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和田友水出了太白楼,田友水提醒道,”弟妹,我瞧着那东家看你眼神不大好。”
徐容绣没多想,”管他呢,反正一锤子买卖,日后有好东西我也不打算卖了的。”
有了这三千两银子起码秋天宋子遇乡试和明年的春闱盘缠不用发愁,即便到时候她跟着或者将来在外落户的银子也有了。至于她脑子里的那些菜谱,她也是有规划的,如今实力不够,只能做点这小买卖,等钱多了,她当然想做大,让人给她干活的。
田友水见她根本没往上想便也没再多提,回去也没与他姑母说这事。
徐容绣卖方子这事除了宋家人旁人并不知晓,故此她回去将钱藏起来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到了晚上的时候徐容绣将一叠银票拿出来放到桌上,全家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知道徐容绣要卖方子,可没想到居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来。乡下寻常人家三五两银子就能凑合过一年,县城的百姓富裕一些十来两也尽够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就那腌制酸菜的方子都能卖到三千两银子!三千两啊,奢侈一些一年花上一百两,也能花上三十年了。
田氏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瞧着这银票,不由道,”那太白楼的掌柜的莫不是傻?”
徐容绣忍俊不禁,她给大家算了一笔账,”太白楼人流量大,而我又附赠十个关于酸菜的菜谱,太白楼即便一个菜挣二十文,一百个菜便是二两银子的利润,可他们酒楼日均流量可不止一百人,更何况像其中几个菜是面对富户的,加的利润肯定也高。虽然头几年可能不赚钱,但是方子却是长久的,酒楼也是长久的。后头可不就是纯利润了?”
她这么一算,其他人也明白过来,说到底拿着方子就是值钱的。
徐容绣说完便将银票收了起来,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趁着时间充足,徐容绣又算了笔账,这五个月来开铺子烤鸡和麻辣烫竟也赚了有五十多两,虽然比起酸菜方子卖的价钱是少了很多,但是全家的日子却不用发愁。田氏甚至觉得烤鸡和,麻辣烫可以世世代代卖下去,子孙后代都不愁日子好过。
徐容绣自然不满足于这一点,也深知科举花费的巨大,尤其家中两个读书人,笔墨纸砚按月都要添补,其他的还有人情世事,赶考都花费不少,一年即便赚上一百两也还不是不多的。
当然这些都在她计划之内,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
出了正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麻辣烫的生意眼瞅着人也少了不少,烤鸡倒还是卖的挺好,但夏天的时候免不了也会受影响。徐容绣索性直接将麻辣烫停了,打算研究点新东西添补上。
至于卖什么,她还得好好思量。
这时候宋子遇带回来好消息,他在书院月考得了头名,书院奖励了三两银子。宋子遇得了奖励第一件事便是跟自家媳妇邀功,一张脸充满期待的问徐容绣要奖励。
徐容绣这几日再琢磨吃食,哪有功夫搭理他,突然察觉周围安静下来了,不由看向宋子遇,宋子遇一脸哀怨,”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徐容绣不由笑道,”没有的事。”
”可你没说给我奖励。”宋子遇可怜巴巴的说,”我考了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