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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2 / 2)

请来的犹太大夫说不要紧,只是季节性腹泄而已,开过药方便去了。雨侬和宋百万都不在家,范小青便亲自去药房买药。

“我还是回自己屋吧,”五妞双手紧紧地按住肚子,脸色发白。丁少梅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腿上,安慰她道:“老老实实呆在这儿,我还没伺候过病人,今天也长长见识。”她问:“你说,孩子会不会流产?”“胡说,我儿子不是般人,哪能经不起这点小风浪。”丁少梅讲笑话给她开心。

范小青买药回来,顺便还买了只热水袋,给五妞敷在肚子上。“要不要去病院?总这么拉下去,怕是要脱水。”范小青道。五妞不愿意离开家,说是吃过药,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便硬是要回自己房中,只说身上有味,不愿意让丁少梅看到她这个样子。

“她在那老头儿家里吃了什么东西?”范小青问。丁少梅想想说:“也没吃什么,大家起吃的饭,许是她肠胃真的有问题。”

“你可别忘了,那老家伙是你的仇人,这件事你知他也知。”范小青脑门子的疑虑。丁少梅解释道:“我怎么能把父仇忘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我要让他自裁,免得他的脏血染了我的手。”

范小青只是白了他眼,没再说话。要杀日本人就真刀真枪地干,弄这么些鸡零狗碎,能管得了什么?

丁少梅想留她在房里,她道:“家里没有人,我夜里得照应五妞吃药,你还是自己睡吧。”她有心事,今晚得离丁少梅远些。

范小青方才回了趟家,跟她父亲大大地吵了场。老吉格斯将全家人的船票都已经买好,乘东方公主号去香港,周日早登船。但范小青不肯走,她道:“您就尽管去吧,我是不会跟您走的,小丁离开我活不成。”

“你不离开他,我也让他活不成。”老吉格斯怒气冲天,他的唐山夫人只是在边上味地抽泣,并不插言。

“那就试试看,我要是连自己的丈夫也保护不了,枉活了这20多年。”父女俩的争吵没有道理可言,只是味地互相伤害,谁也不肯退让步。最后,还是老吉格斯先软下来,道:“女儿,你仔细地听我说,现在日本人对丁少梅是志在必得,得不到就会除掉他,除非你让他离开本地,否则肯定没有活路。”

“要不要离开,那是我们的事,就不劳您费心啦。小丁要说走,哪怕是去哥斯达黎加或肯尼亚,我都跟着;如果他不走,上天堂下地狱,也是我们夫妻的造化。您尽管跟着您的上帝走,我只跟着我丈夫走。”范小青口气坚决。

“我哪里还有什么上帝,你才是我的上帝。”她把老吉格斯的实话都给挤兑出来。女儿却点也不承情:“如果我是您的上帝,那我丈夫就是我的上帝,我只听他个人的。”

“丁少梅不是已经往香港运黄金了么?他如果肯离开这里,我让你跟他走。”最后妥协的总是父亲。

“在没报父仇之前,他不会离开。”

“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老吉格斯忍无可忍。“老丁死在长春,是我给德川信雄报的信。我原想,只有他父亲死掉,他才能长大成|人,才能心意跟着我干。可谁想到我错了,他原来是只喂不熟的小狼。”

范小青被这话吓呆了,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家,甚至失去了方向感,开着车在黑暗的街道上转了个多小时,这才回到丁少梅家中。原来我父亲也是他的仇人。小丁知道这件事么?会不会他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肯明言?她时没了主意。

周六吃过早饭,五妞还在昏睡,丁少梅没有打扰她,便独自出了门。雨侬和范小青都有事要忙,不能开车送他,他便叫了辆洋车直奔帕纳维诺伯爵的寓所。负责监视他的三个日本人睡眼惺忪地开车跟在他身后,车子歪来扭去的好像烧的是二锅头。

伯爵的仆人传出话来,说伯爵要到午后才能起床,请丁先生下午再来。这个浑帐东西,竟然拿捏起来了。丁少梅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像他这样的荒唐鬼,在世间唯还在乎的就是钱,今天他居然把送钱给他的人关在门外,怕是事情有了变化。

只黑布袋猛地套在他的头上,脚下被人绊,便跌倒在地,手上脚上让电线捆了个结实,条粗胳膊把他夹在腋下便走。猛地传来几声枪响,那人加快了脚步,身边有人还击,双方乓乓乒乒地互射,显得挺热闹。他突然被人丢,头栽在软椅上,想必是汽车的后座。紧接着,耳边响起阵子机枪的声音,吵闹得很。不过,丁少梅心里倒踏实了,用力挣扎着把脚缩进车内,免得流弹伤着自己。那先开枪的想必是跟踪他的日本兵,而绑架他的,听那手提机关枪的声音便知道,日本人没那东西,德国人不往这边来,必定是苏联人。

苏联领事馆在河东边,如今没了俄租界,那里是日本军队的占领区,要是把他弄到那边去,回程却是个麻烦。他点也不害怕苏联人,他们不过是赔了些钱,找他来算帐罢了。

别洛佐尔骑着把木椅,双手搭在椅背上,狠狠地盯着横卧在地上的丁少梅,说道:“苏联人民不可欺,你骗了我们的财产。”

除去黑布袋,丁少梅明显地觉出来头发蓬乱,耳朵边痒得不行,他歪着头往肩上蹭,却又蹭不着,便道:“劳驾,哪位帮我抓抓。”他不会讲俄语,只能用英语。扭头,发现了门边站着个熟人。“库图佐夫老兄,方才夹着我的那人,定是你吧?好久不见,你又胖啦。”这件事明显自己理屈,便只能等对方先说到正题了。

库图佐夫哼了声,没言语。他接着道:“方才你开的不是老吉格斯的车吧?我感觉着也不像。怎么,不给他开车了,现在替苏联领事干活?”

别洛佐尔开口道:“库图佐夫同志是我们的侦察员,现在任务完成了,他理当回来。”“原来他是你们安排在老吉格斯身边的探子,失敬,失敬。”插科打诨是没有办法时的办法奇+$网收集整理,嘴上旦没词,俄国人会认为你理屈词穷,必是坏人。这是他的英国老师的传授,不知管用不管用。

别洛佐尔竖起食指,止住了丁少梅的滔滔之口,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不就是钱么?这么点小事,值得闹这么大动静,开出单子来,我还你们就是了。丁大少这辈子,洗衣房杂货铺,哪家也没欠帐不还。”这可是个难题,欠日本人的帐他不怕,只要是不被抓住,就可以周旋;但苏联人不行,他们脑子简单,如果还不上帐,他们当真会杀人。

“我们听从你的劝告,共买进11万盎司的黄金,损失了将近40。”别洛佐尔拿出份结算单给他看。

“数目不小。”丁少梅躺在地上,向结算单望了眼,什么也没看清。“可有节,我现在手里的钱就那么多,要是先还给你,日本人杀我,要是还给日本人,你们会杀我。所以,我谁也不打算还,留着给自己解闷玩。”咱丁大少什么时候耍过赖?真是为家为国什么都得干!

“拉出去把他毙了。”别洛佐尔向库图佐夫示意。那条俄国大汉过来夹起丁少梅就往外走。丁少梅问:“不请我喝杯茶么?”他知道,只要不还钱,时半会儿死不了。

库图佐夫夹着他在院中转了圈又回到房中,给他解开了手脚上绑着的电线。别洛佐尔笑呵呵地拉住他的手道:“丁先生果然英雄,佩服佩服。”他改了中国话。

丁少梅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好气地说:“咱是水贼过河,谁也别使狗刨;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忙着呢。”

“请您过来,是道谢,上次里宾特洛甫的情报,大是有用,上级领导表扬了我们,给我们领事馆的全体同志记集体二等功次。”别洛佐尔说着,从书桌里拿出只小盒,打开给丁少梅看。“我国外交部为了表彰您对我们国家的贡献,委托我授与您‘优秀拖拉机手’勋章。”

勋章别在了丁少梅的衣领上,彩带下边的勋章上,是个壮硕的苏联妇女怀抱大捆小麦。他只得笑道:“打巴掌,给个糖豆儿,你们有玩意。闲话说完了,讲正事吧。”

“那批黄金。”

“还是钱的事嘛。”丁少梅说道。“我有主意给你们,就怕你们没这胆量,不敢使。”

“您别吓我,先说说看。”别洛佐尔随弯就弯地把话题往下领。丁少梅问:“茶呢?这哪像个待客的样子?”

滚开的茶炊变戏法般地冒了出来,还有浓稠的俄国白奶油干酷薄煎饼鱼子酱醋栗等大堆小吃。两杯茶下肚,丁少梅讲出番惊世骇俗的道理。

东方公主号邮轮的豪华世界闻名,头等舱里设备齐全,好似第流的大饭店。包有闲扎煞着两只手,件行李也没带就上船,路上挨了不少英国侍者的白眼,等到他随手把张5美元的小费放在侍者手中,切又都全变了,身前身后围满了人,茶点流水介往上搬。他甩掉皮鞋,把这夜受尽折磨的双脚解放出来,便吩咐侍者立刻将船上的裁缝找来,从这里到香港,得走个十来天,没有合体的服装,他无法到餐厅里去吃饭。

宋百万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懂事地把包有闲的外衣挂到衣柜中,又拿起皮鞋到卫生间里去擦。未来的旅途中,包有闲是主,宋百万是仆,两人的角色安排得挺妥贴。只是有件事包有闲不大满意,雨侬把运货单据拿去了,说是邮寄到香港邮局里寄名待取比他们随身携带要安全得多。这话原本没有错处,这次办理的是不记名托运,为的是避免日本海关人员上船检查时,暴露这是丁少梅偷运的货物,麻烦的是任何人得到这份单据,都可以出面提出这批黄金。这倒也没什么,他觉得不大妥当的地方,是雨侬与宋百万之间的关系,他们二人有秘密,这是他的感觉。这批黄金若是被人中途劫走,那他包大少可就丢了大人了,不单单是钱的事,这面子丢不起。

“少爷,行李送来了。”宋百万站在门边轻声说。后边队英国侍者提着大大小小的皮箱,都是路易·威登公司的上等货,符合他的身份。“关小姐说有事要先回去,给您留了张字条。”

雨侬的字条言简义赅,说是准备的行李只是装装样子,应物品请在船上解决;运送途中切事情,请务必听取宋百万的意见。另外,他的府上已经通知过了,不必挂念。

宋百万拿出只大信封,说是关小姐交来的旅费。包有闲从开口处望了望,有英磅也有美元,够他们环游世界的。

船上的货运经理过来拜访,请包有闲下底舱查看下他那批货物的安置情况,说是他们的货把保险库塞得满满的。包有闲只是说道:“让我的秘书跟你去吧。”这路上,还真不知谁是主,谁是仆呢。他暗笑自己这趟门出得多事,不过,有这船上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正是享受下西方物质文明的大好时机。他方才发现头等舱里有半的旅客是中国人,等会儿洗过澡,找几把手凑桌麻将打打,怎么着也能混到香港?

69.好消息

天又在下雨,不大,这种没完没了的阴雨天,已经持续了将近个月的时间。雨侬从塘沽回到市里将近中午,她便径直来到马尔林斯基咖啡馆吃午餐,顺便看看有什么新情报。

今天咖啡馆里的气氛大是不同,人们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神色间颇有些慌乱。她问别斯土舍夫,他道:“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海河上游发了洪水,日本人盲目行动,炸开了南运河右岸的马庄子和桑园大堤,现在,各条河的洪水汇流处,直奔我们来了。”

她问:“其他地方怎么样?”

“北京地势高,影响不到,但周边地区即使没淹在水中,这个多月的阴雨,粮食怕是要绝收了。”别斯土舍夫大有悲天悯人之慨。

这样以来,华北地区的经济也就完了。她在心底迅速估算着这次洪水可能造成的影响。般情况下,城市不会有大问题,即使是日本人,他们也会力保城市,毕竟这里是他们南进的基地。如果城市不被水淹,对日军占领区的经济影响不会太大,但对活动在农村的抗日组织,困难将是难以想象的,没有粮食,交通断绝,得不到军火与药品的补济,面对今年秋冬季日军已经计划好的大扫荡,损失将是巨大的。

有人冲进门来,高声道:“最新情报,上午10点钟,南大围堤溃决,驻守大堤的日军已经退到市内的小围堤。”

城市保不住了,这是件好事啊!雨侬心下喜。天灾对被奴役者是灾祸,对占领者同样是麻烦,至少他们的秋季大扫荡就不得不延期了。如果她这次的计划成功,能够利用丁少梅的资金从海外给抗日武装大批偷运进来军火与补给,对在农村艰难抗日的人们将是次绝大的鼓励。

小丁啊,我的爱人,为了抗日,只有对不住你啦!

她没有因为内心激动而失去控制力,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别斯土舍夫。”她高叫声,俄国人健步如飞地跑到她面前。她让他立刻把运货车开出来,从食品库里搬出大批的面粉火腿奶酪莫斯科硬肠酒橄榄油,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尽量地往上装,外加大桶煤油和4个煤油炉。洪水进入城市,个月也退不下去。“把这些东西立刻送到我家里,要快,多派人手。”她命令道。别斯土舍夫是个有眼力,懂行情的家伙,他应该知道,到了明天,这家咖啡馆和整个情报市场就是她的了。

她给宋嫂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准备接收这批食品,并让她将二楼的澡盆水桶等切容器都装满自来水。洪水如果冲进市区,首先被淹的就是租界,因为,这带大部分地区是洼地填土建起来的,更何况还有条墙子河横贯其间。

还有什么要准备?她还需要条船,但这个时候准备还显太早。

丁少梅在苏联领事馆做了次国际金融方面的演讲,只说得是“天花乱坠,瑞雨纷纷”,让别洛佐尔瞪大双黄眼珠,味地发呆,只剩下张嘴结舌的份。

“还记得第次世界大战,就是你们十月革命那会儿的情形么?那个时候什么东西最值钱?”他在小片燕麦薄煎饼上堆满红艳艳的鲟鱼鱼子酱,把它小心地放在舌头上,目光东游西荡,等着发现聪明的脑袋。

“你是说,金卢布?”库图佐夫小心翼翼地问。

“聪明。”丁少梅拍大腿。“就是这话。战争起,最值钱的就是体积小,便于随身携带的财物。选什么好呢?钻石当然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占有的,而且对付大笔的资金它们就不灵了。看来毕竟是名门之后,你小子够聪明,说对了,黄金。”

库图佐夫高兴地给他续了杯茶,并加上满满大勺的奶油。他接着道:“可在我们中国,特别是本地,情况有些特别,自从中日战争暴发以来,特别是联银券发行之后,黄金的价格直维持在个很低的价格水平上。”别洛佐尔反驳道:“不对,按照货币汇率,不论是法币,还是联银券,你们的金价都比国际市场高。”

“着哇,又个聪明学生。那我问你,法币和联银券是哪种货币?”他像个年老的教授慈爱地望着敏而好学的子弟。别洛佐尔道:“我知道,那叫可兑换金本位,1法币可兑换英磅1先令2又1/4便士,1联银券可兑换1日元,日元折合黄金。”

“回答正确。”丁少梅高声夸赞他。“但有点,这种兑换能够实现么?不能,日本人绝不会充许你用占领区货币去兑换他们本国货币,更不会让你转兑成美元或是英磅,即使现在跟他联系汇率的德国马克也不成。国民政府倒是允许兑换,但你说的1先令2又1/4便士是发行价格,3个月前上海汇丰银行的法币牌价就跌到了1元法币兑换8便士,而昨天上海的收盘价是每元法币4又1/2便士。”

“这说明什么?”库图佐夫学习热情颇高。

“这说明点,就是目前中国流通的各种货币,全部是高贬值纸币,也就是说,它的票面价值,远远高于实际价值。而日本人为什么要维持黄金的低价位,就是因为怕有人识破他的联银券是废纸。”

别洛佐尔问:“难道说,不管价高价低,我手里只要是抓住黄金不放,我就是赢家?”

“你这也是只知其,”丁少梅道。“第二点,你们跟德国人应该快谈成了吧?就是合伙瓜分波兰那件事?当然了,德国人要占领波兰,这有历史原因,现在跟你们讲你们也听不懂,简单说,阿尔萨斯和洛林知道吧?第次世界大战德国割让给法国的两个工业城市,这次希特勒要干就会干把大的:进攻波兰,英法两国必定会跟他宣战,他就正好得机会向法国人报仇,夺回那两座城市,结果。”

“怎么样?”俩人齐问。

“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就该暴发了。再问你们句,第次世界大战时什么东西最值钱?”

“黄金!”

“着哇!不出三个月,只要是德国人向波兰开炮,你们手里的黄金,立时就变成了你们国家梦寐以求的硬通货,凭着这11万盎司的宝货,我得恭喜你们二位高升啦!”

丁少梅总算是摆脱了苏联人的纠缠,进家门,发现家中早有堆客人在等他,帕纳维诺连声道歉,说是仆人不懂事,回去立刻就把他开除;小皮埃尔也跟他很是客气了几句,话里话外暗含着恭维;宫口贤二今天有几分领导者的样子,沉稳地坐在边,只是目光中带着些忧虑。“还有位皮埃尔先生呢?”丁少梅明知故问。宫口贤二道;“他会儿直接去会场。”

怎么,这就要开会么?他向几位同谋望了望。宫口贤二接着道:“方才吉格斯先生来电话通知,开会的时间提前到今天晚上。城外发了洪水,怕是明天这座城市就要变成泽国了。”

早选举早安生,为这件事,双方斗智斗勇,已经争夺了3个多月,也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丁少梅对此充满了信心。他向帕纳维诺望过去,意大利人大睁着眼睛向他点头。好吧,手交钱手交货,间谍世界向来就是简单交易。

他开出张支票,连同东方公主号的船票同交给帕纳维诺,支票上比约定的数目还多上点。他随口道:“我们中国人最重视远行,拿着它置几套行头,免得回去家里人说你在中国没交上朋友。”

他又转向小皮埃尔和宫口贤二,宫口忙道:“家里的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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