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真是很好听，当第一个字飘荡在阁楼里时，她就已经被他引领到了那个童话般奇妙世界里。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迷失在那个世界，跟著爱丽丝经历了一连串险象环生事故，遇到了形形色色稀奇百怪人物和动物，一只揣著怀表、会说话兔子，神经质疯帽子先生，总是露出恐怖微笑会隐身黑猫，纯洁善良白皇後，对自己妹妹充满恨意与嫉妒红皇後……
人生本就是亦真亦幻，难分难辨。
……
林圣轩低头看向陷在沙发，呼吸均匀，嘴角轻轻扬起唐茵，不觉宠溺笑了，他合上书，俯身轻轻吻在她额头：“好梦，茵茵。”
他轻轻起身，确定空调温度适宜，於是蹑手蹑脚走出阁楼。
他也已经到极限了……尤其是在看到唐茵毫无防备睡颜，真想立刻就扑过去，将她狠狠压倒、贯穿，冲进她柔软最深处……一道浊从顶端出，林圣轩深吐了口气，缓了一会儿，拉上裤链，洗干净手，走出洗手间。
林家大厅向来灯火通明，他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转身赫然看到荣叔站在厨房门边，差点没将杯中水甩出去。
确定老人家不是在梦游，林圣轩松了口气：“荣叔，这麽晚还没睡？”
“我猜想少爷还会下楼，所以就等在这里看少爷有没有什麽吩咐，”荣叔说。
“有什麽事晚一点说也是一样，你该早点休息，不要总是这样辛苦，”林圣轩放下水杯，将荣叔扶了出去。
“别小看我，我这副老骨头还能用，”荣叔笑笑，问：“唐小姐呢？”
“在阁楼，好不容易哄睡著了，”林圣轩又说：“她睡不是很安慰，我得快点上去。”
“少爷去吧，你也要多注意休息，”荣叔叹了一声。
林圣轩轻嗯，忽然正色说：“荣叔，如果这两天林圣依来，要立刻通知我，在我没回来之前，想法办拖住她，绝对不要让她跟茵茵见面。”
“我明白了，”荣叔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句：“你和大小姐毕竟是亲姐弟，不要闹得太僵。”
林圣轩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荣叔无奈摇了摇头，怕是他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楼上那个女人身上。大小姐将少爷抚养长大，他们之间纠葛，连他这个外人都略知一二。豪门里是非多，表面风光，暗地里不知做出多少不容於世事情，他服侍林家这麽多年，早就懂得什麽该看什麽不该看。
“少爷，那我先去睡了，”荣叔说。
“好，”林圣轩点点头，抬腿大步往楼上走去。
“林少，已经找了一整夜，生还可能……几乎为零。”
听到下属报告，林圣轩微微蹙眉：“即使是尸体，也给我捞上来。”
“这……恐怕不可能。”
“说清楚，”林圣轩沈声。
“那片海域有鲨鱼出没……我们迟迟找不到尸体，也许已经被……”下属面露难色。
林圣轩朝他挥挥手。
“是，林少，”下属沈著离开房间。
林圣轩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往阁楼走去，一推开门，他脸色微变。
本应熟睡人儿，此刻背对著他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
他快走几步，转到她前面，看清了她手中之物，顿时一股难言怒气夹杂著深深失望在心中爆发。
“你在我房间装了窃听器？！”
唐茵不回答，呆呆看著前方，似乎本没发觉林圣轩存在。
“那现在也不用我说了，肖念死了，你念哥死了！”林圣轩冷冰冰说，故意用上最激烈言语，仿佛是要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唐茵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既然你对我不放心，想必也有派至信去找，你该知情况不假，亏我一整夜不眠不休，竟换不得你对我一点信任！”林圣轩理智简直要被熊熊怒火取而代之，他林圣轩真是傻了眼才会认为她唐茵把他当成依靠，她就算再脆弱，他也不该忘了，眼前女人是紫夜老大。
他简直是自找罪受，还怕伤得不够麽？好，这下来了吧，多彻底，多干脆。
“你要我信你？！凭什麽要我信你？！一个本就想肖念死人，我为什麽要信？！”唐茵腾地从沙发站起来，猛推了一下林圣轩。
林圣轩毫无准备，被推得一踉跄，只听脑子里嗡嗡作响，忽然啪一声，理智断了。
“是啊！我就是想他死，他失足坠下山帐也算在我头上好了，我告诉你，他死了我很开心，真要打开瓶香槟庆祝一下！”林圣轩大吼，却在看到唐茵摇摇欲坠身体，心一痛，本能伸手去扶。
“别碰我！”唐茵挥开他手，用得力道实在不小，受冲力作用她咚一声坐到地上。
林圣轩也顾不上被打得生疼手背，连忙蹲下去。
“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林圣轩只觉整颗心都被揪起来，看到唐茵那张惨白脸，心简直像被把刀子刨开，他立刻就有些後悔，明知她难受，刚刚还应该那样刺激她。
他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唐茵抖成一团，却倔强不肯让林圣轩碰。
“你明明可以救他！昨晚你就跟在我後面，我和肖念谈话你都听到了，他掏出枪时你也肯定看到了，你为什麽不阻止？！你为什麽不出来？！如果那时阻止他，他就不会摔下山去！”唐茵用力嘶吼，吼到最後嗓子都沙哑了。
“昨晚……我确是看到他掏出枪，我不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他，如果他伤害你我立刻就会冲出来，但我看到他并没有做出什麽……我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圣轩……我不该怪你，是我，是我逼他……是我没来得及救他！可是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他就这麽死了，他解脱了，可他欠我怎麽办？”无声泪淌满了脸颊，唐茵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罪恶感、绝望感、委屈、内疚、痛苦和愤怒，还有对肖念思念几乎要将她活生生挤碎。 她大口大口呼吸，好久才找回说话力气：“圣轩，不要找了。”
“好，”林圣轩搂住她发颤肩膀，轻声应著。一天没有找到他尸体，始终都有希望，她就是要依靠著这种希望好好活下去吧……
她善良，她感，正是她吸引他们源头，他们前仆後继爱上她，她无情，却不绝情。
“圣轩，抱我吧，让我忘记关於肖念一切……”唐茵仰起头，满脸泪水。
林圣轩轻轻舔去她脸颊泪，将她抱上沙发。
沙发承受了两个人重量，深深凹陷下去。
“好，如你所愿，”林圣轩手臂沈重按在唐茵腰身，一阵撕扯，衣服大半已掉落在地，林圣轩豪不客气开始攻城略地。
林圣轩撕咬著她身上肌肤，力度大得每一下都叫她疼钻心，侵占著她所有感官。她僵著不反抗，实在疼得紧了，就轻哼两声，可当林圣轩听到那低吟，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接下来一下更加疼痛难忍，所以她紧咬著唇，连最简单反应都省了。
他草草做了前戏，如果撕咬可以称作前戏话。
很快，他抓起她足踝，奔入正题。
她连大腿肌都紧绷著，明明很害怕，却不喊停。
“放松，”林圣轩仅说了两字，蓦地用力挺身。
狭窄入口瞬间被撑开，唐茵低低闷哼一声，痛极却企图放软自己身体，林圣轩立即推入，占得死死。
他好像是疯了，就像第一次她躺在他身下，痛得直打颤，那种感觉现在又回来了。
这才是真正他吧，狂野，强势，侵蚀到她最深处、
完全没有准备好身体太干涩了，她已经感到粘膜被撑到最大，没有一丝空间。
林圣轩利落抽出，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十分干脆直入，这次似乎顺利了许多，但她还是疼，不由得沈重闷哼了几声，甚至下意识挣扎，但立即就被制住了。
接下来是一连串进出，身体传来熟悉充塞感。
一次释放过後，林圣轩退了出去。空气自那还未闭合入口吹进，黏稠又带著一丝冰冷，唐茵不禁打了个寒栗，身体一阵痉挛。
林圣轩感到她颤抖，双臂将她抱起，分开她两腿在自己身体两侧，将那入口对准自己再次高耸昂扬，用力按下去。
唐茵喉咙干涩，只是大张了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脑子已有些发沈，那律动再次朝她劈天盖地袭来。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下身早已麻木，快感已远去，她只被动虽男人冲撞而摆动。
她知道他在生气，两人紧密融合对方身体，她似乎也能体会出他想法。也许刚刚那些话真伤到了他。
林圣轩做了很久，久到唐茵双脚打颤，无力合拢。他抽身离开，她竟无法支撑朝後仰去，他及时捞住她下坠身体，嘲弄道：“体力这麽差？”
刚想晕过去唐茵，在听到他话後生生逼自己睁开眼睛。
“有种……上当感觉，”当时怎麽就允许这家夥逞兽行呢，脑子真是坏掉了，简直是羊入虎口，而且还是自己往下跳。
林圣轩笑：“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是你积了太多吧……”
林圣轩脸色瞬间有些涨红。
“怎麽？莫非是我被说中了？你不是一直有很多女伴麽？”唐茵讽刺说，腰间像断了似，全身都无法动弹，他真是不知节制，她忿忿想。
“你想让我去找别人？”林圣轩挑眉，他林圣轩何曾如此委屈过自己？半个月就算自己再难忍，也从未想到随便找个女人去解决欲望，最多就是自己弄出来。
可她居然还不领情……
“我是无所谓，”唐茵撇撇嘴。
林圣轩深深望著她，如果他真去找女人，她会哭吧……
他重新拉开她双腿，挤到她两腿之间。
“干什麽？！”唐茵一惊，涩声道：“你再弄我就真没命了。”
“既然你上面嘴不老实，下面自然要受惩罚，”林圣轩笑了：“我会给你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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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冒泡，新亲亲和一直跟随亲亲都别潜著啦……露出你们真面目吧，让咱狠狠tx一下……
林圣轩进入方式还是那麽暴，每一次与她柔软内部摩擦都让她难受到想要尖叫出声，可是不行，她没那个力气。
耳边尽是林圣轩喘息、自己破碎低吟、体抽动拍打声响。唐茵躺在林圣轩身下，她听见她声音在抖著似，很轻很无力，像只慵懒猫咪：“够了……”
“不许晕过去，”林圣轩霸道下著命令，可身体却重复著令她晕厥动作。
黏稠白浊再次灌进来，唐茵下意识挣了挣，下体黏腻涨满感觉真令她很不舒服。
他松开钳著她腰身手：“要洗澡麽？”
唐茵先是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头埋在沙发里四肢无力大张著。
林圣轩失笑，又俯下身在她肩头咬了咬。确是让她累坏了，长时间交欢甚至也让他疲倦万分，但神还处在高度兴奋中。
“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林圣轩著唐茵蓬乱发，起身从浴室拿来沾湿热毛巾，开始为她擦拭身体。
忙完一切，他躺在唐茵身边，伸手自然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吻了她一下，又吻一下，再一下。
怀中猫样她丝毫没有察觉，睡得深沈。
他吻著她唇，执著吻著，仿佛是要吻进她心里，吻进她灵魂里，吻出属於他印记。
……
柔和霞光逼著她睁开双眸。
已是傍晚，阁楼里只剩她一人。
她寻找鞋子，穿好，拿过茶几上手机。
关机了，也许是怕影响她睡觉，他才帮她关上吧……
她不觉一笑，有种微小满足感。
刚开机，至信电话就打进来。
“唐姐，你总算开机了！”至信声音带著些许急迫。
“怎麽了？”唐茵心里一紧。
“狱中有人传话来，说肖余想见你，有很重要事想告诉你。”
唐茵一愣：“派去保护他人……被他发现了？”
“嗯，他虽知道是谁在狱中保护他，但他却不知是谁安排。也许他认为是肖念派去。”
“你去安排，我即刻去见他。”
“好，我去接你。”
唐茵离开阁楼，下去大厅，荣叔正带著几个佣人整理刚运来家具。
“唐小姐要出门？”荣叔上前问。
“圣轩呢？”醒来就没见到他。
“少爷去公司了，”荣叔问：“要为唐小姐派车麽？”
“不用，帮我更圣轩说一声，晚饭不用等我。”
是，您路上小心。”
……
在国外生活五年，她一次一次设想自己与他们重逢情景，可她绝不会想到，回国後与肖余第一次见面，竟会是在监狱这种地方。
唐茵觉得坐在自己对面肖余，面容变得有些陌生了。记忆中余哥永远是干净，也许是因为学艺术人身上总会带著一种独特气质，可现在胡茬布满了他下巴，脸侧还贴著绷带，多半是在雪狼殴伤地方还没好。
她发现他表情很疲倦， 甚至是有些憔悴。
肖余慢慢地张开唇，满是干涩：“茵茵，你还好麽？”
这几乎是被用烂了开场白，从肖余口中说出，带著沙哑稍微变调声线，不知道为什麽，唐茵竟有落泪冲动。
第一次，想为他落泪。
唐茵没有多说，简短嗯了一声。
“看得出……你过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也许是激动，肖余放在桌上，被手铐锁住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有些颤抖：“本想跟你单独、好好聊聊，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唐茵眼神往四周扫去，各处都有看守警官，顿时有些心酸。
“但没关系，能见你一面，我就知足了，”肖余抿了抿唇。
唐茵看著他，没说话。
“哥他……”肖余忽然开口。乍然听见他提起肖念，唐茵口顿时冷了一截，想要深深忘却记忆再次被唤醒，失去肖念那种伤痛汹涌而来，冲击得她太阳突突跳。
“他……怎麽了？”唐茵咬著牙。
“哥说是你害我入狱，可是我不相信……”
两人都沈默了，半晌，唐茵轻声说：“谢谢。”
肖余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两字，沈默片刻，动了动唇，犹豫问：“他有没有去找过你？”
唐茵蹙著眉，内心挣扎，肖余却误会了唐茵沈默：“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提起哥……”
“是，他来找过我，”唐茵打断肖余话。
肖余一愣，连忙问：“他有没有说一些奇怪话？或者做出什麽奇怪事？”
“没有，”唐茵用指甲狠狠抠著自己手心，强自镇定，怕肖余看出什麽破绽。
肖余松了口气：“他说他有件重要事做，也许会离开一阵子，不能来看我，还说，如果我能出狱，就好好对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伤害你……叫我以後别鲁莽冲动，我问他究竟要做什麽，他却告诉我，到了该终结一切时候了……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很吓人，我很怕他会出事……也怕，怕他是想杀了你，於是忍不住问，可他只是笑，不回答。我那时真吓坏了，不断劝他，半晌他才说，他不会，他舍不得。”
唐茵忽然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桌面下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眼前肖余、他声音也跟著模糊了。
她可以想象出肖念那种笑，淡淡却是彻骨冰冷，不觉让她与昨晚他最後一抹微笑重叠……
“哥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维持一个家。他只有在抱著你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笑，我想那时他是真快乐。他很辛苦，为了我，为了你，强迫自己去做很多很多事，不管是他喜欢还是讨厌，他好像一直在为我们活著，而刻意去忽略自己感受。茵茵，让你痛苦罪魁祸首是我，你不要恨哥，他永远是我们中最理智一个，他藏得太深，就算心都碎了，表面也绝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肖余叹了口气：“我们就是这样，一直往前走，其实就是在划一个完美圈，等我们走回原点时候，我们才感叹，啊，原来浪费了那麽多时间。可有时我也会想，如果真能回到原点，那也是不错……起码还可以从头开始。”
唐茵静静听著，这一切，虚假与真实，她受够了。以为是结束，却还是开始，或者，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探访犯人时间到了，”警官驾著肖余胳膊，将他拉起。
唐茵目光一缩，蓦地心里传来刺痛。
肖余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奈何那警官拖著他走，他只能看著唐茵离自己越来越远。
唐茵深吸一口气，怕是再让肖余说下去，她会忍不住将肖念事说出来！
“唐姐，我们该走了，”至信在一旁提醒。
唐茵起身，披上至信递上外套，走出监狱。
“唐姐，要去哪？”至信开著车问。
“林家，”唐茵说。
至信没再说话，反而唐茵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说什麽就说。”
至信脸色微僵，犹豫一下：“为什麽还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当初您为什麽出国，您都不记得了麽？”
“我在赌，我所剩不多只够这一次赌注，”唐茵淡笑：“就让我再任一次。”
“为什麽是林圣轩？他跟他姐姐龌龊事，您都不在乎麽？”
“也许……是因为得不到吧，”唐茵悠悠开口，她一直都跟随他背影，他奔跑时背影，他牵住自己手时背影，她从未完整得到这个男人，哪怕交出了全部，也换不得他一句承诺。
她不甘心啊……
“您这是何苦呢？”至信叹了一声，如果将来他再次背叛，她还能禁得起麽？那时她就会将自己全部伪装起来，到那一天，唐茵将会真正死去。
唐茵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唐茵让至信先回去，然後转身走进林家。
林圣轩已经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唐茵回来，拉著她坐下来，随手关上电视。
“去哪了？”
“去看肖余了，”唐茵如实说，既然打算跟他在一起，就不会欺骗。
出乎意料，林圣轩没有多问，搂住她肩膀：“跟我来，给你个惊喜。”
昨天还如一优雅书房阁楼此时却成了温馨小家。
幽蓝色小地灯一开，床、电脑、电视、桌子，冰箱，东西满满摆放著，趁著外面苍穹真很美丽。
“什麽时候……”
“我看你很喜欢这里，就定了些家具，下午送过来，还满意麽？”林圣轩低头微笑。
唐茵恍然大悟，原来傍晚荣叔他们整理就是这些……
“我们以後就住这里，除了打扫，他们不会上来，饮料、普通食物冰箱里也存著。”
“岂不是我们二人天地？”唐茵笑著问。
“嗯，不准别人打扰，”林圣轩给予肯定。
唐茵忽然一指那张king size大床，犹豫问：“这……会不会夸张了点？还有，沙发呢？沙发哪去了？”
“没位置放了，”林圣轩挑挑眉：“再说，床也是一样嘛。”
唐茵抿著唇，不安看著林圣轩笑得一脸狡猾。
……
老实说，唐茵不是太喜欢这床，往後日子证明她预感没错。林圣轩总是会用任何借口，半拖半拉将她拐上床，接下来就是一场漫长事。
其实情人之间床事你情我愿，彼此享受，唐茵不是不愿跟林圣轩上床，只是次数太频繁她真吃不消。谁愿意天天盯著黑眼圈，腰酸背疼去工作？
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已近三十女人，不好好休息，恐怖皱纹立刻冒出来。
第一次提，林圣轩稍微收敛，但没过几天，又恢复本。第二次，唐茵已经没什麽耐心了，林圣轩口头上答应，行动上完全是变本加厉，所以今晚，唐茵终於怒了，爆发了！
“你满脑子能不能别总想著床！”
“吃饱了，上床看电视啊，又没有沙发，”林圣轩讨好笑著。
看电视是吧？有种你下面那东西别顶著她啊！
“那昨天呢？”唐茵板起脸。
“是你说想多休息，於是我们才早早上了床，”林圣轩有些委屈。
早早上了床，结果就是增加了欢爱时间，本没有多休息一分锺！
“我不管，林圣轩，你今天休想让我上床！”唐茵下了结论一般喊。
“好好，不上床，不上床，”林圣轩连连点头，心想，早就想换个地方了，桌子？椅子？地板？还是直接扑倒在墙？
许是看出林圣轩不怀好意，唐茵警觉连寒毛都竖起：“你笑什麽！”
我笑了麽？林圣轩唇角。
“那现在要做什麽？”林圣轩微微正色。
“我渴了，”唐茵坐到椅子上。
林圣轩立刻从冰箱取出两瓶水。
唐茵喝了几口，将瓶子往桌上一放，打开电视。
看了一会儿，唐茵就有些困了，看了一样大床，咬著牙眨了眨眼，又过了会儿，她实在挺不住，小心看林圣轩，见他没发现，於是偷偷用手撑著头，眯了会儿，再後来，她干脆躺在桌面睡了。
好亮……有什麽东西在眼前忽明忽暗……
五指微张遮在眼前，她轻轻张开眸子，明晃晃吊灯下是林圣轩带笑脸。
那笑容，好熟悉……仿佛在问，你愿意跟我走麽？
愿意，如果时光倒退回十年前，她依然会选择这个答案。
啊！不对！唐茵一惊！这不是在做梦，因为男人已经开始解开她衣服。
她飞快了解了自己处境，桌子吊灯照下，她竟大张身体，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