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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恒怀了孕,度蜜月只能延后,在御江苑向渊独自照顾她也不放心,就带她回了向家的宅子住。向涵和左易在婚礼第二天就坐上了前往山城的飞机,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回来,他也就不担心一恒会看到他们触景生情。而家里的阿姨体贴细心,他不在家时,母亲也能和一恒说说话,不至于让她长时间的放任自己出神发呆。

路边苍翠的树木笔直地向前延伸,最终在路中央聚成一点,细碎的阳光散落在林荫道中,静谧而祥和,汽车缓缓向前滑行,不一会就看到了依山傍水的独幢建筑。上了年纪的人都爱种花养鸟,向父也是如此,主宅边上就按他的意思建了一间温室,露天花园的墙壁上爬满爬山虎,绿油油的叶子在盛夏中带来一派清新凉意。

向渊将车停在车位,开门后绕到副驾驶座,握起一恒的手,“来,下车。”

一恒顺从地起身,被他牵着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路边的青草上还挂着水滴,看来园丁才浇灌过,而那些花朵有了水珠的映衬越发的娇艳欲滴,一恒怔怔看了片刻,视线扫过四周,最后落在她被向渊牵着的手上。

她和这里所有的植物一样,都被禁锢住了。看起来仍旧平静幸福地生活在阳光下,实际上什么自主权都没有。

向父这两天去首都开会,过段时间还要到国外参加访谈,偌大的宅子里便只有向母。向渊牵着一恒的手刚走进屋里,向母就放下书,从旁厅走了出来,“回来了?屋子都收拾好了,上去看看。”

向涵出嫁,没了女儿的母亲就把媳妇当女儿疼,一恒安静乖巧,没那么多歪歪肠子,怎么看都是个好女孩,再说母子连心,她自然也看得出向渊对一恒的心思。她的儿子有多恣意她是知道,难得能找到个克星治治他,让他收了性子也未尝不好。

一恒勉强扯起唇角,对向母笑了笑。

向母挤开向渊,让一恒挽着她的手,带着她往二楼走,“家里地方大,喊人一时半会来不了,记得按铃。肚子饿了别害羞,就叫厨房做,萍姐手艺很好的,她煮的烫你晚上一定要多喝点。这里是琴房,别看向渊这样,他和涵涵一样也是从小练琴,你爸的书房在他卧室里,这边的书房不归他管,你看上什么书尽管拿。楼上有阁楼,你爸建了观星台,夏天晚上能看到不少星星,阿渊,记得带一恒去看。”

向渊无奈笑道,“妈,还用你说吗?”

介绍了一路,向母才放心下来,把一恒和向渊送到卧室门外。

一恒感激向母的热情和接纳,如果左母和她一样,他们是不是……

缓缓压下痛楚,一恒对向母笑道,“谢谢。”顿了顿,她低声喊,“谢谢妈。”

“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向母眼神越发温柔,“要是不愿意待在家里呢,就告诉我,带你出去逛逛,最好是周末,也叫上你爸妈,咱们多聚聚,嗯?”

一恒眼眶发热,忙垂下头来,“嗯,好。”

见两人相处和睦,向渊便放下心,拥着一恒亲了口她的额角,对母亲笑道,“妈,我们先去收拾东西,吃饭了叫我们。”

他们的衣物早两天就让人置办妥当了,还要收拾什么?

向母了然地摇摇头,“你啊……”

就没见过儿子何时如此粘过一个人。

带一恒进了房间,向渊满意地看到窗帘和床单都换成了他要求的浅色碎花,偌大的卧房笼罩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中,照耀得地板熠熠生辉,为了迎接一恒,父母给他的房间重新装修过,原本男性气息浓厚的硬朗风格换成了田园风,添了化妆台,推门进入更衣室,里头也扩大了一倍,摆上了给一恒准备的衣物。

而婴儿房就在隔壁,等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能无忧无虑地在里面玩耍。

拉着一恒在沙发上坐下,向渊搂着她的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她这段时间更加爱吃奶制品,整个人都充盈着甜腻的奶香,他一闻到就受不了。

“喜不喜欢?”他吻着她的脖子,低声问,“不喜欢的话,告诉我,我再叫人去换。”

一恒仿佛当他不存在,只是细细打量这间宽敞又明亮的屋子,它很合她的心意,不论是藤制的摇椅还是半开放的阳台,生机勃勃的鲜花绽出的花香已经近在鼻端,但是……只要向渊在,她眼里不论看到什么,都失了颜色。

垂下眼,一恒动了动,不让他抱得太紧。

他的手臂太有力,钢铁一般,只要被他抱住,她就会一下子记起自己身处绝境。

向渊松了些力道,但还是抱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他渐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平稳而顺畅,因为他终于能放下心来,她如今是他的,从今以后他要烦恼的,是要用怎样的方法才能更加宠她。

“老婆。”他心头一动,突然在一恒耳边笑着喊。

一恒颤了颤,忙闭上眼睛。他的声线和左易的重合,两个字落在胸口,硬生生砸出两个血洞。

他吻上她绯红的耳垂,唇角笑意加深,一遍遍地喊她,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八月底的天气实在太热,他给她挑的便是一件棉质连衣裙,胸前有风琴褶皱,腰间细细的一条腰带,衬得她干净纯洁,像一朵栀子花。

他细细地吻她,一恒眼眶发烫,拼命闪躲,“别碰我!”

她最近很少说话,面对他时几乎一言不发,只有被他亲吻爱抚时才会满怀厌恶地说出三个字。

向渊僵了僵,心脏仿佛要被人揉碎了。

“就亲一亲。”他大力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一恒用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打他,失声痛哭,“别碰我!向渊,不许你碰我!”

向渊舍不得她流泪,又担心她情绪波动影响胎儿,忙撤开唇,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心疼地吮着她的眼泪,“不碰不碰,别哭了。”

“放开我!”

“不能放,不能放。”放了她就跑了。

一恒绝望地靠在他怀里,颤抖地咬住嘴唇。她坐在井底,小小的一片天已经暗无天日,他的爱让她窒息。

两人沉默地坐着,直到向母萍姐来喊他们吃饭。

晚餐丰盛,一恒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几下,就放下筷子,专注地喝汤。饭后向母要她陪着去散步消食,一恒就换上鞋和她出去,只要向渊不跟着,她哪里都愿意去。向母是借此给她介绍了宅子周边的风景,安静的林间有木椅凉亭,另一家人的宅子要走上几分钟才能远远看见,天色渐晚,一恒才和向母回到家。

向母见一恒的反应,隐约也能猜出些什么,途中便不动声色地说,“阿渊性子蛮横,一恒,以后一起生活,彼此担待点,好不好?”

不论向渊有多可恨,长辈们都是不知情且无辜的,她费力挤出一抹笑,“嗯,我知道的,妈。”

“以后要是他欺负你,就来告诉我,妈妈帮你做主。”

“……谢谢。”

向母笑道,“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这段婚姻给她的唯一好处,也许就像母亲在她出嫁前感慨的,她的婆婆比起左家夫人来,不知好了多少。

有了向母陪伴,一恒的确是没有在御江苑时那么苦闷了,白天向渊会去公司,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一恒和向母一起修剪花草,累了就在厅里看碟,向渊怕他们无聊买了一堆剧集回来,里头有不少悬念迭起的探案剧,一恒沉迷其中,到最后连萍姐也开始跟着一起看。

这天三人看得正起劲,向渊下班回来,站了半晌都没人理他,不禁有些吃味,便走到沙发后,笑着说,“看什么呢?凶手就是这个戴眼镜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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