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感慨,“这一点你做的很好,宁负天下人,不背良心债。”
尤墨笑了笑,点头道:“天下人在我心中一晃而过,良心债能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不错,一直以来,为国争光始终是运动员的最高荣誉,是拿来衡量成就的唯一准则.....却没有想过,怎样才能真正的为国争光,而不是在一次又一次失败后,仍然蒙着头往前冲。”
“是啊,这么些年了,国足一遇大赛心理就出问题,原因其实一点也不难找。”
“嗯,集t项目就是这样,心思都放在怎样表现自己,怎样才能分一杯羹上,哪有人真正想这些问题呢?甚至连主教练都在考虑领导意志,群众看法,又有多少心思放在真正的竞技上?”
“看清楚后很失望吧?”
“可不是,颓丧了足足一年,后来要不是偶遇你g妈,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来。”
“时隔好j年了吧?”
“嗯,原本都不打算吃这碗饭了,在她的鼓励下,又想通了。”
听了这话,尤墨没有急着询问答案,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老爷子。
周晓峰没打算卖关子,微微笑道:“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男足圈子我趟不平,那就不去搅和,我到nv足,到地方,到能给我真正施展拳脚的环境,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尤墨微一点头,脸se严肃起来,“如果娟姐这次没拿到世界杯冠军,下来之后执意要退出国家队,您怎么看?”
周晓峰显然早有心理准备,闻言面不改se,声音依然平静如常,“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决定。娟儿是个重感情的姑娘,这份感情里不止有你,还有她那些队友,还有那份念想。所以不用担心什么,退与不退都是自己的选择,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完美无缺。”
尤墨笑了起来,眼睛眯眯着,很喜庆的样子,“是啊,人生要是没了缺憾,也太不真实了点。”
周晓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再难熬的时光,也不会停止不动。再尖的刺,也会被岁月磨平。”
“明白。”尤墨也起身,伸了个长懒腰,“那我不送您了。”
“早点睡,明天我去接她们,你还是低调些,省的她们兴奋起来忘了正事。”
“嗯。”
......
第二天上午十点过,离两位爷下榻酒店不远处,赛事组委会专门指定的酒店门口。
大巴车缓缓停下,一个个身着运动装,拖着大行礼的姑娘们鱼贯而出,走到酒店门口却纷纷停下,驻足观望起来。
周晓峰当门卫已经好一会了,此刻被围观那是幸福满满。
这支nv足国家队上上下下四十多号人,没人能想到尤墨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座城市。甚至在看到老爷子现身,与姑娘们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时,依然没人往那方面联想。
由于圈子既封闭又小,nv足姑娘们没有不认识这位川中nv足元老人物的,因此在打完招呼过后,齐齐羡慕起这位爷的幸福生活来。
“您是来旅游的吧,顺便看我们比赛?”孙纹两眼直放光,心思飞的老远。
“周导我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爸为了京城户口,咱们川nv足早就在全运会上披金戴银了!”温利容一见老爷子心就虚,说完就往李娟身后躲。
“他还好吧,听说上一场被小胖子张笑瑞戏耍了?”李娟大大咧咧地问罢,揪住身后的家伙往外拉。
“g嘛非要踢中卫呢,为了向娟姐看齐?”蒲苇作百思不得其解状,手却自来熟地搭在老爷子肩膀上一阵摇晃。
被一群姑娘们簇拥着,周晓峰瞬间就找回熟悉的感觉了,大手一挥,“来了就是为了请你们吃饭,有话饭桌上慢慢叙!”
说罢还是要请示一下的,“老马,能做主不?”
马园安冷哼一声,反击道:“不能,你把她们拐跑得了!”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
“哇!”“真的吗?”“被拐跑?好幸福哦!”“l敦,巴黎,柏林,我们来了!”
两位老头子顿时傻眼,哭笑不得地凑一起j流。
“说真的,你真不是来捣乱的?”马园安一脸怀疑。
“我闲的蛋疼了过来捣乱?”周晓峰没好气。
“那你过来g嘛,显阔?”马园安继续怀疑。
“又不是我挣的钱,显阔个p呀!”周晓峰继续没好气。
“英超这两年势头猛啊,你g儿子好眼力!”马园安眼睛一转,转移话题。
“那是,若论眼力,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周晓峰不疑有它,一脸傲然。
“他让你来的?”
“哟,瞒不过你!”
意料中的答案让马园安放心下来,大手一挥,“中午十一点半集合,吃大户!”
说罢转头,没去管身边叽叽喳喳的麻雀们,看了眼队伍最后。
一位五官偏小,脸偏大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眉头一直皱着没松开,眼睛与脖子却转来转去没个消停。瞧见马园安在看自己后,下巴抬起,脸偏向一边,没说话。
“混的不错嘛,这j年。”周晓峰的观察力没话说,记忆力也挺好,一语就道破了真身,“张建强?”
“是啊,两年时间就从科员混到nv子部主任了。”马园安迅速转头,脸se不善,“幸亏你g儿子没来,不然铁定要闹些乱子出来!”
“有那么严重?”周晓峰神se不动,压低声音问道。
马园安指了指两边欢呼雀跃的姑娘们,摇头叹息道:“你想想,这种人心浮动的时候,来一个她们天天念叨的偶像,还不得疯了一样扑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