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了两人的注意力,两人转头看去,却是陈冲的几个同事与一些人发生了争执。
陈冲心中不觉微微哀叹:妈的,最近搞什么飞机啊,就连出来玩都能玩出纠纷,真他妈够背的啊!心中虽然在嘟囔但是依然快步起身走了过去。
赶到时双方已经在你推我搡的,原来双方是为了抢一个女孩子。本来李帅是先下手的,但是后来对方出手就甩出一叠钞票,那女孩子自然要钱不要人了,所以李帅自然为了面子骂了对方几句:什么那家圈里出来的,出门拱草来了之类的话。不过陈冲打量了几眼对方,也确实长得像猪哥一般,所以心中也暗自腹诽:李帅的形容还真是贴切。不过嘴上却赔笑道:“对不起,我这位兄弟喝多了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而且也影响人家老板生意不是。”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道:“想要就这么算了也行,叫你兄弟跪下斟酒道歉。”显然对方并没有就此善了的意图。
若是李帅真的跪下道歉,那以后就不要来这酒吧混了,而且他也丢不起这人啊,说出去那还能生活吗。
陈冲也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笑道:“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你也有些不对吗。”
对方哈哈大笑道:“你他吗是在拍电影啊!整这些经典台词一套一套的,少他妈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要么跪下道歉,要么横着出去。”
陈冲也是被对方的无理取闹给整出了脾气来了,本来他就心情异常的差,现在对方本就是缺理的一方,居然还向自己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来,当真是太不给人颜面了,所以他很硬气地道:“怎么?耍横是吗?谁他妈怕谁来着。”
对方几人哈哈大笑道:“哟呵,居然还是个硬翅货啊!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那肥猪大声道:“兄弟们,整吧!”
几个人cao起啤酒瓶就揍了过来,陈冲几个反应也不慢,各自顺手cao起趁手的家伙什就扑了过去。
陈冲抓起的也是啤酒瓶子,cao起来就往对方头上一脑瓜崩,啪一声脆响,瓶子开了花,对方的肥猪头也开了花,顿时血就自头顶溢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两边淌。
那肥猪捂着受伤的脑袋指着陈冲怒气冲冲吼叫道:“你,他马的……太黑了!”
陈冲见到对方的血之后,心中也大大打了个突,他也一时血气上冲,冲动过后才知道害怕,愣愣地看着对方血嘟嘟往外冒,就连对方指着他骂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几人混战在一起时,外面酒吧的服务员和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赶了过来,将两伙人给拉了开来,其他人虽然也有些伤,但是还好都没有见血,只有陈冲这边情况比较严重。
还是有人比较机灵,赶紧打了电话报了jg,然后又打了12o过来。
不一会便听到刺耳的jg笛声传来,在酒吧门口停下,然后几个穿着制服的干jg进了酒吧,略微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把两伙人都逮上了jg车,这时12o也过来了,将受伤的肥猪抬上急救车驶去了医院。
陈冲几人被逮到派出所,然后被分开来关押着,当天便给拉出来详细审讯。
陈冲认真交代了当时的事情经过,同时说了自己当时太过愤怒,所以出手有些不知道轻重,还询问了那受伤的人伤势如何?但是jg察说现在还不知道伤者的情况,不过叫他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当时伤者人还很清醒,一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还是建议他与对方私了,私下给点医药费就算了,免得担待刑事责任,毕竟是他动手先攻击的对方,而且对方受了伤,而陈冲自己却丝毫无损,到了法庭法官更加会袒护伤者的。
当天晚上几个人也就都被放了出来,不过jg察说了要随时等候传唤,毕竟这也算是一起刑事伤人案件。
一、二 入狱
第二天陈冲请了个假去了医院看望被他打伤的猪头哥。刚进门就被病房里的几个年轻哥们给围攻了,有的叫嚣着要废了陈冲,有的叫嚣着没有十万八万就别想摆平此事,有的叫嚣着根本没的谈,要直接把陈冲送号子里去。
陈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反正就是脑袋发胀嗡嗡声不断,感觉自己身处在云里雾里,一点真实感都不存在,周围的景象不停地在变幻,整个人飘呀飘的,一点都思维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陈冲孤身一人身处异地他乡,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有的也就几个同事,但是那些家伙没有一个会在此时出头的,所以陈冲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天花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身边手机不停地响着,但是陈冲浑然不觉。
第三天陈冲回到公司,但是年纪轻轻的二十郎当的小伙却浑身散发着垂暮之年般的气息。公司经理将他叫到办公室,陈冲只见到经理的嘴巴在不停地张合,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之后经理狠狠地将一个信封扔在桌上,见陈冲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就将信封塞在他手里,然后将他推出了办公室。公司的同事们都在忙碌不停,根本没有一个人瞧他一眼。陈冲又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
……
没有任何感觉知觉,一切都混混沌沌,不知第几天家里来了几个jg察将他带走了。陈冲只记得自己被几个jg察带到了镶着一个大大国徽的大楼里,然后在大楼里的一个大厅当中他被带到一个一米方圆的木栅栏里,他在那里看到了猪头哥,猪头哥也在一个栅栏里,只见他不停地在那里哭诉着什么,然后在他们对面台阶上有一个穿着大黑袍子的严肃中年人手中拿着一个小木锤子。
陈冲最后只记得自己好像在栅栏里不停地点头,然后那黑袍中年最后严肃地说了些什么,然后用手上的木锤子在桌上敲了敲,然后陈冲就被几个jg察带走了。
……
陈冲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大房间里。门是纯钢铁棍组成的栅栏,将房间全面封死。在大房间里有四张两层的铁条床,还有七个人,这七个人身上穿着天蓝sè的制服,胸前口袋是白灰相间,背上也有一片地方是白灰相间的。
此时陈冲恍惚间才有了些意识,努力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似乎自己好像去医院希望与被自己打伤的那个死肥猪和解,但是对方的无理要求最后把自己给激怒了,然后大家都争吵了起来。
当时对方要求自己跪下磕头道歉,然后赔偿十万块钱的医药费。陈冲自己本来就是个穷光蛋,而且家里父母不过是农村的厚实巴交的农民,就靠着几亩薄田收入,把自己拉扯上了大学已经是倾尽家里的一切了,所以他现在别说是拿出十万八万的,就是拿出个八千都不太可能了。
陈冲记得自己当时好像不停地跟对方讲道理,同时也表示愿意拿五千块钱出来赔偿医药费的,但是对方却非常嚣张地说:“五千块?你当我是要饭的么?妈的,你给我滚,老子一定要把你送进监狱去。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李刚的儿子,我爸李刚是这片区的区人大代表。哼,居然敢惹老子,还爆老子的头,叫赔个十万块,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给老子滚,回去洗洗屁股准备蹲号子去。”
当时自己听到这里脑子就轰的一下炸开了,要知道作为能够在圳市这样繁华都市弄到了区人大代表的帽子带带的人,那绝对不是普通人,这种人肯定是有钱有势的。自己居然得罪了这样的人,那对方要弄自己还不就是动动小指头。自己惹什么人不好,居然惹上这样的纨绔子弟,看来这下铁定要完蛋了。
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中,然后第二天去了公司,公司经理立即把自己叫去了办公室,说自己在外面打架惹事,然后说了好多的大道理,最后把自己给开除了。
自己就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呆了几天等待厄运的来临,果然几天之后jg察来了,将自己带走了,然后在法法官宣判自己蓄意伤人,之后便被带到了这里。
……
陈冲隐约地回忆起了事情经过的大概,最后看了看着铁笼的四壁,内心无法言宣的苦涩化着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道:“小兄弟,你终于醒过来啦!哈哈,他们都在打赌说你这人是个傻子,是被人拉来这里顶杠的,哈哈,我说你肯定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坐牢的事实,受了打击一时恢复不过来,过几天就会好的。结果还真是让我猜对了,哈哈,大家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赶紧把你们的赌注拿过来。”
陈冲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是个五大三粗的粗壮汉子,脸上满脸的落腮胡茬子,粗豪的声音显示着这人带着北方汉子的豪爽气味。现在这人正一脸得意地冲其他几个人摇手,不停地催促道:“蘑菇什么呢?赶紧、赶紧,不就几个烟么,至于摆出这样一副死人脸么?”
其他六人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自己枕头被服下面捣鼓出几个皱巴巴地香烟来,最后恨恨地扔到那粗豪汉子手里,其中一人道:“拿去,拿去,你就抽吧,最好抽死得了。”说话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清秀的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意,让人总是感觉这人温文尔雅亲切无比,但是现在说出来的话却恶毒得很。
粗豪汉子哈哈大笑道:“怎么?自己没眼光还不幸别人赚得多么?有种咱们接着赌就是了。”
六人中一个yy柔柔地声音响起道:“接着赌,怎么个赌法?”出声的人瘦瘦小小,带着一副小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一、三 公平竞争
那大汉哈哈笑道:“接下来赌的就是这细皮嫩肉的小家伙究竟能熬过多少天了,不知道大家伙有没有兴趣呢?”
yy的声音嘿嘿笑道:“那未免太迟了点,不如先赌赌这家伙要被谁夺初呢!”
大汉听了哈哈笑道:“还是你这瘦皮猴子想得周到,一次xg赌玩得太没意思了,不如留着慢慢玩,哈哈,行,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大家赶紧来下注吧。”
这下大伙都来劲了,所有人都来下注了。其中三人下了那yy的瘦皮猴子的注,每人出了一根香烟,然后另外有两人则下注买了大汉的注,每人两根。这样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人,就是那个俊秀的斯文人。
大汉看着那俊秀的家伙道:“周星星,你怎么说?”(噗,原来这家伙居然取了个如此极品的名字,他不知道现在社会上正发起了打假行动么?)
周星星脸泛笑意,俊秀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个小酒窝,道:“我当然下我自己的注,难道想我和你们共享女友么?切!”
大汉冷哼道:“哼,到时就看你的手段了。你也算个新人,先把你的赌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否则你到时候没有赌注,我们可就亏大了。”
周星星俊秀的脸上微微泛红似嗔薄怒地道:“那不正好和你这莽汉的心意么,赌债肉还天经地义吗!”
大汉浑身打了个冷战,但立即哼哼道:”谁敢吃你这家伙!“
周星星微笑中手捏兰花指向大汉抛个媚眼儿,道:”那要不鲁直哥哥先给星星垫着,咯咯!“
原来这大汉名叫鲁直。鲁直看到周星星这副媚样儿,却浑身不自在,但依旧强自忍着强硬道:“不拿出赌注来就不算数,这一次就踢你出局,不让你玩了。”
周星星咯咯笑道:“鲁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吧,人家不就是没有从你么,你就真忍心扔下人家么?”说完还不忘抛上一个哀怨的目光。
鲁直受不了,顿时冲那油光滑面的眼镜瘦子道:“瘦皮猴,你去搞定他。妈的,老子受不了这娘娘腔,我只喜欢男人。”
那油光滑面的瘦皮猴听了这话也浑身一颤,道:“我要是能搞定还用得着你说,这家伙的初夜我早就摘了。妈的,这样的极品简直比娘们还娘们,老子都忍不住要好好疼惜的,可是我也拿他没办法啊!”
鲁直冲周星星道:“算了,算老子倒霉还不行么,你说这样就这样吧。”
周星星咯咯娇笑道:“还是鲁哥哥懂得疼人,人家真是喜欢死你了,要不要亲亲哥哥呢?”说完居然莲步轻摇地向鲁直这莽汉走过去。
鲁直忙闪身道:“不要过来,老子算怕了你还不行么,你他娘的就不要再做出这幅模样了,老子最受不了你这样一幅娘娘腔的模样了,给老子正常点行不行啊!”最后就差歇斯底里了。
周星星听到这话停了下来,换上了男子嗓音道:“我靠,老子他妈的不就是因为你们缺娘们,现在给你们扮个现成的,你们他妈就不知道欣赏欣赏,居然还好心没好报。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么!干你娘,老子初来咋到之时,你们不是哭着抢着要老子,现在这么都一幅这德行了。呀呸!”说完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鲁直心中哀叹道:老子也想好好整治你呢!谁能想到你他娘的虽然是长得斯斯文文的,手劲却大得吓人。当初那一夜,老子的胸肋骨就断了三根,左手、左脚都骨折了。瘦皮猴子更加惨了,嘴巴都让你给整歪了,简直可以算是yu死yu仙了。看到周星星停止了他的表演,当即就当没听见他的说话,立即道:“那现在就定规则吧!”
周星星此时来了兴趣了,俊秀的脸上泛起一抹嫣红,道:“zhèng fu总说咱们是社会的害虫,电影里面总是将我们这些犯人演得粗暴,而且当即社会又提倡和谐,不如我们就响应党的号召,紧密地团结在党旗之下,大家就来个公平竞争吧!规则就是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大家用真感情来感动我们这位新来的同窗,让他感觉到监狱的温暖,主动投入我们亲切的怀抱中,做我们的好……朋……友!你们说好……唔……好……呢!”最后一句话带着甜腻的鼻音,真让人有些骨头发酥。
鲁直打了个冷战,立即站起大声反对道:“不行,不行,这样也太他妈不像话了,咱们都是暴力人,不能堕了自己的本sè,这样做绝对不行。”
周星星一双丹凤眼横瞥了鲁直一眼道:“我不和粗鲁之人讲道理!”然后凤眼微转,媚态横生地转到瘦皮猴子身上,道:“斯文猴儿,你说呢?”
瘦皮猴子推了推金丝眼镜,摸了摸锃亮的整齐头发,点点头道:“总是搞暴力的,的确没有太大的趣味,我觉得小星星说得不错,呵呵,这样的新颖玩意更加让人觉得刺激,我赞成小星星的说法。可以执行党的一贯方针政策,搞个公平竞争,全民选举啥的。”
周星星柳眉微翻,道:“现在好了,二比一,鲁直你有权利保留你的意见,但是必须执行我的方案。”
鲁直气哼哼地道:“行,你们两穿同一条裤子,我没话可说。”
陈冲一直在旁边傻傻地听着那些人的对话,心中还不是十分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对方的谈话内容好像是针对自己的,至于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不太清楚了。
周星星看到陈冲坐在一旁傻愣愣地听着,不觉俊秀的脸上泛起甜甜的酒窝,向着陈冲莲步轻移地摇曳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拿过他的小手握在自己白皙的手中,然后放到自己柔软的腿上,微笑道:“小哥哥,不用怕,以后我们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来,给姐姐笑一个,乖啦!来,笑一个!咯咯!姐姐不会伤害你的。”说着白皙的手放到陈冲的下颚撸了撸。
一、四 易地而处
陈冲受不了周星星的挑逗,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掌,瞪着对方道:“滚,给我滚远点。”
周星星似乎被他吓着了一般,娇弱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弱弱地道:“小哥哥真是狠心,居然对奴家发这么大的火气。人家只是好心好意来看看你吗,用得着这样狠狠瞪着人家吗。”
陈冲甩过头去装着没听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鲁直看着周星星吃瘪,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叫自讨苦吃,现在终于明白了吧?拳头大才是真道理呢!”
周星星横了鲁直一眼,道:“也就你这莽汉才会只知道动手动脚,我们斯文人可不会去强索强要的。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感情,只有有了感情才能够天长地久。”
鲁直听得翻了老大一个白眼,道:“感情?感情值几个钱,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会红杏出墙呢。”
周星星听了这话顿时咯咯娇笑起来道:“看来鲁哥哥定是情感上受了挫折,否则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鲁直听了这话霍地站起来大怒道:“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再跟你干一架?看看你肋骨好全了没?”
周星星见鲁直真的发火了,似被吓了一般,弱弱道:“算奴家说错话了还不行吗?鲁哥哥就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鲁直被他给整得没脾气了,顿时愤吼一声道:“关灯!睡觉!阿大上床,老子最讨厌娘们了,今天给老子硬气点!”
跟着押他注的两人中的一人垂着头向他的床边行去。
然后另一人脸上隐有幸然之sè地乖巧跑去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