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楞了一下,刚想开口,耳边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抬起头,确认p球在自家球门里打转之后,他有些恼怒。
“这帮家伙踢的太紧,像是没在一起训练过一样,配合太机械了!”
尤墨的回答有些平淡,“是啊,没放开。”
温格忽然心中一动,想起身边这家伙的另一个身份了,于是问道:“你呢,有什么好建议?”
尤墨没有谦让,直接开口道:“得让他们感受到愤怒,才能把紧张感丢在一边,找回比赛该有的节奏。”
“愤怒?”温格默念了j遍,有些疑h,“西布朗这样的对手都能轻松压制他们,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们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满?”
尤墨摇头,声音里不无叹息,“越是觉得不满,就越想发挥出真正的水平,这样一来,比赛节奏不但找不到,急躁的情绪很容易相互影响。”
温格瞪大了眼睛,皱眉道:“意思是说,没有放开的情况下,对自己的不满容易导致情绪失控?”
“是的。”尤墨忽然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举个不恰当的例子?”
温格搞不懂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y,不过从以往打j道的经验来看,接下来说出的话可能又要唬人了。
“说吧,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在您看来,曼联球员的心目中,阿历克斯*弗格森是个什么样家伙?”
从这货口中听到这么个名字,温格脸se一黯,好在心中有g傲气支撑着他,让他努力保持平静,“我想......能带领他们走向神坛的家伙,应该是被崇拜的无以附加了吧。”
听了这话,尤墨摇头,直摇头,一直摇的对方作佯怒状挥起了拳头,才笑着开口道:“被崇拜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时候,是让人痛恨的存在。”
“痛恨?”温格惊呼出声,一脸的难以置信。
过份安静的替补席顿时有数道目光投了过来,不过法国人没空理会他们,嘴里开始念叨,“痛恨?让他们痛恨.......”
好一会,他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双拳紧握,努力压低声音,却依然充满兴奋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尤墨笑容满面,起身,挥手离去,“是的,就是这样。”
哪样?
帕特*莱斯听的一头雾水,瞧着两个家伙居然不解释一下就散伙了,老头儿真心不能忍。
可惜球队的表现依然没有起se,场上的家伙们像是被铁链束缚住手脚一般,越踢越不自在。西布朗原本实力只是中游,这一场却在球迷兴奋的呐喊声中发挥不俗,场面呈完全压制状态。
身为主教练,这种情况下哪有心情讨论如何执教?
帕特*莱斯决定迂回前进。
“真是的,这帮家伙看来还是受之前事件的影响了。”
听了这话,温格的思路转回了原点,不无叹息道:“是的,他们想努力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有能力帮助球队夺冠,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对曼联说不。”
“老将应该有老将的比赛方式,一味的蛮g刚好落入对手的圈套。”帕特*莱斯指着场上带球突破未遂的帕洛尔,摇头说道:“雷的身t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怎么能选择外线强行超车.......”
温格静静地听了一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两支球队在他的注视下也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主队发挥出se,客队不在状态。
上半场一晃已经过半,帕特*莱斯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么踢下去上半场说不定要落后两个球!”
“是啊,失误太多了,仅有j个发挥正常的家伙,也被其它人的频频失误给拉低了水平。”
温格的语气太过平淡,以至于帕特*莱斯听完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踢成这副模样居然不生气?
在想什么呢?
“中场休息时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需要换人吗,我喊他们提前去热身?”
“不用,还是老时间。”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忍不住了,“您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吧,难道您认为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水平?”
温格扭头朝老伙计笑了笑,声音依然不紧不慢,“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听从了某个家伙的建议,决定改变一下思路,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帕特*莱斯顿时记起两人之前打机锋的事情了,于是压低声音含恨说道:“mo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而且一向推崇阿历克斯*弗格森的执教理念,您不是一直保留意见的吗,怎么会......”
这种时候谈起老对手,温格脸上并无愠se,反而轻叹口气,摇头道:“那个时候mo在我眼中是个ai惹麻烦的家伙,说出的话难免会让我觉得是在追求个x,是年轻人不通世事,不懂人心险恶。”
说到这里,法国人顿了一顿,再开口前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替补席。
尤墨这次没有任何反应,仍然一脸专注地看着场上。
“结果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严重。”
“我眼中的阿历克斯*弗格森,是个让人痛恨的可恶对手,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曼联球员的心目中,他同样是个让人痛恨的存在!”
“当然,他们心中的这种痛恨,是在挨批评的时候产生的,拿了冠军,名利双收的时候,感激他还来不及。”
听到这里,帕特*莱斯忍不住说道:“挨批评那是因为表现不佳,难道身为职业球员,发挥失常的时候接受不了批评吗?”
说完,老头儿又补充道:“而且您也没少冲他们发火,批评起来同样不留情面,与阿历克斯*弗格森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格长叹一声,摇了好一会头,才缓缓开口说道:“稍微有些职业素养的球员,都不会因为发挥失常挨批评而怀恨在心,这也是球员们不会痛恨我的原因。”
听了这话,帕特*莱斯睁大了眼睛,“难道?”
温格面现痛苦之se,双手揉起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