿?急忙擦了下嘴阻止道:“慢来慢来,薛大人,这田武不知芷雅是你的女儿暂且放过他吧,打残了我这就没法审案了!”擦了擦嘴边的茶水许言替田武求饶道,薛大人哼了一声幽幽道:“就看在许大人面子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